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雁緩緩站了起來，墨發無風自動，那雙眼眸猶如寒冰，黑如如蒼穹，渾然的黑暗。

明明是一身很樸素的衣服，明明是一張很大眾的面容，可是就讓讓人感覺高貴不已。

他就那麼站著，什麼都沒有做，卻吸引了在場人所有的視線。

是誰？

所有人都很疑惑，同時也很震驚。

東嵐觴已是震驚一片，宴會之上怎會出現這樣的人物？

玉無雙一雙眸子變得黑黝黝一片，站起身，她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帝雁冰涼的手指。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變。

也是第一次從他身上感覺到除了淡雅之外的另一種氣息，很霸道。

她眼底蘊著驚訝，淡雅溫和？

不，眼前這個人渾身蘊著冰冷絕對的霸道，高貴的讓人移不開眼。

雙重性格？

玉無雙弄不清，就覺得也整個人很黑暗，是無盡的黑暗。

肅然的氣息一瞬而起，她對於氣息極為敏感，迎上這樣膽寒之氣，都讓她心底猛然一動。

「誅滅九族？」

冰封的聲音響起，黑到可怕的眸子，無人敢迎上，饒是蕭王爺轉頭都下意識迴避了視線。

東嶽帝看了都忍不住一抖，這人是誰？

景王爺心中一震，這樣的黑暗……

他似乎以前也感覺到過，是在——

眼底豁然瞪大，看向那方，不對，不是他見過的那個孩子。

老夫人轉身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

「你……你誰，這裏哪裏輪得到你說話。」晉王爺聲都有些打結。

玉無雙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覺得他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跳躍，彷彿在踴躍衝出封印。

如果——

忽然，她抬捧著他的臉，逼迫他與她對視。

帝雁低頭無盡的黑暗，彷彿已映不出她的樣子，就那麼冷冷的盯著她。

玉無雙非常不喜他周身的感覺，他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她拉下他的頭，唇吻了上去。

冰涼的氣息傳入口中。

輕輕的，像是在安撫。

眾人抬頭已被這樣的場景驚訝的緩不過，太多驚訝了。

就像是一隻手捏著每個人的心臟，一下一下，說不定下一秒心臟就要被捏碎了。

東胤川這一方的人，已經說不清是個什麼情緒。

當中親吻一個男子，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

那男子雖然樣貌平平，可是氣息耀眼的就連他們都及不上。

玉無雙輕輕的吻著，對方的人始終沒有一點回應，他就那麼冰冷不動，眼底的黑沉比那無盡的蒼穹還要可怕。

不帶一點感情。

玉無雙不知怎麼的眼底就有些想哭，心下一狠，張嘴就咬上他的嘴，她感覺到那冰冷的身體猛然一顫。

帝雁再眼底無盡的黑色漸漸散開了一些。

「醒了嗎？」她鬆開他的唇，低低問。

「恩。」

帝雁雖依舊冰冷，僵硬聲音從嗓音劃出。

玉無雙鬆開他低聲道：「我能解決。」

帝雁微微點頭。

玉無雙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帝雁體內到底住著什麼樣的惡魔，滔天的黑暗，絕對的冷酷殺伐，就連她都為之震驚。

似無法馴服的黑暗。

如果爆發出來，她不敢想像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