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在。」

電話那頭，白凡忙將手機遞給悠悠轉醒的靳洵。

靳洵拿著手機，「桑桑。」

桑若：「你已經出考場了？我怎麼沒看到你？難道你提前離場的？」

話落，電話裡陷入一片沉靜。

桑若以為是信號出了問題，往前走了幾步，「靳洵？」

「桑桑……」

「嗯？」

「我沒來。」

「……」

桑若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我沒參加考試。」

桑若頓住腳步，幾秒後，聲音還算平靜，「為什麼啊？」

「我……」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這種事也能亂來？？」

沒等靳洵說話，桑若驟然想起昨晚看到的，他臉上的傷，質問道「又是因為打架了？靳洵，你答應過我多少次了，再也不和別人起衝突的！這麼重要的時候，你為什麼要當兒戲？」

「沒有，真的有事。」

「昨天呢，昨天你來了嗎？」桑若還保留著期盼。

或許，他只是下午沒來？

靳洵的沉默，相當於間接告訴了桑若的答案。

「對不起。」

「……」

氣氛沉寂十幾秒。

桑若：「你沒必要和我道歉。」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次，桑若頭也不回的離開學校，沿街攔車準備回家。

走著走著，她鼻子一酸，直接氣得哭了出來。

這他媽還有什麼意思。

…

另一邊。

桑若掛了靳洵的電話以後，整個病房裡瀰漫著低氣壓，聽到一切的白凡不敢坑聲，縮在角落儘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靳洵重複撥了好幾次，在電話打出去十次後，終於按捺不住，起身要往外走。

靳澈在這時候進來，見靳洵又要不安分，他捏了捏眉心，「靳洵，你是不是真想變殘疾？」

要不是醫院那邊來的電話，他還不知道這個弟弟的手差點被人打成殘疾的事兒。

靳澈攔在靳洵面前，「你已經做了二次複位手術，沒有第三次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少他媽多事。」

「嘖，你這……」

沒等靳澈說話，靳洵用肩膀撞開他，徑直往外走。

見又攔不住了，靳澈隻好使出殺手鐧，「你要是敢走，我就敢把你上次裝病的事情告訴桑若。」

靳洵腳步頓了頓，冷冷睨了他一眼。

「而且只要我不讓你走，你今天也走不出這裡。」靳澈又叫來等在外面走廊裡的保鏢。

這些保鏢，平時訓練有素，對付靳洵這種『傷者』來說，綽綽有餘。

…

桑若回家後，倒是挺平靜的。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哭過。

桑揚海以為她是沒考好，沒敢問。

顧驍大概能猜到是因為什麼，根本懶得問。在他看來，分了最好。

一直到一天后，各個班級自由組織了畢業聚餐。

桑若因為靳洵的事情精神懶洋洋的，本意是想拒絕。

最後她架不住寧雨濃輪番四五的電話轟炸，隻好去了。

畢業聚餐這天，桑若隨便套了身長裙，中長發自然柔順的披散著，側邊夾著一個髮夾。

到了聚餐的地方，桑若一出現，四處都是驚艷的目光。

平時大家都穿著校服，鮮少碰見彼此穿便裝的樣子，更別說是這種偏輕熟風的長裙。

桑若長得漂亮，更是將這身素色長裙穿出別具一格的味道，像是墜入凡間的仙子。

她心情不太好，笑容特別淡，氣質添了幾分清冷。

等坐在寧雨濃身旁，桑若聽寧雨濃問：

「桑桑，你怎麼了啊？」

「沒事。」

「好吧，等會兒估計還會去唱歌。聽許意風說，五班今天也在這邊聚餐……看晚點能不能一起玩吧。」

桑若動作一頓，柳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