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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之梁蕭》第978章 一物降一物,風水輪流轉
公子大吃一驚:「甚麼?您是說外公他們都將內力輸給了雪兒?」他自個身為逍遙派掌門,其中道理當然清楚,只要不散功,容顏就不變,但隻消這功力一散,人立即油盡燈枯,轉瞬間必死無疑,當初他不肯接受無崖子的功力,便是不忍心看著他去死,想不到到頭來卻讓妹妹貼了福。

李柔見狀,噗嗤一聲好笑,公子惱道:「娘,你又來取笑我?」李柔莞爾:「瞧你這孩子,一驚一乍地,我幾時說過爹他們把功力傳了雪兒。」公子瞪眼,轉瞬又好笑。

無崖子此言一落,幾女皆有同感,李柔搶先上前一步:「要傳功,讓我先來!」此女在那裏佇立良久,眼見女兒在榻上翻來滾去諸般痛苦,極為心疼,她哪怕拚著失去武功不要,也要救治愛女。

不料李秋水輕笑上去點了梁雪的睡穴,讓她減緩痛楚,回頭說道:「殺雞焉用牛刀!」望向無崖子,又笑:「師哥,在大理的武林人士中內力頗有修為但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的想必不少,以你和師姊、妹妹的輕功,若要擒幾個來給丫頭練功,想必不是難事?」

果然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幾人聽了頗為歡喜,惟獨梁景一人悶悶不樂,暗生鄙夷之心,想道:「以此等手段剝奪一個人的一生修為,不算好漢?」心中雖這般想,卻不敢直言,但為了救女兒,他也顧不了那麼多,自己若是會武,亦跟嬌妻一樣,頭個犧牲。

公子哈哈大笑,猛地拍手:「妙妙妙,這招虧李秋水想得出!」李柔胸中頗有幾氣惱,當即袖子拂起,一掃兒子臉頰:「莫要鼓噪,當心將你爹吵醒,對你一頓好打。」公子一把抓住母親的長袖,嬉笑道:「娘儘管放心,你我二人在這裏聊了許久,亦不見老頭子動靜,想必他睡得跟死豬一樣。」慈母聽後掩嘴,不禁咯咯嬌笑起來。

哪知此話一出,便聽得咳嗽一聲刺耳,二人不由大驚,就見那幽暗處閃出一個人來,李柔愕然,顫舌:「老……老頭子,你來了多久,又聽到甚麼?」那人哼的一聲,慢慢走近:「不早不晚,該聽的不該聽的,抱歉,我都聽了去。」李柔「啊」的一聲,嬌胸酥軟。

公子回眸,卻見老父不著外裝,一身睡衣雪白,眼露凶光,鬍子氣得翹起,直直瞪著自己。深覺大難即將臨頭,急放下母親的衣袖,腿腳一哆嗦,離座便溜。

此老早知此子有此一招,便沉喝:「站住!」公子但覺舌頭一乾,胸震止步,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勉強盈笑:「爹,您叫孩兒?」此老懶得再瞥去一眼,沒好氣道:「坐下!」公子怯怯地道:「不了,孩兒不敢!」此老道:「你有甚麼不敢的,老頭子睡得跟死豬一樣。」

公子面上一紅,尷尬道:「爹,原來您真的聽到了。」此老忍氣,命令一聲:「坐!」公子猶豫:「不,還是爹先請!」此老橫眼:「喲,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子呀,梁大俠,不,皇上,當真難得!」公子垂首:「爹,您別這樣嘛,頂多下次……」

此老一拂袖打斷:「皇上,小民不敢,承受不起您的稱呼,以後『爹』這字,能免則免。」公子悶苦:「您到底想怎樣?」梁景道:「小老兒在您的面前,怎敢有個『想』字?」公子抓狂:「好,既然你不敢,那朕的話便是聖旨,您坐?」此老目光暗睨,不明此意。

公子動氣:「囉嗦,叫你坐便坐,瞪甚麼眼?」那老臉色立馬變紫,滿腹怒意,公子道:「娘,老頭子便交由您處置,他若敢對您動粗,記得跟朕說,朕一定治他罪名。」頓一頓,「天色不早了,我先進去看看妹妹。」話罷,轉身進屋。

這一下,可把個老父氣得夠嗆,此老劇咳不已,一張老臉燒菜的時候,都可以免柴火了。李柔一旁暗暗竊笑,都說一物降一物,以前是老子降兒子,如今風水輪流轉。此老回眸,見嬌妻偷樂,不免又是哼的一聲。

那公子慢慢推開門,步履放輕,但見閨閣陳設雅緻,偶爾脂粉堆香,其味煞為好聞。晨風迎頭,又見那窗格半開半合,天際拂曉,一輪東日徐上,妹趴梳妝台前,光線彌映一動不動,卻不知是否睡著?

他不敢驚動,步子盡量放低,近前一看,卻見妹妹左邊那袖子整個都濕了,台上印有水痕。他知道,那些都是眼淚,是妹妹流出來的眼淚,只是不知這一晚,她哭了多久?想必累了,才不知不覺睡去。

眼見這一切,心揪已極,內疚已極,胸口不禁一酸,萬般憐愛盈溢。又聽軒窗風入,參夾一絲涼意,心有不忍:「這癡兒,窗也不關,被子也不蓋,十足是個孩子,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當下輕輕彎腰,將她抱起。

懷中一實,聞著妹妹那一頭髮香,有些迷戀,頭一低輕輕吻去,卻見佳人的容顏有幾分憔悴,緊閉的雙眼腫的像一對桃子,那眉毛一顫一顫的,連睡夢之中也不得安穩。瞧此情胸中又是一酸,眶裡含淚,不得把鼻頭一吸,極力忍耐,不讓它滾下來。

他唇片輕啟,湊下去,在那右眼輕輕地吻了一下,豈不料雙目一閉,那淚水竟不爭氣似的滾下,正巧滴在妹妹的臉上。此女察覺,眉頭一動,就要睜眼。公子錯愕,驟然別開。

不久,那女眼皮一動,緩緩把眼相睜,但覺光線刺目,心道:「天亮了!」又見自己躺在兄長懷裏,大吃了一驚:「哥,你……」公子聞喚,應了一聲瞧她。

此女疑雲愁起:「哥,你的眼睛怎麼啦?」公子極力飾掩:「哦,哥沒事,只不過沙子進了眼睛。」梁雪撅嘴:「胡說,我屋子乾淨之極,哪來沙子,那分明是眼淚。哥,你哭了?」公子不承認:「沒有,哥怎麼會哭。」心中一動,惱她:「倒是你,有床不睡,為何一人睡在窗前,你不知夜裏風大,容易著涼嗎?要是生病了怎麼辦,你不知道我多擔……」

梁雪癡癡地瞧著兄長,靜靜聽他在說,一臉奇雲,不過心中感動極了。公子啞然住口,問:「你幹嘛這樣看我?」此女一愕:「我……」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在生他的氣,手上使勁,猛地一拍丈夫胸口,從中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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