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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奸臣肖想本宮》第372章換個地方頭疼
白廉一路被李卜揪到個沒人的地方才被放開。

李卜掐著腰在他面前來回踱步,最後停下來問他:「我這幾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麼你都告訴她了?」

白廉搖搖頭,但見李卜臉上的表情,又點點頭。

他以為承認了會被打,誰料李卜竟然不解的嘆氣:「那她為什麼還不出來找我?都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就一點兒也沒有......也沒有想我?」

白廉繼續搖頭:「表姐夫,我多嘴問一句,你跟那些姑娘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我要是真的有心偷腥會被你跟蹤這麼長時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麼做到底圖什麼?表姐知道了肯定覺得你已經變心了,我今天還聽見表姐讓素婉出去給他買幾匹布回來呢,還特意強調是給男人穿的,而且......不是給你的。」

李卜面色慌張:「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

白廉說不知道:「或許是給老三的?前兩天郡主還念叨著說想你,這兩天連念叨都不念叨了,喊的最多的就是老三的名字。」

李卜也不淡定了,再這麼下去,他這是要被人徹底取代啊!

而且不止,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還有羅珺在後面煽風點火,前幾天他讓人去把朝中青年才俊的臣子畫像找來,先後由他親自篩選了兩天,最終敲定了七八人,讓人把畫像給羅敷送了去。

這裏面就包括戶部尚書楊慎今和兵部侍郎陸貞鶴,本來大理寺卿方晝也在擇選行列,但據說他有一青梅竹馬,而且最近跟陸貞鶴學習做人皮面具學的入魔,出於多方考慮,於第一輪就落選了。

羅敷看過這些畫像以後又讓人原封不動還給前來送畫的太監。

「你今年多大了?」她問那太監。

這正是羅珺身邊那位。

「奴才今年十五了。」

「十五了,那也該懂事了,在陛下面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明白?」

這話帶著明顯的責問,太監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趴在地上連聲說惶恐:「奴才明白,只是說要為殿下重選駙馬這件事,是陛下自己的決定,奴才萬萬不敢在陛下面前嚼舌頭。」

羅敷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冷笑出聲:「陛下才多大?要是沒有人在他面前嚼舌頭他能想起來這些?本宮留著你在陛下身邊是因為陛下喜歡你,也需要有個比他稍大些的孩子在身邊陪著,可你若是因此就覺得自己無可替代恃寵而驕,那也不必在宮裏待著了。」

不必在宮裏待著這句話解釋起來有兩種意思。

一種是活著被趕出宮,一種是死了被抬出宮。

太監聽的頭皮發麻,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殿下,奴才知錯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羅珺身邊不能有心術不正的人存在,他現在還這麼小,很容易被身邊的人三言兩語就帶歪了,因此羅敷雖然答應放了他,但等他回去之後,還是親自去挑了個可靠的人送到了羅珺身邊,而原先那個雖然仍會出現在羅珺面前,但地位已經無足輕重。

羅珺未察覺到這一切的變化,他只是對羅敷一個人都沒看上這件事覺得奇怪不解:「李卜就那樣好,好到做了對不起皇姐的事皇姐也捨不得把他換了嗎?」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李卜也有不好的地方,可人跟物品不一樣,人有感情,不能因為它不好就把他換掉。」

羅珺怔怔又道:「那皇姐打算怎麼辦?你又不肯見他,也不原諒他,難道就這樣一輩子住在宮裏不回去了嗎?」

羅敷:「你好像不願意我回宮來住是不是?」

羅珺立馬擺擺手說不是:「我就是好奇的想問問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羅敷雖然是跟他開個玩笑,但她回來住久了也確實不大合適。

她讓素婉去幫她買的雲錦也買來了,素婉回來說路上遇到了白廉,跟她打聽羅敷買雲錦做什麼,素婉本來也不知道,就照實說了,然後白廉打聽完就離開了。

羅敷笑道:「終於是坐不住了嗎?」

「殿下,您說的是國公?」

「這雲錦先收起來吧。」

素婉詫異:「您不用啊?」

羅敷道:「現在先不用,以後的就以後再說吧。」

素婉回去把雲錦收了起來,出來的時候看見灣灣拉著老三要出去,這兩個人這幾天總是鬼鬼祟祟的,她也好奇他們究竟在做什麼,於是便悄悄地跟了過去。

灣灣答應過芝卉,而現在芝卉幫了她,也就到了她該兌換諾言的時候了。

就是老三多少覺得有點不合適。

直到見到了芝卉那一刻,他也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灣灣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背鼓勵:「你放心吧,有我在這兒她不敢騙你的,到時候她要是敢不給你錢,我就去找我小舅舅,讓小舅舅來收拾她!」

老三怕的不是芝卉不給錢,他是怕在宮裏做生意會觸犯宮規,而他在宮裏也待不了幾天,沒必要冒這個險。

芝卉看得出他的顧慮,寬慰道:「你就放心好了,宮裏頭藉助手頭權勢趁機撈錢的人多了去了,相比之下咱們只是寫寫畫本,安分守己多了好嗎!」

「可萬一要是被發現了......」

芝卉恨透了這個萬一:「你個男人家家的,能不能不要婆婆媽媽的?你以前也是撈偏門的,昧良心的錢也沒少掙,怎麼現在猶豫起來了?」

以前是以前,而且以前他們就算撈偏門也不敢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現在直接在宮裏......情況不一樣當然不能相提並論了。

芝卉看向灣灣:「當初我們說好的,現在他不配合,你說怎麼辦吧?」

灣灣一臉祈求的看著老三:「就給她講一個故事吧,就講上次鮫人的故事,好不好?」

跟灣灣相處這麼久,這讓連親都沒成過的老三也產生了一種當爹的感覺,他尤其受不了灣灣這幅表情看著他,就是再硬的心腸恐怕都得軟下來。

「那......好吧,不過我有個條件!」

芝卉鬆口氣,點頭道:「你說。」

「你最後出的畫本要我看過之後才能拿出去賣,否則我不答應。」

因為芝卉的敏感身份,老三就怕他在畫本上動什麼手腳,到最後大家一起倒霉。

芝卉就是想掙點小錢能在宮裏生活的更好而已,沒想到這人居然這樣警惕,算了算了,要不是看在他講的那些故事還不錯的份兒上,她才懶得跟他糾纏。

「行,你想看就看,你自己講的故事,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老三這才放心了,然後又重新講了個故事,讓芝卉先拿這個試試手,倘若成功了,那之前他給灣灣編的那些就都能派上用場了。

素婉在外面等了許久,終於看到灣灣跟老三一起從芝卉住的地方出來。

三個人一起待了那麼久,素婉是真的很好奇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她回去之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羅敷,羅敷剛處理完幾個名冊上的人,聽素婉說完,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你再觀察兩天,看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素婉答應下來,給她倒了杯茶:「殿下,您這樣太辛苦了,要不還是讓國公來吧?」

「我還能應付的過來。」

只是把裴泰所給的那些名冊上跟軍隊聯繫過的人隨便找個理由叫了來,然後再派人暗中去他們家中搜查取證,雖然一個一個的盤問是麻煩了點兒,但是不容易打草驚蛇。

李卜在被羅敷晾了幾天之後,終於連戲也演不下去了,心急火燎的迫切想要找個機會進宮。

終於,這天軍機處的人向羅珺上奏,說定國公久不上朝,朝中許多事情無法處置,讓羅珺開個口,把李卜叫回來,只要不讓他往后宮去,也不算違背了長公主的意思。

羅珺一想,那還是朝中大事為重,於是就鬆口讓李卜進宮來了。

只不過外人面前他仍舊要做出一副將要被長公主殿下拋棄的尿樣來,倘若他精神,那羅敷這些日子以來暗中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那些才將有所行動的人只怕又會再次龜縮進殼裏。

這天,已經連著有十來天沒有上朝的定國公終於出現在了朝堂上,眾人見他面露土色,一副好像隨時都會一口氣背過去的慘樣,除了幾個軍機處膽大的,幾乎沒有人敢上去跟他招呼說話。

「不是說定國公這幾日在外面挺瀟灑的嗎,連以前不去的青木婁畫舫都去了,還以為他挺能想得開呢。」

「聽說啊,我也只是聽說,說他這麼做是故意為了氣長公主,想讓殿下出來見他。」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過去這麼多天了,殿下不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嗎?而且啊,陛下那天特意叫人整理了朝中一些青年才俊的畫像給殿下,看意思有點兒要幫殿下重新選駙馬的意思。」

李卜臨門邁進的腳猛然一頓,接著走到說話那人面前,沉著臉問:「那畫像上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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