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仙君大人》第72章 認 輸
蒼瀾彆扭的轉過頭,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的疏遠自己的。修長的手指微頓,隨後繼續清理她的傷口:「的確和我沒多少關係。」
「你……」她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用力握住。
「別動,等下弄疼了又要哭。」
他半低著頭眼神專註,動作輕柔,很快給她包紮好了傷口,聲音卻格外清冷:「日後小心一點。」
不等蒼瀾回應,他便再次離開,坐在柳步青身邊,閉目養神去了。
蒼瀾盯著男人看了好久,見他仍舊沒有理會自己,索性也不理會他,扭頭問板牙:
「板牙你今天在衙門外面看出那個黃櫻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板牙搖頭:「沒什麼不正常的。」
蒼瀾很苦惱,確實是同一個人,但實在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樣吧,靈吉你去綠意樓查看一下,一去查看看那個蔣媽媽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件事是不是她搞得鬼。」
小彩蛟考慮到他身上的傷剛好,復又補充道:「只看她做什麼就是了,即便你發現什麼也不要獨自行動,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是。」靈吉忽然抬頭道:「說起這個,我在清風寨裡也發現了一件事,只不過一直沒來的及說。」
「什麼事?」
「清風寨的後院的一間屋子裏關著一群瘋了的女人,我數了下人數大概有十七八個。」
「你的意思是綠意樓將那些高價虜來的女子,都送給了清風寨。」
「是,這個寨子裏的人也很奇怪,他們只是簡單的聚在一處,每日過得很悠閑。
他們似乎很有錢,從沒下過山燒殺搶掠,鎮上的人也不知道山上有這麼一處寨子。」
靈吉把調查來的結果告訴了蒼瀾。
「一幫十分有錢的土匪,一個拐賣女子不為賺錢的青樓,還有突然間性情大變的證人。」
蒼瀾皺著眉頭,情況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我知道了,你先盯住蔣媽媽,看她背後還有什麼人。」
「是。」
蒼瀾轉向板牙,目光掃過周邊的人,不自覺壓低了聲音道:「你去附近找一找那位金道長的下落。
這件事如果真的有妖物摻和進來,那麼金道長肯定脫不了乾係。」
「是,小姐。」
「他雖然受了重傷,不過你也不能太大意,他狡猾的很,會的術法也異常詭異,找到了他先不要和他起衝突。」
蒼瀾因為靈吉差點去了半條命,因此變得格外小心。
「花株你呢,就去這衙門裏探一探那黃櫻的下落,看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告訴我就好,多餘的事你不要管。」
黃櫻是本案的重要證人,並沒有和他們關在一處,這樣一來就顯得很可疑。
她斷定黃櫻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怕被他們發現,所以才把她單獨關起來。
考慮到花株並不太靈光的腦袋,蒼瀾沒有讓他做太複雜的事。
「知道了,小姐。」花株傻乎乎的笑著應到。
「好了,你們三個回去吧。」蒼瀾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整個人陷入異常的疲憊中。
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也被她拋在腦後不想了。
三隻手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牢房。
蒼瀾目送他們離開以後,也不大講究,仰頭直接癱在地上,不過三息,她便穩穩進入夢鄉。
一旁的男子睜開了眼,眼底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上前將外衫搭在她身上。
柳步青一直默默觀察這幾個人,如今也只剩下一聲嘆息。
蒼瀾這一覺睡得格外冗長,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
「你醒了,喝點水潤一潤嗓子。」
也不知是她的錯覺,怎麼感覺她睡了一覺,她的仙君大人對她格外溫柔。
「我……自己來。」蒼瀾一開口才驚覺自己嗓子沙啞的厲害,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火辣辣的。
「我怎麼了。」
「你發了高熱,剛剛才退下來。」楊顯之起先為了避嫌,沒怎麼注意她。
直到中午的時候,發現她蜷縮在一團,顫抖個不停,原本如玉的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蝦,額頭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他頭一次慌亂的不知所措,好在只有那麼片刻。
他極快的穩定心神,叫大夫是不可能的,但問獄卒要些酒和熱水還是很簡單的。
整個下午,他都重複在用酒水給她擦臉和手心,時不時在喂她些水喝,終於有了成效。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生病,她可是……
腦海裡想起二哥為她下禁製時說的話:「你可想好了,這禁製一旦下了,你就和凡人無異了。」
當時她急著下凡,並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原來二哥說的話是這個意思。
蒼瀾在心底咬牙切齒,他可真是她的好二哥,不遺餘力的在坑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遠在天虞山正在看醫書的蒼朧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
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怨蒼朧心狠,一方面他要為偷跑下凡的妹妹在全家面前打掩護,另一方面還要為只要男人拋兄棄父母的小妹擔憂。
一旦事情敗露,等待他的則是父王母后的混合雙打,雖然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挨過打,但是小時候的記憶尤新。
況且他還有他七位不怎麼省心卻同樣寵妹無度的兄弟……
所以他乾脆就來了招狠的,在蒼瀾體內下了禁製,一是為了防止她在凡間亂用法術,二則也是為了讓她吃吃苦頭,也讓她明白凡間的日子可沒那麼好待,還是早點回家來吧。
誰想到自家小妹這麼會執著。
想明白了緣由,蒼瀾頓覺萎靡的不行。
「先喝點水吧。」楊顯之捧著一碗清水,繼續勸道。
「好啊,你喂我。」她耍起了無賴。
楊顯之並不受她威脅,隻把水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把水放這裏,你想喝的時候再喝吧。」
蒼瀾挑眉,居然這麼不配合,但她是誰,立馬又想了別的法子,躺在地上,眯著眼睛直哼哼:「我頭好暈,手沒有力氣,手腕好疼。」
一邊吆喝一邊還不忘偷看。
楊顯之起先並不打算理會她,但無奈的是他小瞧了她的耐力。
他越無視她,她便越讓你注意到她,偏偏她還不是那種惹人厭煩的大喊大叫。
隻一個勁和蚊子哼哼一樣,聲音軟綿綿,時不時還咳嗽兩聲,直教人聽的揪心。
明明知道她是裝的,偏偏狠不下心。
罷了,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