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擁抱死亡

「沒錯……詭異。」淳於晏嘆了口氣，「之前消滅那幾個實驗者的時候確實太輕鬆了，讓我們對他們有所輕視。但實際上回想一下，當時每個實驗者都是處於對我們威脅很大的狀態……」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瓶聖水，直接毫不客氣的淋在吉爾臉上，只看到一股股黑色的霧氣從吉爾體內冒出，她呻吟了一陣，睜開眼睛。但緊接著她就感覺自己的胸口涼颼颼的，原來衣服已經被淋濕了，她頓時對著淳於晏怒目而視，現場拿著瓶子的就他一個人。

「那時候，展振博和卡爾文-馬丁斯兩人正在謀劃參與到威爾-法瑪公司的創立當中，高良智子已經混入了三聯公司而且地位不低。如果假以時日的話，他們的發展並不會比我慢多少。但因為各種原因，他們迅速被我們消滅，這也就給了我們一個假象——實驗者不過如此。

但實際上，實驗者能夠做到的事情比我們想像當中更多。就比如現在的沃爾曼-施因德勒，他能夠帶給我們的威脅，甚至都不是我們可以單獨應付的，可見他現在的實力有多強。所以，我們真的是輕敵了啊……」淳於晏說著，自嘲一般的搖了搖頭，朝貝爾特威走去。

他正拿出另一瓶聖水往貝爾特威的臉上倒，卻看到吉爾怒氣沖沖的走過來。淳於晏沒理她，把這瓶聖水直接倒了下去，大量黑霧從貝爾特威的口鼻甚至耳朵裏面冒出來，接著他一陣猛烈的咳嗽清醒過來，臉上還掛著癲狂的笑容。

天知道這個夯貨被鬼魂抓了多少下，居然還笑得出來。

「淳於晏！你……」吉爾剛想痛罵一陣，她認定淳於晏就是故意把聖水往她胸口上倒，讓她出醜。在她看來，這完全就是故意的騷擾！

然而她卻隻感覺眼前一花，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臉上！這一耳光直接把她打懵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把猙獰的合金長劍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著這把看起來非常粗糙，配重也不均勻，但鋒利無比，簡直好像是從工業生產線上面撿到的鐵片一樣的長劍，一滴冷汗從吉爾額角滑落。

她看到了壹壹那漠然的眼神，很顯然，她對於殺死自己這件事是毫無心理負擔的！

淳於晏冷冷的對她說道：「如果再發生一次，把你的私人恩怨置於團隊利益之上的情況，我想你可能會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然後他直接轉身就走開了。

吉爾-瓦倫蒂安在剛才那一刻已經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的恐懼，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淳於晏殺死的準備，但是他的那一句話卻突然驚醒了她。她原本就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對淳於晏的怒火更多也是因為對於他所作所為的憤怒。

不過有一說一，淳於晏確實在浣熊市幹了不少壞事，殺了不少人。但站在他的角度，他也必須這麼做，因為那時候他還在安布雷拉公司的掌控當中，這些事情他不做，那麼下場就是被U.S.S的同僚當場殺死。

不過雖然想通了，但吉爾還是嘴硬道：「如果我們不去中轉站查探，怎麼會發現那裏的陰謀！你怎麼會知道有子彈無效的鬼魂存在！」

「有區別麽？在中轉站有顯而易見的埋伏，而且裏面的人早已死光了，那些卡車只是掩人耳目用的，我們實際上並沒有發現任何新鮮的東西。而且拜你所賜，現在對方毫無疑問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淳於晏冷冷地說道。

吉爾一下滯住了，不過她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淳於晏！我總有一天要把你捉拿歸案，然後送上法庭審判！！」

淳於晏冷笑一聲，徑自走了。

「剛才那些鬼魂……如果俄羅斯的軍隊真的過來，面對這些子彈根本打不死的東西，恐怕全部都會葬送在這裏……」克裡斯有些後怕，他緊走兩步來到淳於晏身旁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沒錯，我們沒法指望俄羅斯軍隊的支援了。」淳於晏擺了擺手，來到幽靈那邊問道：「當時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哪怕對方有魔法，也不至於讓你們如此狼狽的。」

幽靈背著SV-98狙擊步槍在前面走，一邊說道：「實際上原本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的，但是我們錯估了一個人。」

「誰？」淳於晏皺眉問道。

「阿爾伯特-威斯克。」幽靈說道。

「他？為什麼他會牽扯其中？」淳於晏有些驚訝。

「是他出賣了H.C.F的小隊……」幽靈看向黑霧籠罩的天空，陷入回憶當中。

……

安布雷拉公司，高加索基地。

在這個已經被無盡的黑霧籠罩的基地當中，一個乾瘦的老頭操控著自動輪椅沿著黑暗幽深的走廊不斷前進。他就是安布雷拉公司的董事，也是三大創始人唯一尚存的奧斯維爾-E-斯賓塞。

然而現在他完全不復以前安布雷拉公司這個上百億的龐然大物掌控者的威嚴，卻僅僅只是一個即將走投無路的病秧子老頭而已。輪椅上掛著的吊針和貼在太陽穴上的電極維持著他的生命，不過他現在連服侍他的護士都沒有了。

穿過走廊，斯賓塞來到一個寬廣的大廳當中，這裏曾經是他的會客廳，但是現在，卻已經被人佔據了。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提文明杖，臉上戴著烏鴉頭骨面具的神秘人。

「沃爾曼-施因德勒……」斯賓塞叫出了他的名字。

「桀桀桀桀……原來是尊敬的安布雷拉董事長閣下，今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沃爾曼怪笑著問道。

「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斯賓塞半死不活的說道。

「桀桀桀桀……你還有什麼可以跟我交易的？斯賓塞先生。這幾天你已經把你的股份，你的資產全都交給我了，現在安布雷拉公司已經是我的了！桀桀桀桀……甚至連南極洲基地和大西洋基地在法律上也是歸我所有，我會幫你拿回來這兩個基地的，桀桀桀桀……」沃爾曼-施因德勒尖利的笑聲回蕩在大廳當中。

「但是高加索基地，並不屬於你……」斯賓塞說道，「哪怕你可以控制我的一部分行為，也無法控制我的全部……高加索基地，掌控在超級人工智能，『白後』的手中。你可以控制我，但是你卻無法控制白後，而白後，卻只聽命於我……呵呵呵呵……哪怕你控制我向白後下令也沒用，她可以分辨出什麼情況下的我才是正常的……」

沃爾曼毫不為忤，怪笑著說道：「啊對啊對啊，我真的沒辦法。不過，我可以等啊，不是嗎？桀桀桀桀……」

「所以，我來跟你做交易，一旦交易達成，你也不需要等了。」斯賓塞說道。

「哦，不不不不，我是真心想要等的。」沃爾曼-施因德勒連連搖頭，然而就在此時，一隻鬼魂消無聲息的從他身後飄過，他的身體立刻頓了頓，扭頭問道：「那麼，你是要把白後的控制權，交給我咯？桀桀桀桀。」

「沒錯……交易……」

「那你想要什麼呢？錢？還是美女？還是權力？」沃爾曼滿是嘲諷地明知故問。

「我想要……永生……永生……永生！」斯賓塞一邊說著，他的表情也變得逐漸猙獰，甚至帶著一絲瘋狂，他的手也神經質一樣的劇烈抖動起來。

沃爾曼-施因德勒一下子站起來，走到斯賓塞面前，嗓音突然變得無比低沉，「不，我根本無法給任何人永生。因為……我代表著死亡……」

「但是……但是……」

「沒什麼但是！如果你決定了的話，那就來吧！擁抱死亡吧！！當你成為了死亡本身，你自然也就不會畏懼死亡了！因為……沒人會死兩次的，對不對？」沃爾曼的聲音非常恐怖，和之前那尖利的聲音完全不同。

「但是……我想要永生……我不想死……」斯賓塞還沒有放棄。

「那就繼續等著去死吧。」沃爾曼的聲音又恢復了尖利的音調，他擺了擺手說道，「把他帶去實驗室裏面關起來……尼科萊。」

腳步聲響起，一個身穿作戰軍服，一頭銀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赫然是尼科萊-尼諾瓦耶夫！然而這時候他卻膚色鐵青，雙眼一片猩紅，顯然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看到尼科萊的樣子，斯賓塞顫抖得更加厲害，他低下頭甚至不敢去看他那猩紅的雙眸。

「關不住的，關在任何一個地方白後都會把門給他打開。」尼科萊的聲音也變得無比沙啞，彷彿聲帶生鏽了一樣。

沃爾曼揮舞著文明杖咚的一聲砸在尼科萊腦袋上，尖笑著說道：「桀桀桀桀……你就不會搬過來一些東西把門堵住？你覺得這個半死不活的老頭還能搬開哪怕是一根凳子？」

尼科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走過去抓住輪椅的把手，推著就朝著深處一間冰冷空曠的實驗室走去。

斯賓塞面露驚恐的神色，使勁推動輪椅的操縱桿，電動馬達嗚嗚的轉動著，然而尼科萊推著輪椅的手卻穩如磐石。電動輪椅那載著一個人還可以自如行動的馬力在他的面前根本就好像是螳臂當車一樣，就這樣逆著馬達的方向把斯賓塞推向那間實驗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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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來跟你做交易，一旦交易達成，你也不需要等了。」斯賓塞說道。

「哦，不不不不，我是真心想要等的。」沃爾曼-施因德勒連連搖頭，然而就在此時，一隻鬼魂消無聲息的從他身後飄過，他的身體立刻頓了頓，扭頭問道：「那麼，你是要把白後的控制權，交給我咯？桀桀桀桀。」

「沒錯……交易……」

「那你想要什麼呢？錢？還是美女？還是權力？」沃爾曼滿是嘲諷地明知故問。

「我想要……永生……永生……永生！」斯賓塞一邊說著，他的表情也變得逐漸猙獰，甚至帶著一絲瘋狂，他的手也神經質一樣的劇烈抖動起來。

沃爾曼-施因德勒一下子站起來，走到斯賓塞面前，嗓音突然變得無比低沉，「不，我根本無法給任何人永生。因為……我代表著死亡……」

「但是……但是……」

「沒什麼但是！如果你決定了的話，那就來吧！擁抱死亡吧！！當你成為了死亡本身，你自然也就不會畏懼死亡了！因為……沒人會死兩次的，對不對？」沃爾曼的聲音非常恐怖，和之前那尖利的聲音完全不同。

「但是……我想要永生……我不想死……」斯賓塞還沒有放棄。

「那就繼續等著去死吧。」沃爾曼的聲音又恢復了尖利的音調，他擺了擺手說道，「把他帶去實驗室裏面關起來……尼科萊。」

腳步聲響起，一個身穿作戰軍服，一頭銀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赫然是尼科萊-尼諾瓦耶夫！然而這時候他卻膚色鐵青，雙眼一片猩紅，顯然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看到尼科萊的樣子，斯賓塞顫抖得更加厲害，他低下頭甚至不敢去看他那猩紅的雙眸。

「關不住的，關在任何一個地方白後都會把門給他打開。」尼科萊的聲音也變得無比沙啞，彷彿聲帶生鏽了一樣。

沃爾曼揮舞著文明杖咚的一聲砸在尼科萊腦袋上，尖笑著說道：「桀桀桀桀……你就不會搬過來一些東西把門堵住？你覺得這個半死不活的老頭還能搬開哪怕是一根凳子？」

尼科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走過去抓住輪椅的把手，推著就朝著深處一間冰冷空曠的實驗室走去。

斯賓塞面露驚恐的神色，使勁推動輪椅的操縱桿，電動馬達嗚嗚的轉動著，然而尼科萊推著輪椅的手卻穩如磐石。電動輪椅那載著一個人還可以自如行動的馬力在他的面前根本就好像是螳臂當車一樣，就這樣逆著馬達的方向把斯賓塞推向那間實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