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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萌妃:狼性王爺霸道寵》第77章 安排的妥妥的
整個院子裡的人,包括太子祁丙衡都不相信林初曉真有多麼充分的理由,看在眼裡的不過是一場赤裸裸的構陷和無理取鬧。

唯獨祁邵琰,一臉期許的等著林初曉的好戲。

不止一次看過她跟人對峙了,以祁邵琰對她的了解,虎頭蛇尾是不可能的。

他雙手環保於胸,好整以暇的等著林初曉的收場。

明遠侯怒極反笑,「為了侯府你打砸柳氏的院子?為了侯府你挑撥公主和侯府的關係?你可真是林家的好女兒啊!」

「父親抬舉,京兆府,柳氏非去不可,這是給皇后娘娘和平陵公主最好的交代,也是最能展現父親對皇家敬意的方法,更是柳氏最好的結果。」

小一的賤命,說到底不值錢,但「皇后娘娘所賜」這道坎,柳氏是過不去的。

明遠侯如果不好好處理,輕而易舉被人扣上不敬皇家的罪名,這個帽子太大,他戴不起。

「你若能說出砸我娘院子的正當原因,我親自送她去京兆府!」林楚瑩怒了,她篤定林初曉沒有能拿出手的借口,虛張聲勢誰都會,但要付出代價,她要親眼看著林初曉一敗塗地。

「在這說?五妹妹可別後悔。」林初曉嘴角的笑容綻開了,粲然如霞。

林楚瑩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有一瞬間的停頓。

明遠侯眸光一凜,想阻止,已來不及了。

林初曉等的就是林楚瑩這句話。

她微垂下頭,掩住了嘴角的一抹促狹,「五妹妹,你敢以太子府的名義發誓嗎?」

「有何不敢?若我娘親的院子該當挨砸,若她該當被送到京兆府,我必大義滅親,無需你來插手。」

「好!諸位貴人皆可見證,是她非讓我說的!來人!把柳氏潑醒。」

衛晴眼疾手快,早就備好了一盆涼水,迅雷之勢澆在了柳氏的頭身之上,像是要衝掉恭桶壁上的糞汙,用力極大。

柳氏倒抽了一口涼氣,口鼻灌滿了水,窒息地她瞬間清醒,劇烈咳嗽之後,劇痛宛如潮湧一般灌入她的周身。

腰以下割裂一般的疼,柳氏一身慘呼,想要爬起來,卻根本不能,緊緊箍著長凳,她抬眸掃到明遠侯的身影,悲切道,「侯爺!您總算回來了,您可要為妾做主啊!」

「柳枚,罪臣之後,當年若非我外祖父譚國相求情,何至於活到今天?」

「陳年舊事,你提它作甚?」明遠侯窩火,看著心愛之人受盡折磨,懊惱到胸內鬱結。

「當年事發,我還沒出生,但隨便問幾個街邊的老者,都能聽出個一二,柳家是被抄家滅族的,因為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他若身正心正,仕途自不必說,偏偏急於求成,視財如命,大肆收斂,打著我外祖父的名號招搖撞騙,柳氏得以存活,全賴我外祖父家顧念舊情。柳氏,當年陛下金口玉言,斷了你家的罪名,斷了此事與譚家無關,你可認啊?」

柳枚咬牙切齒,她敢不認麽!

皇帝的聖裁,不認豈非找死?!

「認,就對了。既然柳家的東西皆為不義之財,既然當年已抄家,為何舊物還攥在柳氏的手裡?還完好的存放在她的庫房中?父親你袒護賤妾要有度,難不成讓整個侯府,幾百條命都給柳氏一人陪葬嗎?!我……砸的不對嗎?!」

所有人,目瞪口呆。

包括信誓旦旦要看林初曉吃癟的林楚瑩,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麼些年,她們被明遠侯寵在心尖上,早就將當年柳家的事情拋諸腦後,早就將明遠侯府視作自己的地盤。

仗著不敢有人公然作對,她們留著柳家的東西,留著留著,就視為正常了。

如今醜陋被當場揭開,縱使明遠侯出面,也保不了柳枚。

果然如林初曉所言,以失手殺了平陵公主丫頭的罪名送到京兆府,是柳氏最好的結果。

林楚瑩不敢置信,癱坐在地。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們明明是佔理的一方啊!

柳氏雙目赤紅,羞憤交加,宛如啞巴吃黃連,她現在多說即錯,多做即死,被林初曉卡的牢牢的,沒絲毫翻身餘地!

祁丙衡悚然,看向林初曉的目光尤為複雜。

當初之所以在林初曉和林楚瑩中選擇後者,多半是因為林楚瑩更有腦子和膽識,少部分因為明遠侯對林楚瑩的寵愛。

可現在看來,林楚瑩的腦子,多半已化風而去,化雨入土。

祁丙衡寧可相信林初曉被鬼附身,也不願相信她從前的庸懦和無知都是裝的。

因為自己,結結實實的被她給騙了!

祁邵琰輕抿起唇,眸底噙著促狹和冷意。

……醜狐狸,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捅人一刀,還得讓人點頭稱謝,自己擦刀上的殘血。

來侯府之前,祁邵琰已聽了丁五的回稟,林初曉是去過國相府之後,輾轉回來的。

她這是替譚家人鳴不平呢。

還挺護短!

明遠侯老眉緊皺,糾結不下,他是知道柳枚庫房裡放著什麼的,也恨自己大意。

如今被翻到明面上,一個弄不好,柳枚就要填命進去。

「東西你不是都砸了麽?那還如何分辨是否為柳家的舊物?」他僥倖辯道。

林初曉猜到他要賴帳,不由莞爾,「衛晴!」

「是!」衛晴掏出藏匿在袖口裡的紙,展開來示於人前,竟是一卷被撤了軸的畫卷,畫上濃淡相宜,山峰疊巒,飛鳥叢林,一人行於山澗的孤橋之上,迷霧重重中,背影孤寂。

右上角還有畫者的賦詩,右下角印著許多印章,是先後買入畫作之人所印,表達其歸屬之意。

「此畫?莫不是隱世已久的《尋山》?前朝畫作大師林午的作品?」

「林午」二字,就留在賦詩的下方。

祁丙衡最喜畫作,也算箇中高手,仔細甄別之下,確定道,「這就是林午的大作,怎會在此處?」

「父親不是說沒有證據嗎?這就是證據啊!且看最下方的大印。」

「柳棕恆印」四個字,十分明顯。

這是柳家當年的收藏!

「父親覺得,若我將此畫連同柳枚一起送到京兆府,京兆府大人會不會賣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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