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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第163章 克制
夏清和也看到了宋綰,她身邊還跟著李婉婷。

夏清和其實看不上李婉婷,但是她如今在海城的地位尷尬,家世好一點的人裡,對夏清和不削一顧,平起平坐的,也對她明嘲暗諷。

只有李婉婷這種沒權沒勢,又沒什麼頭腦的,才會留在她這邊,看她的臉色。

夏清和息影並不是她願意的,她這幾年在海城被人看盡了笑話,對宋綰更是恨之入骨。

李婉婷本來正和夏清和說著話,一抬眼,也看到了那邊的宋綰和顧思思,李婉婷愣了一下,說:「那不是那個在你和陸薄川婚禮上……」

「閉嘴!」夏清和臉色鐵青,像訓一條狗一樣朝著李婉婷訓道。

李婉婷被她的臉色嚇了一跳,李家還要攀附著夏家,她被夏清和這樣訓著,心裏憋氣得不行,卻又不敢得罪夏清和,李婉婷臉色難看,說:「不說就不說,你凶什麼?」

夏清和目光定定的看著宋綰。

當年溫雅召開記者招待大會,將夏清和再一次推入風口浪尖,她幾乎是被萬人唾罵,前面兩年,她連門都不敢出,一出門就被人堵,被人罵。

娛樂圈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她一出事,就被人當成了活靶子。

她那個時候很害怕,她不信陸薄川對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一直一直給他打電話,但是陸薄川一次也沒有接過她的電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夏建勛給她帶來了一個更讓她跌入深淵的消息。

原來,獎獎並不是陸薄川來路不明的孩子,而是當年,陸薄川讓人調換了的,宋綰的孩子。

他當著她的面,拿給宋綰看的,根本不是宋綰的孩子。

她一直被人蒙在鼓裏。

這要她怎麼能不恨?

當年她給賀南山通風報信,竟然沒能讓宋綰死在B市,反而最後還讓人出了國。

這件事一直讓她耿耿於懷。

夏清和看著宋綰的眼神有點滲人,李婉婷看得脊背發冷,她說:「她當年也很無辜,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都能撐過來。」

夏清和轉頭狠狠剜了一眼李婉婷,李婉婷被看得毛骨悚然,又有些心理憤憤。

夏清和再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她今天還約了人。

李婉婷跟了上去。

宋綰和顧思思還站在原地,顧思思轉頭看宋綰:「你沒事吧?」

宋綰回過神來,說:「沒事,我們走吧。」

她只是剛剛才見完宋顯章,又看到了夏清和,就想起了夏清和把宋顯章的資料遞給她的那個晚上。

以及她吃藥那會兒,站在景江的房子裏,看著夏清和帶著裝修隊裝修婚房的事情。

宋綰不說,顧思思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逛了好幾家傢具公司,傢具基本都是定做,宋綰辦事效率高,很快就定下了好幾樣。

中午兩人吃飯的時候,顧思思那邊接到電話,要走,宋綰想了想,去看了一下心裏醫生。

從心裏醫生那兒出來,已經有些晚了,宋綰想到獎獎要準備去比賽的事情,也不知道應該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就打電話問了問張姨。

張姨也不是很清楚,獎獎很多東西都不讓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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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綰沒辦法,就等獎獎和小星星放學了,晚上去獎獎房間裡的時候,問了問獎獎。

獎獎把要準備的東西告訴了宋綰。

宋綰房子找好了,還沒告訴獎獎要搬出去的事情,她想了想,還是準備等獎獎比賽完了再說。

這天晚上陸薄川很晚才回來,因為要應酬,他這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去小星星房間裡,一眼就看到了睡在那兒的宋綰。

小星星趴在她胸口上,她睡著還雙手虛虛的護著小星星。

陸薄川把小星星抱起來,放在一邊,然後把宋綰抱回了她自己房間。

放下後,他也沒有立馬就離開,而是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宋綰。

他最近一直很克制著,壓製著自己強烈的佔有慾和掌控欲,不敢把宋綰逼得太緊。

這會兒整個人被酒精灼燒,就有些壓不下去。

這也是他曾經想要捧在手心的女孩兒,從那個晚上,她送喝醉了酒的他回家,在昏暗的燈光下朝著她吻下來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過要放手。

她像蔓藤一樣,一點點纏繞著他。

陸薄川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宋綰淺淺的呼吸,嘴唇微微張著,陸薄川性感的喉結滾了滾,眸光都黯了黯,他最後還是沒忍住,俯下身,朝著宋綰吻了下去。

也沒敢用力,怕宋綰醒了又拿刀子捅他。

而另一邊,和宋綰分開後,夏清和原本是約了人在美容所的,但她走了兩步,腳步卻頓了下來。

「怎麼了?」李婉婷看著夏清和,她有些怕夏清和。

夏清和眸色晦暗,她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喂?聞邵,方面見一面嗎?」

「我這邊有一個消息。」

「當然是對你有利的消息。」

——

顧思思兩天后就給宋綰帶來了消息,她從陸氏那邊辭了職,開始和宋綰跑租賃場地的事情。

之前周竟掛的是永達建築的資質,營業執照工商代碼和地稅國稅證都沒有辦理,當時繳稅款也都是直接拿著發票去交,一筆錢一筆稅,交的時候也是以總公司的名義。

所以哪怕四年沒有人管理,工商局也查不到周竟公司這邊來。

宋綰這邊沒有資質,也沒有規模,也只能掛靠,既然要掛靠,就還得和永達建築那邊談。

這兩天兩人要跑的地方多,顧思思一合計,兩人索性租了一輛車。

「永達那邊沒什麼問題,但是等我們這邊做起來了,最好還是成立真正的分公司,掛個營業執照在這邊。」顧思思開著車,說:「不然別人來這裏,看著不太正規。」

宋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沒那麼大的規模。」

兩人正說著,宋綰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宋綰皺了皺眉,接了起來:「喂?」

「綰綰!」

宋綰愣了一下,心跳都停止了:「南心?」

「我聽人說,你來了海城?」楚南心說:「在哪兒?」

宋綰有些激動,她報了地址給楚南心,楚南心說:「你在那兒等我,我過來找你。」

宋綰朝著顧思思說:「你在那邊停一下,我有個朋友過來。」

「那我要不要先走?」

「不用。」宋綰說:「一起吧。」

楚南心很快就過來,兩人很多年沒見了,都有些激動,宋綰朝著雙方引薦了一下,幾人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來。

宋綰說:「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薑綏告訴我的。」楚南心抿了一口咖啡,說。

她們雖然都在海城,但是海城這麼多人,如果不是熟人,就算是在同一個地方,想要遇見也很難。

顧思思在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

宋綰摩擦著咖啡杯的杯沿,斟酌著問:「你上個月去過潯城?」

「嗯。」

「發生什麼事情了?」宋綰皺眉:「我聽我哥哥說他遇到你了。」

「你哥哥?」

宋綰點頭,說:「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和你說,你去潯城,是找我?」

楚南心垂下眼睫,很久,緩緩的說:「唐唯結婚了。」

宋綰愣了一下。

楚南心說:「我去是找唐唯,他在潯城,遇到周竟是意外。」

但是她沒說,她去的時候,唐唯身邊站著的是別人,她經歷了那麼多,唐唯曾經是她活著的唯一支撐,卻沒想到,等到她終於再一次見到他,看到的卻是,他扶著一個懷著孕的女人的手,聽到的卻是,當年為了護著那個女人,他把她推了出去。

宋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問:「你和薑綏怎麼回事?」

楚南心冷笑一聲:「我要他的命,就是這種關係。」

宋綰皺眉,楚南心說:「算了,不說這個了。」

幾人在咖啡廳裡聊了好一會兒,楚南心和顧思思也熟悉起來。

宋綰問:「你現在住在哪裏?」

楚南心說:「在薑綏那兒。」

幾人聊了很久,都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楚南心和宋綰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但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宋綰說:「反正以後時間還長,不急。」

——

往後的幾天,宋綰和顧思思徹底忙了起來,買傢具,找寫字樓,和顧思思連續跑了好幾天,才找到一個價錢和場地都還不錯的地方。

「今天我跑了好幾個地方,價格要麼太貴,要麼寫字樓太舊,這個地方相對來說要折中一點。」

顧思思帶著宋綰轉了一圈,宋綰也覺得還不錯,兩人一合計,便決定訂了下來。

等合同簽完,兩人往停車場走,宋綰說:「永達那邊我們明天也要去一趟,和那邊的負責人吃個飯。」

「我正想和你說這個事情。」顧思思說:「我以前在陸氏集團,也認識了很多施工單位的負責人,我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可以外包的項目,先從小一點的地方做起。」

「可是我們這邊還需要人。」一個公司,光是她們兩個人肯定是不夠的,項目可以包出來,但是包出來以後需要找團隊做。

顧思思想了想,說:「你們以前是不是還承包過土方?」

「對。」兩人說著,已經到了停車場,宋綰看著租來的車,拉開車門,說:「我們還是要去買一輛車,總是這麼租車,也不是個辦法,買一輛二手的也比租車好,租車的費用太貴了。」

「嗯,買一輛二手的牌子好一點的車。」

兩人上了車,宋綰才又問:「你問我們公司之前承包土方的事情幹什麼?」

顧思思說:「我認識好幾個項目房地產開發單位的項目負責人,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讓人外包給我們。」

「那也行。」

獎獎出去集訓了,宋綰這邊忙得腳不沾地,回去後和小星星相處的時間都沒有,往往回去的時候小星星已經睡了,只有第二天送小星星那一點點時間。

她這裏忙,陸薄川那邊也忙,而且隨著宋綰房子準備的時間越久,他這邊心裏就越急,到時候周竟要是再過來,他只會更艱難。

他這邊的餌已經全部放下去,現在是緊要關頭,陸薄川道:「多派幾個人,跟著綰綰。」

「我知道。」鄭則一邊跟著陸薄川往裏走,一邊道:「對了,這幾天,顧思思那邊辭職了,估計是跟著綰綰去了,我們要不要和顧思思談談?」

宋綰那邊的動靜陸薄川這邊都知道,顧思思以前在宋綰手底下做事的時候,差不多算是半個陸薄川這邊的人。

陸薄川說:「這件事到時候再說。」

說著他們已經到了和人約定的地方,是政府單位的人,他們做這一行,關係自然錯綜複雜,很多東西牽扯得也多,每年的關係都必須要維持好。

鄭則也在,是專門給陸薄川擋酒的。

飯吃到一半,鄭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鄭則低頭一看,臉色一變,朝著座位上的人道:「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走到一邊,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鄭則道:「好我知道了。」

等接完電話,陸薄川來到陸薄川身邊,朝著陸薄川道:「陸總,聞邵那邊今天把約給簽了。」

鄭則的話一落音,陸薄川眸色凜了凜,他道:「你去把消息告訴秦軼,讓他那邊做好準備。」

「是。」

鄭則也不敢耽誤,趕緊去到一旁,給秦軼打了個電話。

但是沒多久,陸薄川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別墅那邊張姨的電話。

張姨有些著急,電話一接通,就朝著陸薄川道:「少爺,小星星發燒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又拉又吐的,您什麼時候回來?」

陸薄川的應酬已經過了多半,他問:「有沒有叫人過來看看?」

「叫了,說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馬上回來。」

「要不要通知綰綰小姐?」

陸薄川頓了一下,說:「我給她打電話吧。」

——

宋綰和顧思思辦完所有的事情,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今天沒有去接小孩,叫張姨去接的,這會兒累得不行,索性和顧思思就在外面吃了一頓飯。

飯吃到一半,陸薄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宋綰接了電話,那邊陸薄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在哪裏?」

宋綰這幾天幾乎都沒和陸薄川見上什麼面,但是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宋綰問:「陸總找我有什麼事?」

陸薄川那邊算是中途離席,鄭則已經付了錢,那邊的人也看出陸薄川家裏是出了事,讓他先走了。

他這會兒坐在車上,聽著宋綰的那一聲陸總,都像是刀片兒似的在心上刮著,陸薄川說:「星星生病了,要去醫院,你在哪裏?要不要一起去?」

宋綰一下子就急了,問:「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知道。」陸薄川說:「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宋綰報了地址,兩人隔得不遠,半個小時陸薄川就到了,宋綰上了車,直接往醫院趕。

張姨已經把小星星送進了醫院。

這還是宋綰第一次體驗小孩子生病這件事,心裏急得不行,她剛剛打電話回去問過張姨,張姨說小星星燒到了三十九度多,又拉又吐的。

宋綰急得都有些哭了。

陸薄川看她著急,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小孩子生病都是很正常的。」

宋綰問:「她以前也這樣嗎?」

陸薄川想起了從東洲墓園回來後,獎獎高燒不退的那段時間。

「那倒是沒有,還是第一次。」陸薄川車開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醫院,張姨正抱著小星星,在醫院門口,小星星一直不肯進去,要找爸爸。

張姨一看到陸薄川,趕緊上來,說:「星星一直喊你,不肯進去。」

小星星一看到陸薄川,小嘴唇就癟了癟,淚眼汪汪的,奶奶的喊:「粑粑。」

有點焉焉的。

張開藕節似的手,要陸薄川抱,眼睛裏盛著兩個小淚泡:「粑粑,難秀(受)。」

陸薄川從張姨手裏把小星星接過來,這邊有小星星的專屬醫生,陸薄川直接把小星星帶過去。

宋綰心都疼死了。

抬手摸了摸小星星的額頭,跟著陸薄川一起往醫生辦公室走。

醫生姓林,讓陸薄川先給小星星量體溫。

陸薄川量了一下,溫度燒到了三十九度七,很高。

然後問清楚是什麼情況。

張姨一一說了。

林醫生道:「先驗個血和大小便,然後照個B超,等結果出來,再看看怎麼回事。」

陸薄川和宋綰帶著小星星去驗血。

期間小星星又拉了兩次,陸薄川才把她帶到檢驗科。

小星星怕疼,小臉蛋燒得紅紅的,卻一直忍著沒哭,她沒什麼精神,一直趴在陸薄川肩膀上。

她看著別的小朋友在那兒扎手指,哭得不行。

小星星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小嘴唇癟起來,看著陸薄川,說:「粑粑,我很勇敢的,這個一點都不疼,我才不怕。」

「嗯,小星星最勇敢了。」陸薄川抱著她,親了親她的小臉,說:「就扎一下下,好不好?」

「好。」

扎手指倒是很順利,後面的檢查結果也出來的很快,細菌和病毒雙重感染,再加上腸道感染,換了小兒急性胃腸炎。

除了開藥,還要吊水。

小星星扎手指的時候,還能忍著,可一看到針頭,小星星就更怕了。

小嘴唇癟得很厲害,眼淚流得更凶,倒是沒鬧,趴在陸薄川背上,說:「粑粑,不要打金金(針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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