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2章靈牌

滅天殿開始劇烈搖晃，彷彿是地龍翻身一般。

可隨著牆壁之上，無數的符文顯現，它居然擋住了陸羽的這一擊。

要知道，陸羽如今的修為和境界，施展出一掌，連初境道君都擋不住，可這座城池，全是完完全全阻擋住了。

「轟！」

巨大的迴音傳遍四方，劉秉忠的眼皮在瘋狂跳動。

不過，見到滅天殿擋住了這一擊，劉秉忠的臉上也顯露出一抹喜色。

「做的很好！」

聽到皇帝的讚譽，劉秉忠激動道：「為陛下做事，臣萬死不辭！」

「萬死就不用了，有功就要賞賜，你的封賞正在路上，回去等著旨意吧。」陸羽淡淡說道。

「臣叩謝陛下！」

劉秉忠忽然眼神落在那座堅固無邊的滅天殿，有些好奇地打聽道：「陛下是準備，何時移駕滅天殿？臣好早做準備。」

陸羽面無表情，並沒有回答劉秉忠的話。

巍峨的滅天殿，城闕宮深，紅磚黑瓦，金漆雕龍的大門鎖住宮殿內的紫氣，如帝臨玉簾之後，俯瞰著江山盛景。

可陸羽怎麼看，都覺得眼前所見，是一座囚籠。

……

除夕夜。

帝京城籠罩在一片歡騰喧囂中，爆竹聲聲回蕩在夜空之中。

可城中的喧囂，卻傳不到遙遠的滅天殿內。

清冷的黑暗，猶如一隻深淵巨獸，張開大嘴將層層宮闕吞噬。縱然是宮殿深邃，可在缺少了燈火之後，終究是少了一分人氣。

趙高小心翼翼地踏過一道道石磚，高高的宮牆將一條長長的過道襯托出來，四周隻回蕩著他輕輕的步伐。

他渾濁的目光，落在那些宮牆上，眼皮微微跳動，內心已經不再平靜。

那每一塊石磚上，都沾染著暗金色的鮮血，便彷彿是一條條篆文，銘刻在宮牆之上，將無上法力加持在上面。

順著萬千條細如長蛇的血跡，趙高在滅天殿的最深處，找到了陸羽。

三丈寬的漢白玉石高台上，陸羽身著一席素白色的錦衣站在上面，似乎是因為失去了太多的鮮血，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在陸羽的面前，擺放著一張供桌，上面放著三張靈牌，檀香的青煙升騰，纏繞在陸羽身邊。

三幅靈牌，供奉著三個名字——

趙天胤！玄冥！陸羽！

待看見這一幕，趙高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情緒，大呼道：「陛下！」

「你來了。」

陸羽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靈牌上燭火搖曳，忽明忽暗。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您才剛登大極，朝廷百廢待興，何必如此冒險啊！」趙高嘶吼道。

這個權傾朝野的宦官，此刻目中含淚，不停懇求。

一陣寒風吹過，供桌上的火燭再也無法維持，紛紛熄滅。

陸羽的聲音，從黑暗中緩緩傳出：

「我這三生三世，苦苦掙扎不得解脫。」

「第一世，我身中伏羲詛咒，行將就木，壽命無多。第二世，我顛沛流離，被汙為魔修慘遭追殺。第三世，我心愛之人被敵人擒住，而我卻後知後覺。我並非是聖人，也有無力之時，也有遺憾之事。」

「我曾親眼見到上古人族的強盛，我曾親身體會上古天庭的繁華，但這一切都和今世無關。我本以為前世修成道君，武功蓋世便可謂天下至尊，可如今才發覺，我們所有人都活在一個謊言當中。天界眾生，都像是待宰的羔羊，徒等屠刀降臨。」

趙高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在朝廷做了諸多佈局，諸司各安其位。皇帝只是一個象徵，即便沒有了君王，朝廷依舊還會自行運轉。」

陸羽淡淡地道：「我這一世，不求轟轟烈烈，但求問心無愧。萬載過後，也許不會有人記得我的名字，可我願以我之血，換萬世之太平。」

話音剛落，一朵綻放出七彩光芒的花朵，出現在陸羽手中。

趙高見到這一幕，頭狠狠磕在地上，額頭滲出了鮮血。

「老奴趙高，祝陛下順利歸來，君臨天下！」

春秋二年，臘月三十。

陸羽吞輪迴花，衝擊玄仙後期！

真仙之氣，直衝雲霄。

一時之間，蒼穹之上有血眼懸空，攝魂嗜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