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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的鬼迷心竅》第 86章 與真相擦肩(4)
太子爺的鬼迷心竅正文卷第137章殺人店之前冷憶只顧著逃跑,哪怕在泥地裡打滾也沒覺得多辛苦,但是現在不跑了才發現,回去的路......真不是一般的遠啊。

更慘的是她還得跟齊少羽一起上路,這才是更煎熬的。

兩人都是騎馬,齊少羽就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不管冷憶怎麼折騰他都能跟上去,而冷憶也是剛,哪怕自己雙腿酸痛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也絕不叫苦一聲,往死裡扛。

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畫得特別難看,明明是個大美人,卻把自己畫得面黃肌瘦,還有胎記,看起來特別猥瑣,看著都吃不下飯的那種,對自己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反正只要不照鏡子,自己看不到就行了,她還特意頂著不同的醜臉去齊少羽面前晃,力求閃瞎他的雙眼。

可惜齊少羽年紀輕輕,但定力非凡,愣是沒有一點兒反應,冷憶折騰都聽挫敗了。

齊少羽看她那樣兒著實可憐,便解釋道:「西北連年戰亂,浮屍遍地,只要出門,每天都能看到死人,死相慘狀著比比皆是,西北雖然冷,但十天之後,屍體也會開始腐爛,尤其是那些泡在水裏的,麵皮發白如泡麵皮......」

「嘔!」冷憶一把將手裏的白饅頭朝他丟過去:「閉嘴。」

齊少羽接過,一點兒不嫌棄的咬一口:「我經常看著那些屍體都能把飯吞下去,所以,就算化再醜的妝也嚇不到我。」

齊少羽很是好心的樣子,似是看著冷憶折騰得辛苦,所以才解釋給她聽。

然而只有冷憶才能感覺到他森森的惡意,這男人絕對故意的,這是恐嚇吧?

等幾年後,冷憶終於去了西北,看到那千瘡百孔的戰場,那時她才明白齊少羽今日所說之言真的只是很平凡的贅述。

冷憶跟著齊少羽往回走,齊少羽倒是很客氣,只是一路走,自己走自己的,自己吃自己的。

冷憶一天到晚給他甩臉子,他也依舊好脾氣的縱著,完沒有反應,搞得冷憶像是一個人在無理取鬧一般,越看越生氣。

兩人強著性子上路,其實是冷憶一個人在那兒折騰呢,結果就是兩人走錯了道,不但沒去到城鎮,還越走越偏僻。

直到天色黑盡才找到一家開在路邊的小客棧,兩層樓的客棧,年代久遠,看著很是蕭條破敗,也沒有客人,一個年邁的掌櫃拿著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撣灰,一個年輕些的小二坐在門口打盹兒。

兩人跨過那小兒走進去:「掌櫃的,兩間房。」

「好勒!」看到有客人,老掌櫃立刻笑眯了眼:「二位裏邊兒請,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吧?我們這就給們準備熱水和飯菜。」

冷憶是真累了,上樓去到房間就倒下睡覺,不到片刻就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是被飯菜的香味饞醒的,小二進來,桌子上放了飯菜,一碗白米飯,一碟臘肉炒筍乾,一碟不知名的青菜。

冷憶也不挑,起身洗了把臉,端著碗真要吃,齊少羽從窗戶進來。

冷憶狐疑的看著他,有門不走走窗戶,毛病啊。

然後就看著齊少羽上前直接拿走她的碗筷。

「哎,幹什麼?」

齊少羽手裏還拿著一個布袋,將一碗飯倒進袋子,剝了些炒肉和青菜進去。

然後拿出一個饅頭放在冷憶面前:「荒山野嶺殺人店,不想死,吃這個。」

冷憶皺眉:「齊少羽,就算想折磨我,也得讓我吃個飽吧?」

那麼香的飯菜不讓吃,讓她啃饅頭?

齊少羽把碟子往她面前一推:「要是想嘗嘗人肉的味道,請便。」

「人......」肉?

冷憶沒說完,齊少羽一把捂著她的嘴,目光看向外面。

然後快速從窗口消失。

冷憶坐在原位,看著面前的半碟子菜還有手裏的饅頭,瞬間覺得,啃饅頭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等冷憶啃完饅頭,小二來收碗筷,看見冷憶吃了大半還擦嘴,笑意濃鬱:「客官趕路一定很辛苦,早些歇息,有什麼需要儘管喊小的。」

小二走了,冷憶咂咂嘴,一個饅頭不頂肚子,還餓啊!

飢腸咕嚕也抵不過困意來襲,冷憶躺在床上睡,留著三分驚醒,半夜裏隱約聽到奇怪的聲響,猛然睜眼,聲音從門口傳來,竟然是有人在撬門閥。

這麼大的聲音,就不怕屋裏的人聽見?

不對,若是那飯菜裡下了葯,屋裏的人此刻能聽得見才怪。

冷憶背脊發涼,拿了匕首下床,鞋子都沒穿,用枕頭塞進被子裏做出隆起的樣子,緩緩退到櫃子的一側躲起來。

門被撬開,兩個人提著燈籠走進來,瘦一點的是那個小二,另外還有一個沒出現過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小二手裏是繩子,那男人手裏竟然是一把斧頭。

冷憶一直覺得自己武功挺厲害的,行走江湖,不說橫著走,但自保沒問題,但現在就在這山林裡遇到兩個開黑店的店小二,就讓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

這跟打架不一樣,這兩人是奔著殺人來的,他們身上那股子讓人噁心至極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沾染上的,真正的窮兇惡極,冷憶握著匕首的手都在抖,不過她卻沒有動,也沒有後退,這個時候,逃會死得更快。

那大漢舉起斧頭準備著,似乎只要床上的人一動,立刻就給砍死,店小二則是去掀被子,二人分工合作。

店小二一把掀開被子,看到是枕頭,立刻變臉:「跑了。」

「應該是葯不夠,剛剛聽到聲響跑的,沒跑多遠,快追!」

兩人快速朝外面追去,冷憶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見長劍破空的聲音,那兩人剛剛踏出房門就直挺挺的倒了回來,脖子上鮮血如注往外噴湧。

燈籠打碎地上,燃燒起一個火團,冷憶可以清楚的看到兩人脖子上被劃開的整整齊齊的口子,以及門外那還在滴血的劍尖。

一道陰影被燈籠照在了窗戶上,哪怕沒有看到人,但冷憶哪兒能不知道站在那裏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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