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仙君大人》第199章 所 動
「好。」恰好蒼瀾也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楊顯之,便順勢應了沈含心的話。但她還沒忘楊顯之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留下來,我希望你能嫁給我。
楊顯之張張嘴,哪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出口。
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就站在他眼前,正用浸了水一般溫柔透亮的眸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祈求自己,請保留住她僅存的顏面。
就在剛剛她甚至還十分體貼地關心著蒼瀾的身體,默默無聲為他做著一切。
她什麼都沒做錯,錯就錯在他當初為什麼沒有反對父母提議。
最終楊顯之放了手:「沒有,沒什麼要說的了。」
他才轉身同她們走了相反的方向。
責任道義,他已經決定拋棄了,可卻不能連沈含心唯一的請求也做不到,這世道本就對女子極為苛刻,若是連他也不顧忌著。
那沈含心怕是真的沒有活路可走了。
目送走了楊顯之,沈含心這才收回視線,目光看著蒼瀾也帶了幾分柔和。
大概是知曉她要走了,態度便沒有最初那般明顯的敵意。
沈含心當然不是湊巧找過來的,先前在屋裏聽到蒼瀾承諾給她二哥的話。
她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楊顯之的面色不大好,那時候她便猜到楊顯之怕是要忍不住了。
所以便囑咐了冬雪去做那些事,而她自己則一直守在不遠的地方。
果不其然被她等到了。
「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蒼瀾古怪地看了沈含心一眼,她可沒忘了從前沈含心可是處處提防著自己,今天這樣熱絡,倒讓她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蒼瀾的心思並沒有沈含心那麼百轉千回。
沈含心只不過淡淡的笑了笑:「你多心了,我一向都是這樣。」
兩人便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討論了下去。
秦楚音在看到蒼朧終於醒了過來,這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無論是誰如果是因為救她而死,她這一輩子怕是都不好過。
回到房間後,原本想要小憩一會,只是人還沒坐下,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
「是我。」門外站著的正是天香館的掌櫃朱雪岩。
秦楚音快幾步上前打開了房門:「朱掌櫃有什麼事嗎?」
「這裏有一封信是交給姑娘你的。」朱掌櫃從袖子裏抽出一封空白的信封來,上面沒有署名。
「我的信?」秦楚音有些奇怪,順德府除了爹爹和兄長,還有誰會給自己寫信。
「是,剛剛門口有人送來的,指明說是給秦姑娘你的。」
「不知道朱掌櫃可認得送信的是誰,他可有說什麼別的話。」秦楚音問的仔細。
「那人除了說信是秦姑娘你的,別的什麼都沒說,信一送到人便走了,奇怪的很。」
朱掌櫃仔細回憶著。
「對了,秦掌櫃這幾天你可有我家裏人的消息。」她因為身體弱,昏睡了兩天才醒來。
等一醒來,又一心擔憂蒼朧的狀況,完全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如今閑下來,才想起來詢問家裏的情況,都這麼多天了,爹爹怎麼還不來找她。
「秦姑娘客氣了,這幾日外頭亂的厲害,我已經吩咐手下的夥計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外出。
所以秦家的事還真是不知道,若姑娘想知道,我這就派人出去打聽打聽。」
朱掌櫃回答的十分巧妙。
「嗯,那就有勞朱掌櫃您了。」秦楚音微微福了福。
朱掌櫃也忙垂手回她一禮告退。
等秦楚音關上房門後,朱掌櫃才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憐,秦姑娘這還不知道他爹已經……
他懷裏還有秦楚音另一份信,只不過公子吩咐了不讓給,他這個做下人的又怎麼敢違背公子的意思。
大家都是傀儡,誰又能好過誰。
秦楚音拿到信以後沒有急著打開,而是拿著信封端詳了一會。
信有些沉,也不知道裏面裝了些什麼。
秦楚音打開信封,裏面的東西先掉了出來,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她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彎腰將那物什撿起。
地上是一張絲質的粉色帕子,不曉得裏頭包裹著什麼。
秦楚音將絲帕掀開,手掌上露出那物件的模樣。
那是一枚薄薄的打磨的很精緻的長命鎖,金質的,背後還刻了一個字鈺字。
這是她畫的樣子,特意送給她那小侄兒的。
她又將那絲帕仔細地看了看,這是她送給大嫂的。
秦楚音不由變臉色,不管不顧的從信封中翻出裏面信來,
上面的內容很簡潔:來長生教,一命換兩命。
短短九個字,卻讓秦楚音如墜冰窟。
嫂嫂和鈺哥他們落在了長生教手裏!
「交易談完了,不如來說說我跟你的事。」蘇蘇眉目間露出萬種風情來。
長心則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目光儘是玩世不恭。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如今他正躺在蘇蘇的暗閣中,胸前的衣服半敞,露出精瘦的胸膛和好看的紋理。
蘇蘇安耐不住,抬起手來在他的衣領處遊走。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我心裏怎麼想的你這麼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
長心抓住了她的手,眉目冷清,臉上沒有被她撩撥出幾分情意,臉上透著鄙夷和輕視。
「他都看不上的女人,你覺得能入我的眼?」
「你要知道現在我們可是合作關係,你要是惹怒了我,你的心願可就泡湯了……」
「說的真好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事情失敗了,你的損失要比我大多了。」長心一把將她甩開。
蘇蘇沒想到他心思這樣透徹,遂隻好佯裝吃痛,但聲音卻越發的嬌軟:「雖然換了個人,但你們在對我的態度上還是出奇的一致。」
蘇蘇瞪了他一眼,將她沒說完的話說完:
「都是這麼的野蠻又無情。」
蘇蘇想起不久前,她想要親近他,卻被長心一把推下床榻,跌在地上。
不過才沒過多長時間,便又體驗了一回,只不過一樣的皮囊卻裝著不相同的人。
長心睨了她一眼:「你還真是百無禁忌。」
嘲諷意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