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徐家大院門口，就像對花園。

唯一不美就是韋慧嫄。

黃楊都不能理解，她主子弄個傻子來嗎？

韋慧嫄很聰明的：「我覺得女學不能這麼弄。」

黃楊：「想怎麼弄你自己去。你的學費，小姐給你答案了。你弄不懂去原話告訴你主子，千萬將你自己想的和小姐說的分清楚，就算錯了也不是我們責任。」

韋慧嫄：「徐小姐怎麼說的？」

黃楊：「隻管平民，開一學期、兩學期、三年、五年這幾種班。」

韋慧嫄：「那不行啊。蒙正學堂還有很多的。」

像我不教你似得。

沒錯，黃楊說：「你學費隻交二萬兩黃金。」

韋慧嫄，二萬兩黃金很少嗎？

黃楊心想，你能輕易拿出來就是不夠多，你拿出一半家產還差不多。

許家和晉妃對上，留一半家產做什麼呢？

晉妃被當槍使了嗎？這事兒你情我願吧。

按說許氏該立後的，有多少人不願呢？現在就該一塊對付。這其中複雜黃楊不管。

在京城的時候，黃楊就不管這些扯不清的，還是徐家村好。

你們為個啥爭頭破血流，我們不照樣是吃的？

徐茉茶到縣城，韋慧嫄還沒走。

徐茉茶和陸璿喝茶了，在三羊樓。

陸璿是不用去京城了，許氏也真夠作。

韋慧嫄跑過來，大概知道心急了，急的才女的范兒都沒了。

陸璿很悠閑。

韋慧嫄沖著陸璿：「你去當堂長吧。」

陸璿很無語：「你腦子是擺設嗎？」

徐茉茶，從窗外看那邊鳥市，到時能看到一角。

陸璿也看窗外，不愧是給徐小姐留的位置，徐小姐厲害啊，不用天上地下的，只要這一方，一個女人就夠了。

當然，沒有人會給你，你就得自己去，定好這個圈不停的維護。

你在京城定這位置試試，各種力量就像巨浪。一不留神就隨波逐流了。所以，不在京城才好。

韋慧嫄半天都沒明白：「你不是要當先生？」

徐茉茶叫小丫鬟來。

小丫鬟正經的坐小姐邊上，與韋慧嫄談：「肚子餓了，有些飯是不能吃的。」

韋慧嫄、瞧不起小丫鬟。

沒關係，小丫鬟知道自己身份：「拿糖騙你可能是拍花子，路過秦樓裏邊的飯更不能吃。」

小丫鬟看小姐，估計她還是聽不懂。

徐茉茶賞丫鬟桂花糕。

小丫鬟可高興了，這桂花糕精細，說韋慧嫄秦樓啊沒反應。

韋慧嫄要說服陸璿：「你當堂長，都由你說了算。」

陸璿示意小丫鬟。

小丫鬟高興，代問韋慧嫄：「你覺得你能說了算還是被主子指使？主子叫你往東你能往西嗎？你是如何保持這天真的？」

小丫鬟從小、就不天真了。

小丫鬟想想：「你純靠想像的吧？人家陸小姐好好的，要替你主子賣命。她若是喜歡當堂長，自己辦個女學不就完了？你想像力也是不夠。」

你若說辦女學需要銀子，怎知陸小姐拿不出銀子呢？

那就不是你要操心的，完全操錯了心。

韋慧嫄臉紅，不知道如何解釋：「這是去當堂長而已。」

小丫鬟不想說了，吃栗子。

陸璿吃著，這栗子不錯。

徐茉茶、心想這主意蠻不錯的，陸小姐的能力，還能拉上陸家。

但人家為何理你？還這麼蠢。跟著你還不如跟一頭豬。

徐茉茶指著天上：「那隻鳥說它要辦學堂。」

陸璿一愣：「我就說它突然叫一聲。」

徐茉茶：「這天上辦學堂一定很自由。」

陸璿：「它能帶我走我就去。」

徐茉茶樂：「你惦記養鳥賣，莫不是當著堂長，回頭將鳥都賣了？」

小丫鬟笑翻。

陸璿被這邏輯愣了，強辯：「不是一樣嗎？我會不停的教，給它們找好去處。」

咳咳，徐茉茶說：「區別在於，你是賣主。」

陸璿反應過來：「首先我沒收束脩其次我餵養，關鍵是，鳥怎收銀子再花出去？」

小丫鬟笑的岔氣。

鳥不能自賣己身所以要個人來賣？

雖然養鳥確實付出本錢。就是搞笑啊。

陸璿都覺得心安理得了。這堂長她就當了。

徐茉茶點頭：「以後誰不交束脩想來，就把她賣了。」

正是。哪有白教你的？給不出銀子就賣身，完全沒錯的。

韋慧嫄，壓根沒聽懂。急的口不擇言：「一定比令淑學堂好。」

陸璿、徐茉茶看著她。

韋慧嫄自信：「令淑學堂就不對，一巴拉巴拉二巴拉巴拉三巴拉巴拉四巴拉巴拉。」

徐茉茶拉著陸小姐，從窗戶飛出去。

小丫鬟在這兒聽韋慧嫄巴拉巴拉。

韋慧嫄高乂潮中，還巴了五六七，終於泄了氣。

小丫鬟提防著，惱羞成怒的打人。這種人最喜歡這樣。

陸璿坐在下邊亭裡，腿有點軟。

徐茉茶走了，去看看寶珠。

寶珠大肚子，好著呢。

小如意抱姑姑大腿。

徐茉茶抱起來，小如意送上麽麽噠。

寶珠問錢如一：「娘親生個弟弟或妹妹，你也當姐姐。」

小如意烏溜溜的眼睛：「我已經有姐姐了呀。」

娘親無言以對。難道能說錢家的堂姐還是表姐不是姐姐？若是在古槐村，堂姐就是姐。

小如意躲在姑姑懷裏竊笑：「表姐比我大喲。」

徐茉茶應：「不論是姐姐妹妹、哥哥弟弟，都是相親相愛的，大的都是照顧小的，小的要尊敬大的。」

小如意點頭，哥哥就照顧我。

錢岩回來。

徐茉茶看：「和誰打架了？」

錢岩、想否認都不能：「就是爭誰妹妹可愛。」

小如意看著哥哥。

錢岩顧著和姑姑講理：「我說佩璫，那幾個說巴結堂長，堂長是我姑爹用巴結嗎？」

小如意看姑姑。

徐茉茶親一口。

錢岩乖乖滾去罰背書，或許是說了佩璫，所以，今兒背的加倍。

露珠出去問一聲，日常打架沒打傷誰就好，小孩不打個架都不正常，咱錢家不欺負人。

寶珠摸肚子：「這小子莫非將來和哥哥去打架？這差著七歲，只有挨打的份兒。」

徐茉茶：「或許是表示，頑皮的哥哥該打一頓了。」

小如意使勁點頭，哥哥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