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聽出堂哥的選擇，那是放棄她的選擇。

有些話不用點出太多，一兩句就會明白。

「大哥，我想選灰不會跑這麼遠，在我家附近就能幹，何必跑這麼遠的路？

我來時是你這廠子缺人缺的很，我理解你和李延的為難，我可以不幹，回家去幹活也是一樣的工錢。」

這話點出，堂哥明白若曦的意思，他也很尷尬，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篩灰，把焦子挑乾淨就行，一袋子給你兩元錢如何？

這樣你可以隨意上下班，沒有約束沒有時間規定也不錯。」

堂哥說完，若曦想想也是，她有孩子，孩子又太小，這不冷還可以，以後一天比一天冷，早出晚歸自己受罪，孩子也受罪。

既然堂哥給自己一份自由活計，她還能有什麼意見呢？

若曦沒意見，談話也就和和氣氣的達成共識都很開心。

第二天

若曦睡了一個懶覺，比李延晚去兩個小時，這讓若曦更加喜歡這個活計。

若曦是個急性子，要麼不幹，要麼就是多乾，直到乾不動為止。

也因此，若曦篩得認真，就連中午別人下班回家吃飯睡覺，她也在挑焦子而賣力耐心的乾著活。

每次李延催促她睡一覺，她都否決，因為她發現她這麼乾比選灰賺的還多。

有一種比窯上男子不相上下的錢財。

她的付出得到回報，她很開心，越乾越來勁越喜歡。

可她開心快樂了，選灰的閑言碎語傳出。

「我們起早貪黑的幹活，還不如一個挑灰渣子的，這夥計還怎麼乾？」

一個個的反駁不算，窯上的男子也開始唉聲嘆氣！

這一天，堂哥的妹妹話裡話外的說道：「吆，聽說你賺的比選灰多，都要趕上受累的窯上男子漢了，你真能幹。」

這話是在堂哥的面前說的，這還是若曦在面前，若是她不在指不定說什麼？指不定說的更加露骨。

廠長是李延，這意思是選灰的放水，故意給若曦多留灰渣子。

這些關係錯中複雜，有人的地方就有爭議。

同樣是受累幹活，同樣會攀比之心理作祟。

妒忌是每個人心裡的通病，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桿秤，可這稱一偏，那是心魔作祟。

若曦賺錢付出了汗水，付出了代價，別人睡覺她不睡沒人看得到，即便看到也是心偏的離譜。

這些人都是通病，都是一切向錢看齊，只要利益不再自己身上，就會妒忌嫉妒恨。

但，這不是全部人這樣心小，也有那麼幾個看事情通透的人。

這不，一個中年婦女看不過去，下班的時候故意留下有事。

等人都走了，她來到若曦面前，「傻孩子，快下班回家吧，你這麼拚沒人看得見，都看得見的是你的錢賺太多了眼紅。

這些人妒忌你，說什麼話的都有，你這樣你當家的也不好過。

唉！人的嘴沒個把門的，吐沫也能淹死人，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人太多了，沒有幾個站在你這邊說話的。」

「謝謝嬸嬸，我聽你的我回家。」

「哎，哈哈，你這孩子真上道，這樣做才最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