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醜。」他轉身丟了兩個字。

「……再醜你也是我的。」

他現在是什麼審美？

帝雁轉過身，聽到這話冰冷的嘴角輕微的勾起，輕到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煩躁的心情在這一刻也得到了許些緩解。

玉無雙此時也無心和他爭論，靠在床上，眼底疑惑。

實在想不通東嶽帝為何突然動手了。

「東嶽帝難不成瘋了不成？」她忍不住疑問。

「你體內有巫族的東西，不只是他想要殺你，本君也想要殺你。」帝雁回眸冷道。

「什麼東西？」玉無雙驚訝。

「吊著你命的東西。」

巫族至寶？！

玉無雙能想到的只有這個東西了，她聽說當年巫族沒有拿出至寶救助太后被下旨滅了滿門，難不成拿東西……

想到此，她臉上微微有些難看。

若是真的，巫族滅門她脫不了關係——

「你想要殺我，也是因為它？」她抬頭極為認真。

帝雁迎上她的認真並未說話，她那一雙眸子很明亮，明眸的背後壓製的是黑暗。

和他如出一撤的黑暗。

明明都是黑暗的使者，他卻很不喜她渾身纏繞的黑氣。

看到她笑，心中跳躍的那種感覺明明讓他很煩躁，卻又忍不住去想。

殺了她就能拿回屬於他的東西，殺了她，他就能復原。

心中一邊一邊說著，可惜——

「不想。」

冰冷的兩個字，明明沒有起伏，可是聽著玉無雙的耳中很暖。

「我想要你。」

很冷漠，也很倨傲。

玉無雙有些怔住，從他的面上看來一如往常，說話的口氣也是非常冷酷，明明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就是透露這一種無形怪異。

也可以理解為——絲絲曖昧。

帝雁見她沒有回答，有些暴躁，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欺負你的，本君都會統統給你討回來，只要你待在本君身邊。」

聲音都帶著憤怒之色。

如果他今天沒有趕到——

胸口很難受，從未有過的疼，不是發病缺讓他疼到呼吸都很難受，像是被什麼捏住了心臟。

折磨著他的理智。

玉無雙一瞬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眼神很冷，聲音很暴躁帶著濃濃的急切。

「回答我。」他黑暗的眸子泛著危險。

像個即將暴怒的獅子。

玉無雙抬手撫摸上他捏著她下巴的手，小臉上浮著暖洋洋的笑意。

有一瞬間她感覺他的兩種性格像是重疊了一樣，突然間的強勢讓她心中浮起了漣漪。

「笑什麼？」

那暖洋洋的笑容，讓他皺起了眉。

「你是將我當成了一個物件？」玉無雙笑問。

「恩。」

「……可是我不是物件，我是一個人。」

帝雁皺眉，冷冷盯著她，似是在等待她的後話。

「我能保護我自己。」玉無雙又道。

帝雁黑暗的眸子湧動：「你不願意跟著我？」

「不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等到走出了東嶽，我願意和你一起。」

她還有很多家人，她現在不能和他一起。

「多久。」

「不確定，不過應該很快了。」

帝雁靜了好半響，才開口道：「最近不準離開雲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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