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活下去》第475章 你打算怎麼辦
夜色寂靜。麵包車疾馳在路上。
范德宇單手開車單手換擋,方向盤一打,回到了之前他住的民宿裏面。
熄火,下車。
打開後備箱。
一雙腳瞬間踹在了他的臉上。
范德宇的臉被這一雙腳踹了個結實,往後一倒摔了個結實,背有點痛。
「唔……」他倒吸一口涼氣,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從麵包車後車廂裏面跑出來的傢夥,看著他雙腳一跳一跳的往外面跳去,搖了搖頭,走上前,往對方的屁股上一踹。
這個被五花大綁的傢夥瞬間以頭蹌地,一張臉瞬間被地上的石子給刮花。
范德宇活動了一下身子,蹲下身拽住了這個傢夥的兩條腿,往民宿裏面拖。
這人想反抗,雙腿不斷的彎曲扭動。
范德宇眉頭一緊,有點煩了,放下這個傢夥,直接朝著他的後腦杓踢了一腳。
這傢夥立馬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接下來就簡單多了。
把這人拖進民宿,丟在了床鋪上面,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把他的四肢用手銬銬在了床鋪上下,順便再用繩子在他的腰身和床鋪纏繞一圈,徹底把他的身體給固定在了床上。
范德宇做完這些,用手電筒照了下這個人滿是血跡的臉頰。
他沒有著急,眼神冷漠的看了幾眼後,關掉手電筒,離開了這個房間。
回到麵包車裏。
范德宇從儀錶盤上方拿下一包煙,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他的臉色很平靜,目光落在燃燒的煙頭上面,狠狠的抽了一口之後,從駕駛座走出去,打開了麵包車的側門,從中找到了一把長條形的西瓜刀,非常的鋒利。
他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西瓜刀,轉身往剛才那間房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
他停下腳步,手裏的西瓜刀被他你的很緊,指節都泛白了。
嘴裏的煙也死死的咬住,煙頭飄著煙絲,煙灰從上面掉落下來。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足有五六分鐘的樣子。
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他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非常的簡單容易,只要進去,把對方的腦袋給砍下來,然後一切都結束了,到時候這個世界都會在那一刻停下來。
但是臨近這一刻。
范德宇猶豫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忽然失去了一個目標。
要殺裏面的人,很簡單,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但正因這簡單的事情,他才猶豫。
他在想一個問題。
殺完以後呢?
真的結束了嗎?
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樣子嗎?
並不會。
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誰也不能讓時光倒流。
報仇,也只是一種宣洩而已。
范德宇深吸一口氣,吐掉嘴裏的香煙,推開眼前的門,走了進去。
他沒有關上門,天上的月光落在門口的位置,他腳步緩慢的走到床前,盯著床上的這個傢夥,他的目光非常的平靜,瞄準了對方的脖子。
只要朝著脖子一刀下去,眼前這個人就死了。
他捏了捏手裏的西瓜刀,舉了起來,現在只要手起刀落,一切的痛苦就都結束了。
但是,下一秒,當他瞧見這人臉上傷口流血的狀態時,他手裏的刀停住了,停在了半空中,泛著寒光。
范德宇腦海當中此刻蹦出了一個想法,讓他平靜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對,怎麼能讓你那麼快就死了,憑什麼!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范德宇嘴角一翹,目光落在了這個人的大腿上面。
他重新舉起了手裏的西瓜刀,砍了下去。
…………
…………
倉庫外面,太陽在幾個小時後升起。
一夜未睡的倉庫眾人此刻都非常的疲憊。
陳大洲在天亮的時候處理完了最後一位傷者,倉庫裡能用的醫療用品幾乎都在這一次用光了,什麼也沒有剩下。
幹完這一切,他脫掉了自己身上滿是鮮血的衣服,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靠在牆角坐在了地上,他看著倉庫裡逐漸恢復過來的秩序,非常的無奈。
他從未想過倉庫會受到襲擊,畢竟倉庫是一個整體,易守難攻,想要突破這個整體很難。
但是事實卻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倉庫很容易就被四個人給攻破了,本該保護他們的外勤隊員也在這一次的戰鬥當中死去了大半,剩下來的沒幾個。
「哎,真沒想到攻擊倉庫的會是蘇醫生!」
他搖了搖頭:「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不是老大跟蘇醫生認識,換做別人,估計現在整個倉庫裏面已經沒有活人了。」
一想至此,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我特麽在想什麼玩意兒!這件事情就是蘇醫生的錯!我怎麼能替他考慮!」
陳大洲甩了甩腦袋,不再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
他不想去摻和這件事情,這種矛盾的事情很難做出選擇。
特別是對於裴向東和蘇遠而言。
陳大洲重新站起身,走進醫務室當中,看到蘇遠依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過去檢查了一下。
紀詩詩問道:「還沒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陳大洲說道:「應該快了,不用擔心。」
「蘇遠醒了嗎!」這時候,裴向東闖進了醫務室當中,拽著陳大洲問道。
陳大洲搖頭:「沒……」
「啥時候能醒?」
「不知道,快的話,待會兒就醒了,這個我沒辦法估。」陳大洲無奈的說道,面對裴向東這個老大,他本能的有些害怕。
裴向東看了眼紀詩詩,沒說什麼話,轉身就離開。
紀詩詩蹙眉,急忙走出醫務室跟了上去,拽住裴向東,說道:「我們談談吧。」
裴向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這個女人,大家之前在臨州大學的安全區裏面一起生活過,都是朋友,可現在的局面,讓朋友兩個字變得尷尬了。
但是裴向東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只能說道:「好吧,跟我來。」
兩人來到了二樓的房間裏面。
裴向東關上門,問道:「你要跟我談什麼?」
「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紀詩詩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我已經知道了,現在蘇遠昏迷不醒,你又把顧靜曼他們三個給關了起來。這樣不行的,總得有個解決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