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來的人不多，東西也不算多。

人家已經過了講究，說白了徐家也不差不會叫她多委屈。

願討好徐茉茶的很多，但周婧不一樣，或許益王妃的面子吧。

由綠豆安排就好了，幾個丫鬟媳婦對徐府也沒啥挑剔。

徐公子才進士及第，以後日子長著。又有這麼強的徐小姐。

喬氏閑話：「王爺到寧壽宮看了，好期待啊。」

周婧過來黏姐姐：「我想去工院鐘樓看。」

李香雲說她：「能看懂嗎？」

李香雲就這性子，拉徐直：「出個題叫她做。」

周婧去和徐直玩。

嚶嚶……

李香雲樂，喬氏扶額。

扈贄出來了。

姚甘氏叫：「狗剩過來。」

扈贄到娘親身邊。

周婧掏出禮物，送扈贄：「叫你扈公子？」

不要。

姚甘氏大笑：「他不想姓扈，徐小姐你該給他取個名兒。」

徐茉茶：「就叫他扈贄。」

娘親。

徐茉茶還得寵兒子。

大家忙解釋，扈贄就這樣。

周婧還挺喜歡的。

扈贄，不喜歡你。

甘佩怕她尷尬，拉著周小姐走。

周婧嚶嚶，徐直搞不來，扈贄也搞不來。

該吃飯了，吃完這遠道而來的客人都得休息。

早起。

周婧精神挺好，跟著姐姐轉，徐府還是挺好的。

要看鐘樓，就到新城工院來。

其實小縣城，老城到新城的距離，還不如京城半個城。

甘佩、錢如一都來陪，學生還在上課，大家直接上圖書館二層。

這快成茶室了。最貴茶寮？

姚甘氏遊客還收的五兩十兩銀子，想上這兒喝茶，銀子還得多掏些。

這會兒還不是特熱，周婧沿著二樓轉一圈，拉著姐姐：「國子監我去過，和這不一樣。我姑姑還琢磨，女子如何讀書。」

徐茉茶心想，貴族女子學校就好了。

大家一塊坐下，徐茉茶和李香雲撩：「之前說的小姐……」

李香雲說：「不是弄春雨？」

徐茉茶：「不一樣。女學更廣泛，京城的貴女多，都擱到一塊，公主郡主縣主啥的，到學校統一的校服，沒有丫鬟，雖然換下的衣服可以丫鬟拿去洗。公主以後可以繼承什麼，但在學校，一切全憑自己能力，強調的是個人，生存能力。」

喬氏不明白：「和現在女學有什麼不同？」

徐茉茶：「現在主要是教讀書識字。對於貴女，這根本沒問題。貴女，我是一直不想動。但有人願做，又不去強迫誰。他若是覺得好自然會來。教的內容多，琴棋書畫有，管理啊、醫學啊，女人不是都喜歡用毒美容啥的。」

用毒，無語。

不過美容好，周婧說：「有的女人喜歡煲湯顯得自己賢惠。」

徐茉茶：「總之可以選一些合適的課程，包括習武。能做的事非常多的。」

張曉紅：「最基本的算帳。」

陸璿：「禮儀。」

李香雲點頭，還有那些歌，這和女子抱團又不同，會變成更大的團體。

許綠竹說：「這樣女學有貴族、高級的，有令淑學堂這樣，再是村裏那種、一天上一兩個時辰的。」

徐茉茶點頭：「進行更系統的教育，更合理的，雖然也會有各種問題，但大家不能停留在奶奶教了婆婆教。」

學堂定十八歲畢業？成親明顯要推晚一兩年。

周婧：「能搞。」姐姐說能搞就能，「男子有國子監，女子也得有一個。要不然如何配上？國子監各種博士，女學也能各種人才。」

會更開放。公主有時候享有與親王差不多，那麼學習呢？

徐茉茶心想，教育改乂革是根本。

看看那邊春雨會。

周婧覺得有意思：「女子要有事做。」

雖然女人一直沒閑著，生兒育女、管家，但不夠，應該跳出來。

徐茉茶領著一群姑娘，看鐘樓。

李香雲，一點興趣沒有，誒不對，擺這兒校正的：「以後就這麼大、家裏就能放？」

徐茉茶點頭：「頂多三五年，會比較成熟。」

徐輝找徐小姐，看那。

徐茉茶拿望遠鏡看，一群混混和一個小姐，一二三要登台唱戲？饒桐縣哪來混混？喲小姐很能跑，八百米冠軍？新城這麼大，八百米這頭跑那頭了。

跑到工院門口，摔了。混混撲上去，嗷嗷。

看門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若是大街上叉叉。

徐茉茶將望遠鏡給徐輝，領著姑娘們下樓。

李香雲不知道啥東西，不該問。

周婧想看看，但這兒肯定很多秘密，看過鐘樓其實就明白了。

李香雲也知道，寧壽宮的樓？和徐小姐這樣一看？反正看的不是我。

看這熟練的，能不當親閨女嗎？何況，曲烏縣靠哪兒？

大家還在二樓喝茶。

小子上來：「那女人摔門口不走。」

徐茉茶：「可能沒那麼簡單。」

小子：「那口音像成州的。」

哦？那就更有意思了。成州還玩遊戲？

金花把新一期饒工學報給小姐看。

周婧湊過來。

李香雲一點不想知道。

周婧、頭暈眼花嚶嚶、抱喬氏撒嬌。

喬氏安慰，加油！

周婧、加油！彎月，收徒不？

徐直，叫丫鬟拿幾本書給她看。

周婧、握拳！我也不是來玩的，總不能輸給彎月吧？不懂就問彎月。

徐直，我收個這徒弟，舅舅會不高興麽？

周婧不懂，來撩扈贄。

扈贄找娘親，寶寶要睡覺。

丫鬟挪個榻過來，扈贄在上面睡著。

徐茉茶忙著，小部分要改改，其實編挺好了。

李香雲坐躺椅打盹，不知自己要做多少，女人有能力有底氣，能力是多方面，但只要佔到一方面就有資本。就怕屁本事沒有，一天嗷嗷，嗷的好還罷了。嗷的不好徐小姐就能踩她。

甘佩在一邊讀書，要讀的書多少，書裡最有智慧，讀了書才更好理解世事洞明皆學問。

書就是指引，人家已經明白，說給你聽，不用自己再費勁。

當然有不好的書，將人帶歪的。甘佩讀的是大人挑過。

錢如一，一點不想讀書，做點針線。

就像鄉下一邊績麻一邊聊著天，幾個做針線，也能聊天，聊京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