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二郎神說什麼了？世界樹？就是北歐神話中的那顆巨大無匹的樹？好吧，對於這顆樹究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或者說有著怎樣的象徵意義，楊明軒並不太清楚，唯一對這顆樹的印象那都已經是小時候看過的神話故事了。

當然現在的他很確定神話並不是僅僅只是神話了，那些神佛仙真實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並且還很惡趣味的稿了一出什麼代理人戰爭，最關鍵的是自己還很不幸的被他們給選中了，必須要來參加這個野蠻的，如同是古羅馬角鬥場似的戰爭，以博取他們的娛樂性也好或者是其他什麼目的也好。

總之在這個代理人戰場中，每個人都必須要努力表現自己，為自己最終贏得成聖做祖的機會，也就是相當於古羅馬最後的勝利者，可以獲得自由一樣。

但是……但是楊明軒並不抗拒這個遊戲，或者說只要是一旦感受過了這種力量之後，無人能夠再甘願回到一個普通人去了。這種力量的誘惑是任何權利、金錢都無法比擬的誘惑，那是一拳就可以掀起狂風、海嘯的力量，那是一人就可以凌駕於整個人類社會千百年來創立的秩序之上的力量，這就是神佛仙的力量。

正是這份力量引誘著楊明軒那麼想要成為神佛仙，哪怕是明知道被這些神佛仙玩弄於鼓掌之中仍然想要努力表現自己。同時，他也相信這恐怕是大多數代理人都有的一種心理狀態。

那麼這個世界上既然真實存在著神佛仙，那就是說以前的那些神話傳說也並不是或者說並不全是瞎編亂造的了，很可能那些神話故事就是上一次或者更久之前參加了代理人戰爭，更甚至於就是那些神佛仙們所留下的故事，也就是說世界樹也是真實存在的了。

可是這世界樹對於楊明軒而言並不熟悉，僅僅也就是知道這是一顆巨大無匹的樹而已，好像還是什麼西歐神話的發源地之類的。

如果真是楊明軒所知的世界樹，那它既然是西歐神話的發源地，就不應該出現在成都城中啊，難道不會出現什麼水土不服的癥狀嗎？

好吧，撇開世界樹不談，至少知道了要去找的東西就是世界樹，這……思來想去好像並沒有什麼危險。好吧，至少是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並不是和之前所想的那樣，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仙們只是把自己這些人當做是炮灰而已。這聽起來其實和二郎神的聲音差不多，聽上去挺溫和的，並不像是一個能夠讓九尾一聽就嚇得渾身發抖的聲音。

當然，也許二郎神只是現在才擺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而已，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楊明軒也不知道，但他現在既然擺出這種形象來和自己這些人說話，那他也許只是想要和遠呂智相互配合，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而他既然是唱紅臉的，那總也要把這種形象再維持一下吧。

趁他既然想維持唱紅臉的角色，楊明軒覺得這是一個提問題的好機會，「為什麼一看到世界樹就會死？」

「嗯，這是一個好問題，我也想知道。而這個答案就得靠你們自己去尋找了。」

我特麽……你這神仙還真是不靠譜啊。

說完這句話，二郎神還又沒頭沒腦的補充了一句，「記住，去享受過程並感受結果，而不是為了結果而不得不像是完成任務一樣的去產生過程。」

激素小蘿莉還有陳沐沐和混沌三個系統聽見這句話都激動萬分，連連點頭稱受教了，看他們那表情就和無腦追星族的人聽見自己的「歐巴」和他們說話似的。

不過楊明軒完全沒有聽出來一點兒受教了的感覺，隻覺得這純粹就是在裝B而已，還什麼去享受過程，享受你妹啊，你怕是不知道這東西一看到就可能會死吧，就這你還想讓我去享受？你這心理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麼享受的話，為毛你不自己親自來享受，還要把這種好事讓給我們？

就在楊明軒想這些的時候，二郎神也總算是正面回答了楊明軒之前的問題，「一看到就會死是司徒新莉所寫的，我不知道司徒新莉為什麼這麼寫，但她真的死了嗎？九尾，對此你最清楚。」

聽到二郎神點名的九尾已經嚇得快失禁了，或者說已經失禁了，還好這具身體九尾至今都沒有全部的控制權，沒有釋放「生化武器」。

九尾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回上仙的話，司徒新莉應該還沒有死，我能夠感受到她的靈魂……呃，之一。」

「嗯，那麼，你們是相信這個活生生的，已經被九尾附身了的司徒新莉說的話，還是願意相信那個你們可能都沒有見過，只是寫在她日記本上的一面之詞？」

說得好有道理啊，那麼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楊明軒很想搞清楚，「那個……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何為死何為生？生死本來就只是一個概念，沒有生何來死，沒有死又何來生？若說生是死的前提，那麼為何又不可以說死是生的前提呢？向死而生，生死相依，生與死本來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生命並不是因為只有生才有命，而是命是由生和死共同構成的，就好像一枚若是只有一面的硬幣，那只能被稱之為假幣一樣。

當然這些都是要到小學才學的課程，你們現在聽不懂這些也是正常的。以後等你們到了天界，系統的學習了相關基礎知識之後，自然就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呃……好吧，和你說話真是累得慌。一個簡單的問題在你嘴裏非得扯出一大段道理來，你這是不是在秀優越感呢。好吧，我知道您老是神仙，知道的多行了吧。您老明知道我就只是一個人而已，你在我面前秀這些只會顯得你自己很LOW的好吧。

又是一大段完全聽不懂的話，大致意思好像就是說生還是死根本就不重要似的。對於什麼生死相依什麼什麼的這些楊明軒聽得只能是似是而非，但楊明軒卻聽到了這句話的後半句，他是說了「等你們以後到了天界……」的吧，聽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裏的人都可以到天界去了？不用再在代理人戰場上面表現了？難道說相當於已經被二郎神給內定了？

好吧，這倒是一個好消息。既然是被內定了的人，那接下來會有什麼風險，肯定是能化險為夷的吧。簡單點兒來說的話，現在有了這句話就相當於是有了天界的背書，那就是大氣運在身想死都難。

這一頓在楊明軒聽來多半沒有什麼營養的對話，到最後總算是能有點兒乾貨了，既然有了天界二郎神的背書那就上吧，只不過要怎麼去找世界樹，難道又得把這淘寶之地的沙漠給挖穿？

好吧，目前看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而要挖穿這沙漠好像也並不難，可以從激素小蘿莉那裏兌換出大型機械，這點兒沙漠應該沒什麼問題，應該吧。

「恐怕用機械不可取，司徒新莉當年是雇傭人來挖的，我不相信她會想不到用機械來挖。」就在楊明軒這麼想的時候，激素小蘿莉已經說活了。

「不過我記得司徒新莉只是害怕從系統那裏兌換出來東西，到時候會向她收取不菲的代價，所以她才沒有動用系統的，說起來兌換東西的話，這真不會秋後算帳？」說起這件事來，楊明軒又想起司徒新莉曾經的分析了。

「都說過了，天界是不會在意這點兒小錢的。」

「那……好吧。」楊明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不是因為他不想糾結，只是因為想來想去，若是不動用大型機械的話，僅僅靠著成都城這點兒人力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去了。在這成都城已經呆的夠久了，有了二郎神的背書，他相信他不會死掉，所以隻想趕緊把這些破事兒搞定然後出去。

再說了，要說真有什麼代價的話，那之前兌換的東西還少了嗎，也不差這一點兒債多不愁嘛。說不定欠得越多，成聖做祖的機會就越大呢，這就和欠銀行的錢是一樣的道理，欠的越多銀行就越要給放貸，不然之前放出去的貸就更不好收了。

……

漫天的沙塵包圍了成都城，當楊明軒他們幾人再度走在成都城的通向淘寶之地的路上可沒有上次這麼輕鬆了。照理說有了天界的背書，不僅僅是楊明軒，大家都聽出來這一趟恐怕是沒有什麼危險的，應該說比上一次以為是赴死要輕鬆的多，完全就只是一副旅遊的心態才對。

可事實上，他們這一路上比上一次還要糟心，黃沙遮蔽住了視線，但卻沒有遮蔽住聲音。

「哎呀，這司徒新莉上仙難道是瘋了嗎？你說她突然把這淘寶之地的沙塵弄出來幹什麼？」

看來之前那個看見他們拆牌坊的人被安全的吹回了成都城，並且將這件事情已經弄得滿城皆知了，牌坊的目的就是阻擋風沙這件事全成都的人都知道並不奇怪，以前正牌的司徒新莉肯定就有解釋過這件事，奇怪的是這可是古代啊，從他們拆了牌坊再到回到「安全屋」再出來的時間才多久，怎麼就已經弄得滿城皆知了呢？感覺這滿大街的人好像都在討論這件事似的。

「誰知道啊，我可憐的孩子，現在都還沒有斷奶，倒是先吃上了沙子。」

「這莊稼也是沒辦法種咯，本來再過幾天就該收成了，可現在本這麼一吹，我今天一看吶全都死咯，這沙子啊，恐怕還有毒呢。」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什麼有毒？有毒你我現在還在這裏說話沒死？」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仙人的手段害了作物不害人的。」

「都這樣了，你還說是仙人，我看吶，這仙人以前就是裝的，你是不知道她前幾日在天仙府。嘖嘖嘖，那可是直接就含住了一個男人的手指，嘖嘖嘖，這還是仙人？這怕不是狐狸精吧。」

「說到這兒，我還聽說之所以可以讓人可以隨意進出天仙府，就是讓她每天挑選那些精壯的男人去伺候她呢，哼！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我從來不讓我家那死鬼去天仙府。」

「這可不是嘛，要不是我們幾個，那這成都城不知道還有多少男人會被這狐狸精給害了呢。」

聽著這些越說越離譜的閑言碎語，楊明軒有些為司徒新莉感到悲哀，她為成都城做了這麼多好事，為他們重建了家園，為他們打造了一個避免風沙的牌坊，可這就這麼一陣子的強沙塵暴來了之後，他們就可以立馬翻臉不認人，這人情冷暖啊。

還好，現在司徒新莉聽不見，不知道她聽見了這些之後到底會怎麼想，當然也有可能她也不會有太多的感情去想這些吧。

而且聽著這些人的閑言碎語，楊明軒也算是知道了，自己之前所想的就算是想讓他們去挖淘寶之地都不可能了，這些人都是一群只看利益的人，讓他們自己挖東西可以，可要讓他們去漫無目的的挖沙恐怕是不可能了，看來還是得動用大型機械才行。

楊明軒想得更多的是怎麼去挖沙的事情，對於司徒新莉的事情也只是為她感到一絲悲哀並沒有太過在意，可九尾就不是這麼想了。司徒新莉的一些不重要的記憶九尾可是都能夠感同身受的，它知道司徒新莉之前為這裏的人做了這麼多，這其中很多事情原本都是司徒新莉沒有必要去做的，完全都是出於一片好心。

還比如那道牌坊，現在看來還真的就只是為了城中的百姓擋住風沙的，他們受到了這道牌坊這麼久的恩惠，現在的風沙也只不過就是他們當時早就應該承受的了，可他們怕不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忘記了是誰讓他們避免了這麼長時間沒有風沙的日子了吧。現在只不過是受到了他們應該承擔的風險而已，竟然就開始這麼說司徒新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