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來的小倩，吳陽的眼睛轉了一下，「等等。」

「公子有其他的事情嗎？」小倩問道。

吳陽笑著道：「我是一個比較具有文藝氣息的人，在上chuang之前，我希望能夠有一些陶冶我情操的事情。」

小倩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吳陽，這個人的臉皮是有多厚。

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讓她去上chuang，還直接說出上chuang這種粗俗的詞語，這樣的人說自己有文藝氣息？還想陶冶情操？沒聽錯吧。

小倩在心中非常的不屑，這樣的人只有流~氓氣息，還情操？呵呵噠！

她隻想說一句：你這樣的渣渣我見過了，好好當你的色~鬼就行了。

「公子，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不需要，讓我們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吧。」小倩繼續朝著吳陽走去。

吳陽搖頭道：「這怎麼可以？有趣的事情之前，也是需要一點開胃小菜的。如果你不陶冶我的情操的話，我就不和你上chuang了。」

小倩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快速的消失了。

她現在很想一刀劈死眼前的這個男人，誰想和你上chuang啊，真把自己當什麼了嗎？一個賤男人而已，如果不是為了你的陽氣，你早已經死了。

小倩強忍了下來，道：「那你想要怎麼陶冶情操呢？」

「這個啊，讓我來想想……脫衣舞會嗎？」吳陽問道。

「脫衣舞？」

小倩從來沒有聽過還有脫衣舞，雖然沒聽過，但這樣的意思卻是很簡單的，就是一邊脫衣，一邊跳舞嗎？

這個該死的賤男人，竟然想要她跳這樣的舞嗎？

小倩從來沒有對一個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殺意，但現在有了，她已經開始考慮等會怎麼殺掉吳陽了。

「不會。」小倩淡淡的道。

「脫衣舞都不會嗎？真是讓我失望，那你會什麼舞，隨便跳一下。」吳陽興緻缺缺的道。

聶小倩依舊笑盈盈的，稍稍平息心中的殺氣，手中的骨刺重新收回袖裏，對方不動念，她也不敢出手。

對方動色心而後被殺，和強行殺掉對方完全兩碼事。其間牽扯功德因果極為複雜，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平白無故的殺人，極容易帶來無法承受的劫數，尤其是對她這樣的鬼而言。

跳舞嗎？

聶小倩生前倒是學過，只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跳過了。慌林古寺，孤墳野鬼，想跳又跳給誰看呢？難道還能去墳頭蹦迪不成？

只是今日為了在修行的道路上更進一步卻也顧不得許多了，小倩轉纖腰，抬蓮步，舞雲袖，開始她這許多年來第一支舞蹈。

有風有月，舞名早已忘卻，亦沒有樂師奏樂。初時尚有滯澀，但此刻她的身姿輕盈，又豈是曾經的她所能比的，行雲流水，無需音樂，音樂就已經凝固在她的舞姿之中。

寂寂的月光中，唯有她的身影舞動，彷彿月光也在圍著她旋轉。

小時候娘親總是逼自己學舞，自己總是不願學，如果現在她能看到，一定會很高興吧！

「我不要做舞姬！」自己曾經那句任性的話此刻又化作的誰的傷。還記得那時娘親看著自己呆了半天，伸~出手卻沒有打在她臉上，而是轉過頭抹去眼淚，以後再也沒逼過她學舞。

是的，娘親從前只是個舞姬，後來也只是個妾室。常常躲在爹爹的懷裏流眼淚柔弱女子，卻在爹爹走後，又笑嘻嘻的對自己說：傻丫頭，娘是哄你爹爹的，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咱娘倆。

很會流淚娘親那一天卻故意別過了臉，藏起了她的眼淚。很會哄人的娘親笑著對自己說：「不學也沒關係。」

只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再也回不到那個小院子裏，見不到蹦跳的小狗，見不到威風的爹爹，見不到跳舞很美的娘親。來不及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不知何時，舞停了。亦不知何時，兩行清淚掛在她清冷的容顏上。

吳陽不懂舞蹈，殺馬特的蹦迪倒是懂一點，但剛才小倩的舞給了她一種淒美的感覺，怎麼說呢？他說不好，畢竟他只是俗人，文藝什麼的只能裝裝。

雖然說不好，但感覺卻是極好的。

啪，啪，啪……

吳陽拍著手掌，道：「真好，真好啊，我感覺我的情操被陶冶了。」

看著小倩臉上的清淚。

吳陽感覺沒啥玩的樂趣了，本來還想調~戲一下這個美麗女鬼，算了吧，人家夠可憐的了。

雖然吳陽不是好人，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同情心，大概是受到《倩女幽魂》的影響吧，電影中的那個美麗女鬼，總是讓人想要憐惜呢。

「你去吧。」吳陽淡淡的道。

聶小倩愣住了，沒想到卻是這三個字，這人……

月光與黑夜在屋裏構成一道奇妙的分界線，聶小倩站在月光中，宛如謫落凡塵的仙子，但心裏卻是無盡的黑暗。

吳陽只是微笑著看著她，「難道真的想要發生一點什麼嗎？」

聶小倩微微一顫，這人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子，但她在心裏搖搖頭，堅定了自己的意志擺出一個笑容道：「公子覺得奴家的舞不美嗎？」

吳陽搖搖頭說：「美，美極了，但是聶小倩，夜已經深了，你該走了。」

君子不是那麼好當的，吳陽也不想當什麼君子，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當一個正人君子。

一方面嘛，楊嬋在外面偷~窺著，還是要表現好一點的，總不能表現的和豬哥一樣吧。

另外一方面吧，如果現在真的對聶小倩做什麼了，雖然聶小倩絕對反抗不了，但那樣的話和強女乾沒啥兩樣。

已經脫離了『強女乾』這種低級趣味的吳陽，自然不會這樣做。他也不想給聶小倩帶來什麼傷害，畢竟這個女子怪讓人憐惜的。

點到為止，這樣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