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仙君大人》第260章 怪 人
「我們錢家是養不起你了嗎,讓你去做那麼低三下四活計,是想丟盡我錢家的臉面不是。」錢俊被她說的雙臉通紅,低下了頭,刻意忽視錢英眼睛裏的譏諷,磕磕絆絆的說不出話來。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找點事情做。」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店裏不需要我,我也不想這麼閑著。」
「呵,」錢英冷笑,「閑著?真是賤骨頭,有福不肯享,非要去做賤骨頭!」
錢俊知道自己沒戲,便灰溜溜的走了,路上,碰到丫頭來喚錢英去前廳吃飯,錢俊想要討好她,便讓丫頭回去,自己折回去喊人。
沒成想聽到錢英同自己僕人還在說他壞壞。
「真是,除了一張臉長的好看,別的都上不了枱面。
上回帶他出門去見劉家那個,他竟然當著別人的面,要將剩菜帶回家裏面,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你沒看到劉婆娘看我的眼神……我真是恨不得鑽到地縫裏面去。
本來帶他去是想為我撐撐臉面,這下可好,我反倒成了這個圈子裏的笑話。」
錢英胸口起伏的厲害,明顯被氣的不輕。
老僕人心善,一旁勸慰道:「姑娘在錢家長大自然是什麼都不缺,姑爺在家過的艱難,節儉慣了,往後慢慢教,總能教好的。」
「算了,我一見他就晦氣,往後你告訴他,沒事不要在我眼前晃。」錢英語氣裡的不耐煩,他隔著門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停在半空中敲門的手,怎麼都落不下去,他十分難堪地從錢英的住處離開了,來到了後院一處亭子處,沒出息的落了淚。
也是在那時候,遇到後院裏的姨娘,溫和地坐在一旁,說著安慰他的話,他在錢英那裏得不到東西,在別人那裏輕而易舉的能夠得到。
錢俊心裏有一種報復她後的快感,也是那時起,他覺得做個壞人也挺好的。
所以,錢英死了,死的好呀,死的太好了。
讓她看不起我,就是我這麼一個文不值的人毀了他。
「這也許就是因為我是你的孩子。」杜長卿緩緩回答他剛剛那個問題。
錢俊因著他的話愣了愣,因為是我的孩子?
因為是我的孩子,所以才跟我一樣無情冷漠。
「哈哈哈,說的好,不愧是我的孩子。」錢俊笑了:「我告訴你,這世道,只有壞人才會活的快樂。」
而後,他抬起頭:「所以呢,所以你這是打算把我認回去嗎?」
杜長卿搖了搖頭:「爹剛剛說了,只有壞人才能活的快樂,所以我沒打算認回你,我是來找你報仇的。」
「哦。」錢俊沒什麼太大的意外,似乎一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來人啊,將他綁在柱子上。」杜長卿一揮手,就有人上前,旁邊還有位大夫和一位屠夫。
他對那兩個人說:「別讓他死太快。」
錢俊是被人一刀一刀活活剮死的,真正是應了那句千刀萬剮,用杜長卿的原話說,負心人就該是這樣的死法。
馮管事在錢俊挨的第四刀的時候,就沒受住,暈了過去。
而杜長卿則是在現場慢條斯理用完了一頓飯。
等到馮管事醒來的時候,那從錢俊身上片下來的肉,被剁成了肉餡蒸了肉包子分給附近的乞丐了。
這又叫馮管事一陣噁心,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敢碰豬肉。
此時他不由打了一個寒戰,這件事太過於可怕,他下意識就給忘了,如今又想起來,不由嚇得一身冷汗。
剛剛若是和林天霸說了這個,他也許就不會做傻事了。
馮管事低頭,對上一雙突出的睜著的眼睛,他嚇的立時踢了一腳,那圓滾滾的腦袋在屋子裏打了幾個轉。
「要死了,要死了。」馮管事這才意識到他還在這件死人屋子,慌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外面去。
他想,這一回他又要做很久的噩夢了。
杜長卿不管僕人的目光,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回到他這處宅子。
還沒到裏間,就開始拉著人問:「蒼瀾姑娘呢,快去通知她,就說我受傷了。」
他知道,如果說這世上除了主人不怕他,也就只有蒼瀾不怕他了,馮管事那戰戰兢兢的樣子,讓他看了心煩,現在他回來找她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這麼一想,讓門房去通知她就太慢了,這一來一回的,太耽誤時間了。
杜長卿鬆開門房的領子,朝著院裏走去:「算了,不用你通知,我自己去。」
門房被他這模樣嚇得不輕,不理解做什麼叫蒼瀾姑娘,不是應該叫大夫的嗎。
但還是不敢違背公子的意思,解釋道:「早上……」不等他說完,公子便如風似的走開了。
他忙不迭地在身後追趕:「公子,用完早膳,蒼瀾姑娘和武公子都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杜長卿停下來,他這才想起,是他答應的,他們可以隨時裡來的。
「那他們有說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嗎?」杜長卿想,不行他去街上找也行。
「他們沒說。」門房察覺出公子的不高興來,忙低下頭,哪有客人會給他們這些下人交代去向的。
「那可有交代幾時回來。」杜長卿有些不高興,為什麼早上要答應她那樣的條件。
現在他不僅不想幫蒼瀾找人,也不想放她離開了。
「未,未曾……」門房依然被他身上的氣勢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知道了,你去吧。」杜長卿不耐煩的擺擺手。
「公子,你的傷,我這就去找大夫過來。」房門看著那脖頸上的血跡,雖然已經不在冒血,可保險起見,還是該找大夫來瞧瞧。
卻沒想得到一句斥責:「多事!守好你的門。」杜長卿甩著袖子離開,留下一臉不解的門房。
公子的脾氣真是怪,罷了,該說的他都說了,他也不敢再多言。
杜長卿離開後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他沉著一張臉,坐在了蒼瀾門前的台階上,他要在這裏等她回來。
院子裏的人畏懼著看著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更恨不得繞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