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來了，秦燦進去，程楊也跟著進去了，滿臉疑惑：「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於娜，也沒聽我伯父提起過，只是我伯母提了一下，是個熟人，具體的，我也沒弄清楚。」

秦燦聽著，滿臉思索，突然電話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狹窄的電梯裡，異常清晰，摸出手機一看，是林立琛，嘆了口氣，眼角不自覺流出點點柔和笑意接了起來：「喂！」

電話裡傳來秦燦略帶委屈巴巴的聲音：「阿燦，我給你發信息，你怎麼不回我？」

秦燦聽著，自己下班就一路開車來了醫院，倒是真沒注意看手機，笑笑：「有事？」

「沒有，你到醫院去了，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我也是剛剛才聽夏陽說起，等著我，我來看你。」

秦燦聽到林立琛擔憂的聲音，心底更是柔軟：「不用了，我沒事，送一個同事來醫院而已。」

「同事，男的女的？」

「額！」秦燦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掃了程楊一眼，帶著討好的語氣：「你見過的！」

林立琛聽著，瞬間就想起來是誰，秦燦的同事，自己見過的，出了去業主房子碰到的那個幫了秦燦一次的程楊，還能有誰？

「是他啊！」

「恩，現在準備離開了。」秦燦看著電梯打開，一腳邁了出去，接著開口：「吃飯沒有？」

林立琛：「沒你在，吃不下！」

秦燦小臉一熱：「今天的新聞看了沒有？」

林立琛：「又有什麼八卦？」

秦燦：「額，其實還是業主的事，你看看新聞就明白了，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等會想去看看程太太。」

林立琛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幾點去？」

秦燦聽著，對著邊上的程楊問了問：「等會我送你回去拿了東西，你要不要去警察局看看程太太？」

程楊點了點頭：「我本來也打算去的，不過你去，會不會太麻煩你？」

秦燦搖了搖頭：「沒事！」

秦燦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兩點多去吧，怎麼？」

林立琛：「到時候我叫薑律師先去警察局那邊等你，有他在，方便很多。」

秦燦倒是沒有矯情的直接應下：「好，那先掛了！」

「你吃飯沒？」秦燦想掛電話，又傳來了林立琛的聲音。

「額，馬上去吃！」秦燦有些心虛的開口，說完還忙掛了電話，才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程楊看著笑笑：「看來林少很關心你。」

秦燦尷尬笑笑：「先送你去拿東西，然後順便，吃個飯。」

程楊倒是滿臉答應了，還有些不好意思，讓秦燦跟著自己折騰這麼久，連午飯都還沒吃。

等拿了東西回來的時候，秦燦倒是沒上去了，程楊上去送了就下來了，無非就是一些日用品一類的。

而程太太還在牢裏，這邊程先生已經拿著簽子的離婚協議，去找律師辦離婚證了，程太太還一無所知。

等秦燦到了警察局的時候，薑律師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到秦燦，倒是滿臉笑意客氣：「秦燦小姐！」

秦燦倒是也客氣笑笑：「等會麻煩薑律師了。」

薑律師笑笑：「秦燦小姐客氣了，林少吩咐了，一切聽秦燦小姐的，剛剛裏面我已經進去通過氣了，這個程太太畢竟犯的不是什麼大罪，就連這個故意傷害罪，都有些牽強，而且程家之前也來了人。」

秦燦聽著，跟著薑律師進去，直到見到程太太的時候，秦燦滿臉驚訝，就連程楊都愣住了，沒想到才幾天不見，程太太臉上不止憔悴了不少，整個人還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虛浮，臉色更是黯然無光，與之前見到打扮精緻判若兩人。

程太太倒是很安靜，並不像之前視頻裡那樣，被人認為有失心瘋一樣，只是眼眸發暗，沒有一點光亮，坐在秦燦的面前。

秦燦呡了呡嘴唇，也坐下，程楊也滿臉關心的開口：「伯母，你怎麼樣，這到底怎麼回事？」

程太太目光淡淡掃了程楊一眼，眼底是以前沒有的厭惡：「你出去，我有話想跟秦小姐單獨說說！」

程楊聽著，滿臉的疑惑，也有擔憂秦燦，秦燦倒是讓他放心的點了點頭，等到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秦燦先開了口：「如今外面鬧的人盡皆知，網上都是一邊倒，全是討伐你的。」

「預料到了。」程太太氣勢虛弱，彷彿說一句話都費了很大的力氣一般。

突然程太太目光看著秦燦：「你來看我，是想追尾款？」

「你放心，你的設計，我很滿意，早就設置好了，這個月月底，會自動轉給你的。」

秦燦聽著，淡淡開口：「我來並不是為了追尾款，而是我覺得，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程太太聽著秦燦的話，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隨即自嘲的笑了笑：「你相信我？」

秦燦點了點頭，程太太卻笑了：「那你錯了，那個賤人，是我動的手。」

秦燦聽著，目光一震，看著程太太滿臉的不解，程太太繼續開口：「難得還有人相信我，我做夢都沒想到，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的老公，怎麼突然就背叛了我。」

秦燦聽著沒有出聲，但也大概猜到了，程太太倒是繼續笑道：「你放心，我沒那麼傻，既然他能做的這麼絕，我也不會再念什麼情分。」

「想當年，他才到定城的時候，連個落腳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他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是靠了我們家，我爸媽將他完全當成了親生兒子一般，誰能想到，人性會這麼無常，我不能生育，就找了個代孕，卻萬萬沒想到，全都是騙局。」

秦燦聽著，沒有打斷程太太，她或促太需要一個發泄口，一個傾訴的對象。

「你知道麽，原來我那個老公，早就跟那個賤人有一腿，那個賤人早就懷孕了，我居然還被蒙在鼓裏，還將那個賤人好生招待，還想著住著我們家裏不方便，給她單獨裝修一套房子，是我傻。」

秦燦聽著，自身上摸出一張紙巾遞給程太太，程太太吸了吸鼻子，彷彿不想讓那嚴重滾動的淚水掉下來，接著開口：「這還不算，我發現後，他開始還好言好語的認錯，求我原諒，我怎麼可能原諒。」

秦燦淡淡開口，似乎有些感同身受般：「是不值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