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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之梁蕭》第464章 深夜漫漫
村姑聞喝止步,羞答答回頭,喚道:「三叔,八叔,你二老有事商談,侄女先行一步回去了。」說著金蓮倒勾,就要轉身,那老八又呼:「等等!」登時目射凶光,搶上迫視問:「你想幹麼去?」村姑心兒劇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強自鎮定道:「天晚了,我要回家做飯。」

老八厲喝:「你撒謊,分明就想去給那廝通風報信,是也不是?」村姑聽了,不覺吸腹昂首道:「我沒有,八叔你別冤枉人!況且他又不是我的誰,我憑甚麼給他通風?就算通了,我又給他報甚麼信啦。」老八聽她不承認,頓然大怒,欲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再說,卻給秋老三阻止了,他道:「老八,你啊你,向來就這個牛脾氣,我相信鈴兒決計不會出賣我們。」

這老八跌足道:「三哥,你是有所不知,這丫頭的心早已……唉,算了,我本想讓她去騙那梁蕭,好套得開啟雪劍的法門,如今瞧來,她是不肯的了。」秋老三吃驚:「你說甚麼,你想讓丫頭前去涉險,你有沒有想過那廝識得她,倘若出了甚麼意外,你怎對得起咱死去的大哥呀?」老八聽說,面上一熱,訕訕不語。

村姑忙道:「二位叔叔,你們別爭啦,梁公子他是好人,我不想害他。」老八大叫:「三哥,你聽聽,她居然說那廝是好人。嘿嘿,他要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沒有壞人嘍。」秋老三不答,漠然沉思,那村姑也是嬌唇輕咬,似嗔似惱,無所為計。

隔了半響,忽聽秋老三說道:「老八啊,其實要抓住那廝,辦法多的是,根本不須鈴兒冒險,恰巧老哥哥這裏就有一計。」老八甚喜,激動問:「有何計策,三哥請說?」秋老三手動,招他過來,即附耳細說了一通,村姑心奇,側身斜上,卻教那老八雙目一瞪,唬了個筋骨蘇軟,怯退了好幾步,不敢言語,更不敢再去偷聽。

之後秋老三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當可功成!」那老八大笑,妙贊:「三哥,高,這招實在是高!不愧是我們八人當中唯一的謀士。」拇指高翹,面帶狡黠,仿若那公子當真便落在了他們手裏一般。

那個叫鈴兒的村姑,心底急悴,卻聽不到兩位叔叔怎生密謀,但知一定是對梁公子不利之事。忽聽三叔叫:「丫頭,你可以回去啦。回去之後好好在家待著,別四處亂走,若出個甚麼事兒,三叔可不好向你爹交待。」既知此女無利用價值,言語之間,自然比先前冷漠了許多,最後幾句幾近警告。

村姑理會得,震攝心神就走,又聽秋老三喚:「鈴兒,你也當心!大哥不在了,我們便是你的親人,如有甚麼委屈,記得要說。不好向老八吐露,到家裏找我也一樣,或是跟旺兒說說也可。」言語甚是關切,村姑步子一頓,含淚默默點頭,少會,掀步跑開。

老八道:「三哥,夜深了,你也該早些回去,以免那廝起疑。」秋老三拍拍兄弟的肩膀,微笑道:「我理會得,倒是你,也須多加小心才是。」老八往這廝胸膛狠狠捶了一拳,玩笑道:「我命硬死不了,算命的說我可以剋死兩隻老虎。」秋老三徒聽,抿唇好笑,身形一縱,往來時路逝去。老八凝神,也往山上飛掠而行。

一更向盡,公子恍惚欲寐,又聞小宗元鼾聲如雷,實難以入睡。左右轉側,睡意更渾無,不欲驚醒進弟,便悄悄披衣而起。輕啟門把至天井外,深空一望廖闊,盡顯蒼茫。時有夜風深吹,絲絲冷意,令精神也為之一爽。

停足多時,以門前石塊悄坐,意欲閉眼假寐,忽似瞥然一疑,凝目見秋大夫的房間燈火昏黃,心尋思:「這麼晚了,如此的寒夜,秋大夫怎地不安歇?」轉念又想:「傍晚聽秋大夫的談吐斯文有禮,說不定是個飽學之士,我既無睡意,不如請他聊聊天。」既打定注意,當下起身,步履輕盈,落地無任何聲息。

房子並非相排,而是主室與客房隔開,有段距離。不一會,公子步至大夫窗畔,正欲前去敲門,不意心下一凜,聽得屋內只要一個呼吸之聲,暗道:「秋大夫不是與他兒子同宿麽?難道……」既奇且疑,耐不得心動,當即沾濕手指,點破窗紙。

目光及處,只見室內陳設簡單,倒也頗為乾淨。一根紅燭喇喇燃燒,青煙微裊微送,照亮榻上男童,睡相不雅,鼻息微鼾,卻不見那大夫,心底更疑:「不在屋內,卻上了哪去?」驚疑間,左耳聽得牆外有細微的腳步聲,心一動,身形巧閃,隱於僻暗之處。

少頃,果見一人躍上牆頭,然後瀟灑飛下地來。這人的輕功極佳,身法又快,公子未曾瞧清他的面貌,心道:「這人是誰,運氣法門似曾相識,如此闖入大夫家中,居心何在?」雄心徒起,不管此人是賊,或尋仇,既借宿人家,就不許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事,步子一動,就要出來想抓住那人。

卻是一怔,愣了愣,徹底怔住了。那人站穩後,直奔秋大夫房間,眼見房門在即,那人雙手抵住門,慌張扭頭四顧,看看可有人在。偏巧這一刻,公子瞧清了他的臉,心驚:「竟然是秋大夫!」身子下意識縮了回來,駭浪不已。

秋大夫見四下無人,才悄悄開門閃身進去,又小心翼翼將門推上。少許,但見屋內燈火俱滅,頓時又化為漆黑一片。公子屹不少動,隻覺耳際風鳴,極是寒冷,靜下心來尋思:「秋大夫果有隱秘,想不到他深藏不漏,傍晚問他可會武之時,曾目光閃爍,竟為這般?」

窺人隱秘,總歸不好,隻道此人深夜形跡詭秘,乃為賊也。心下索然,匆匆回房,席地枕手頹然而寢。至二更後,風聲少歇,但仍無睡意,隻想:「借宿一宿,明早便走,秋大夫是賊也罷,是武林高手也好,全與我不相乾,不去想他。」當下閉眼就睡。

與此同時,那喚鈴兒的村姑亦是輾轉難眠,側臥榻上,兩眼亂轉,心下在想:「以前我三番兩次加害公子,他雖有惱怒,卻次次原諒,可見其心胸之廣之闊,堪比滄海蒼天。兩位叔叔這般謀他,我到底該不該前去提醒?唉!」嘆一聲,一方是親人,一方是昔日對己手下留情之人,幫哪邊,都是罪過,不覺左右為難。

這個夜,隻覺好漫長,好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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