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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第166章 疼不死你!
宋綰被陸薄川壓製著,她今晚喝了酒,被陸薄川剛剛一甩,甩得胃裡一陣陣的犯噁心。

但她一直忍著,宋綰說:「讓開!」

陸薄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手指指骨用力,像是要將宋綰的手腕鉗斷,結實有力的胸膛壓著宋綰的胸膛,侵略性極強。

像是吃人的獸。

他不僅不讓開,還要低下頭去吻宋綰,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這裡,酒意灼燒著大腦,他隻想狠狠佔有她。

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根本受不了宋綰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的冷漠和拒絕。

宋綰卻在他壓下來的時候,那股子噁心壓到了極致,猛地一把將他推開,宋綰那一下力氣很大,陸薄川又喝了酒,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往一旁的櫃子上撞了過去。

宋綰卻什麼也顧不上,推開陸薄川以後,快速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將馬桶蓋掀開的那一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陸薄川被宋綰推得懵了一下,幾乎是下一刻,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大步走過去,一眼就看到趴在馬桶上的宋綰。

陸薄川今晚喝了不少酒,聞不出來宋綰身上有沒有酒味,只看著宋綰吐,不知道想到什麼,整個人入贅冰窟。

冷靜睿智在這一刻,完完全全不復存在,看著宋綰的眸光變得極其的晦暗陰鷙。

宋綰被陸薄川的視線盯著,那目光恨不得將她穿透,她卻無暇顧及。

她今天下午陪著袁建林喝,後來去了將夜,又陪著陸薄川以前圈子裡的那些人喝,喝之前又沒吃多少飯,吐的全是酸水。

等好不容易吐完,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點,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緩過勁來,才用水漱了漱口,轉身想往房間裡走。

還沒轉身,手臂被人猛地一把握住,陸薄川的手很用力,宋綰差點磕在馬桶上,陸薄川桎梏著她,臉上卻沒有半點血色,聲音沉了下來:「怎麼回事?」

宋綰被磕得腿疼,眼眶漸漸紅了,她說:「陸薄川,你鬧夠了沒有?」

陸薄川臉上一片陰雲密布,心裡根本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宋綰這幾天,在西區別墅,陸薄川一直注視著她,從來沒有見她這麼吐過,他看到宋綰這麼吐,唯一想到的畫面就是,當初宋綰懷小星星的時候,什麼也吃不下,動不動就吐得昏天暗地的畫面。

陸薄川從來沒有深入的去想過,宋綰和蔣奚到底有沒有真正的上過床,他不敢想,害怕想,從宋綰回來後,他一直掩著,蓋著。

他甚至不敢想宋綰和蔣奚外出的那一個星期,兩人是怎麼過來的。

想一次他心裡就痛一次。

而到了此時此刻,他卻再也沒有辦法裝作不在意。

他捏著宋綰的手臂力道更重,恨不得吃了她,一字一句的問:「你和蔣奚,是不是上床了?」

宋綰愣了一下,一下子就知道陸薄川這是誤會了,但是她也不想解釋,她就是覺得難,和蔣奚走下去難,想要在孩子和陸薄川之間找一個平衡點難。

陸薄川這麼逼著她,讓她覺得更難。

她曾經那麼愛過的一個人,每一次對她的靠近,如今都變成一種傷害。

她並不是無動於衷,她只是想要往前走,可是往前走也這麼難。

宋綰抿著唇,她說:「放手!」

陸薄川雙目赤紅,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呼吸深重,狠狠逼問道:「你們是不是做了!」

「是!我就是和他做了!」宋綰突然轉過頭來,紅著眼眶看著他,從和蔣奚分手後就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陸薄川的逼問,逼出了她的反骨,宋綰喘息著,幾乎是用吼的:「你現在滿意了嗎?」

終於得到結果,陸薄川整個人,像是不堪重負一樣,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還沒有離婚!」

「可是在我眼裡,那兩張結婚證書早就已經是兩張廢紙!」

宋綰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帶著最鋒利的弧度,朝著陸薄川的心臟橫貫而來,猝不及防的將陸薄川的心轟然劈開,那疼痛清晰深刻,鋪天蓋地,從心臟中央,一寸寸龜裂。

洗手間裡死一樣的寂靜。

陸薄川像是受傷了的獸,死死盯著宋綰。

他眼底沉得駭人,空氣裡壓抑著風雨欲來。

他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字,問:「那你是真的懷孕了?」

從重新遇到宋綰的那一刻,他就沒有真正碰過她,如果她懷孕了,那孩子就是蔣奚的,更或者,就是他們出去的那一個星期懷上的也不一定。

宋綰被他的聲音給嚇著了,她幾乎不敢看他:「懷不懷孕和你沒關係,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等你酒醒了再說!」

宋綰說完,用力掙開了陸薄川的手,然後往房間裡走。

陸薄川一時間竟然沒有力氣追過去。

宋綰回了房間裡,直接鎖了門,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什麼也不想想,蓋上被子就睡覺。

門外陸薄川牙關緊咬,脖頸處的青筋都跟著暴起,他點了一支煙來抽,想要平復心裡快要爆開的情緒。

他抽得很快,煙很快就過了大半,煙霧繚繞裡,是他赤紅的眼。

他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白天那一套高定製的西裝,隻覺得整個人有點喘不過氣。

宋綰的每一個字,都在凌遲他的心。

——

宋綰在房間裡輾轉反側沒怎麼睡著,索性起來從包包裡拿了兩顆安眠藥,吞了下去。

她以前安眠藥吃多了,有點耐葯,翻滾了好半天,才睡著。

而門外,陸薄川就站在窗邊,抽了一夜的煙,心都像是被絞肉機給絞碎!

半夜的時候,他一腳朝著旁邊的花瓶狠狠踹了過去!

「碰!」的一聲,深更半夜,別墅裡一聲巨響,樓下的傭人被驚醒,趕緊穿了衣服跑出來,只看到樓上陸薄川黑沉的臉色,而他腳邊,是碎了一地的花瓶。

保姆也不敢上去,更不敢去睡覺。

陸薄川則死死盯著宋綰的那扇門。

而宋綰的房間,始終沒有動靜。

第二天,宋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門外的陸薄川,陸薄川的目光很沉,像是卷著浪潮,眼裡的血絲根根畢現。

宋綰一出來,陸薄川的黑眸就鎖著她,像是能將她穿透。

宋綰轉過身,想下樓,陸薄川的聲音猝然從背後響起:「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宋綰腳步一頓:「你要檢查你自己去,我還有事。」

她今天要和顧思思商談和薑綏的公司簽約的事情。

「綰綰!」陸薄川手指間還夾著煙,血紅著眼看她:「你現在不是懷孕的時候。」

「那我什麼時候是懷孕的時候?」宋綰看著他:「是懷星星的時候嗎?」

她這話無異於是要剜陸薄川的心。

陸薄川夾著煙的手一抖。

宋綰已經轉身下了樓。

她早餐也不想吃,直接換了鞋要出門,陸薄川怕死了她去找蔣奚,趕緊下去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宋綰要甩開他的手,陸薄川紅著眼眶,他一夜沒睡,心裡積攢的火氣不能爆發,這會兒又怕得要死,他昨晚在那兒站了一夜,什麼後果都想過了,一夜煎熬下來,每一個結果都在心裡輪番了個遍。

最後得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懷孕就懷孕,她要是實在不想打,他也認了!

他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陸薄川惡狠狠的道:「你就算要把孩子留著,也只能在我這裡養,你要是敢去見蔣奚,我立刻要了他的命!不信你就試試!」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他不可能再讓宋綰去見蔣奚,更不可能讓他們一起養孩子!

宋綰聞言動作一頓,轉過頭來看著陸薄川,一眼看到陸薄川眼底的猩紅,宋綰沉默了片刻,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陸薄川再要攔,宋綰立刻道:「你要再攔,我就去找他。」

陸薄川動作一頓,眼睜睜的看著宋綰出了門。

「記得送星星上學。」

宋綰走到一半,又頓了一下,說了這句話,就真的出了別墅。

宋綰走了,陸薄川沒忍住又點了一支煙來抽,他坐在沙發上,經過一夜的折騰,他的酒早就醒了,身上穿著的西裝已經皺了,頭也疼得受不了,心臟像是被鈍器割裂了一樣。

煙什麼時候燙著了手都沒感覺。

爆戾的因子在胸口席捲。

小星星從樓上下來,叫了他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陸薄川還要送小星星去上學,小星星嫌棄他臭烘烘的,不肯靠近他,小嘴唇嘟得圓圓的,插著小腰,挎著她的小包包,眼眶裡盛著一眼眶的淚,生氣的瞪著他。

陸薄川看著小星星,眼眶一片晶瑩,他抹了一把臉,又隻好去洗了個澡,等小星星吃完早餐,也不敢讓張姨去送,自己親自去送了。

——

宋綰從西區別墅出來,和顧思思約了見面,顧思思出來接她,她帶了早餐過來,問:「吃早餐了嗎?」

「沒有。」宋綰頭有些疼,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出來後,心裡就總想著陸薄川那雙猩紅的眼。

顧思思把早餐遞給宋綰。

宋綰搖了搖頭,不多想,把早餐接過來吃了。

「我們現在就過去嗎?」顧思思見宋綰把早餐吃完了,才開口問宋綰。

宋綰說:「現在不過去,我們先去一趟挖土機公司和運輸公司,多跑跑,再去談。」

宋綰和建築工程這方面脫節太久了,很多東西都還要摸索。

她們還得找一個資料員,這次和周竟那個時候不一樣,周竟之前那個公司,隻承包了一個土方,資料員的要求不高,但是她這次是承包薑綏一個工地的資料,必須要找一個熟手。

兩人跑了一趟挖土機公司和運輸公司,找了好幾家,顧思思又找之前負責的項目的施工單位負責人問了問情況,心裡有了數。

到下午的時候,給薑綏公司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兩人約到了下午見面。

宋綰和顧思思直接過去萬威集團總公司。

途中的時候,周竟那邊打來了電話,宋綰接起來:「哥?」

周竟開著車正在往老家趕過去,周父在家裡摔了一跤,他這邊要趕過去帶周父去醫院,但是他不準備給宋綰說,打電話過來問:「你那邊現在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在弄。」宋綰接到周竟的電話,綳著的神經放鬆了一點,說:「你什麼時候過來?」

「過幾天吧,這邊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前面堵車,周竟往前開不動,心裡有點急,下車去看了看。

宋綰聽到車子的喇叭聲,問:「你在開車?」

「嗯,去辦點事。」前面堵了一長條,又在高速上,周竟沒辦法,隻好又上了車,道:「你也不要太急,注意身體。」

宋綰「嗯」了一聲,說:「你儘快來吧,事情太多了,前期很多事情我都沒那麼熟練。」

「行,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周竟說完掛了電話,心裡急得不行,又打電話給家裡,周父已經被送進了醫院,周媽媽說:「剛剛送過來,醫生還在看,不知道具體情況,可能還要住院。」

周竟掛了電話,呼了一口氣,也只能等著。

宋綰掛了電話,顧思思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挺好聽的,沒忍住問:「誰啊?」

「我們之前那個公司的老闆。」宋綰說:「之前那個公司,我是替他做的,後來他出事了,我才接手。」

但是後來那個錢,周竟怎麼都不肯要。

顧思思沒想到還有這一層,愣了一下。

周竟那邊已經差不多辭完職,過幾天也要過來,宋綰索性把周竟的事情和顧思思說了。

公司顧思思隻拿分紅,所有的事情還是宋綰說了算,來個人還能減輕她的工作,而且公司到時候還要招人,顧思思沒意見。

兩人到了以後,直接去了萬威總部。

合同談得很順利,薑綏沒給宋綰使絆子,這對他來說,還真的就是邊角料,他不在意。

他把工程的土方和資料全包給了宋綰,他那個工地還沒正式開始施工,宋綰還有準備的時間。

而且合同也還得找律師再看,沒有辦法當場簽字,宋綰和顧思思從公司出來,宋綰就把合同發給了周竟。

周竟那個時候已經回了老家,周父這一摔,摔得到是不重,但也要住個兩三天的院,他看了眼合同,走出病房,把電話打給了宋綰:「這是新公司的合同?」

宋綰有點小得意:「對呀,我是不是很厲害?」

周竟也沒想到宋綰這麼快就能搞到合同,也跟著笑了一下:「嗯,可厲害了,我幫你看看,明天給你答覆。」

兩人掛了電話,宋綰吐了一口氣,朝著顧思思說:「等合同完全搞定,我們去慶祝一下!」

顧思思也開心,血液都跟著沸騰,兩人還有袁建林那裡的項目,要是能談成,公司這個起步就已經很高了。

而另一邊,會所的包間裡,陸薄川往後靠在沙發上,手指間夾著煙,韓奕一看陸薄川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因為誰。

他到是聽說了,陸薄川要給宋綰項目做,宋綰拒絕得很徹底,轉頭就跟薑綏談了項目。

韓奕看陸薄川這個樣子,不由得道:「不是吧,她打你也沒見你這樣,不過就是拒絕了你一個項目,你就被傷成了這樣?」

陸薄川咬著牙,要光是一個項目,他怎麼會成這樣!

宋綰打他他都能若無其事的受著,一個項目算什麼!

他現在都要替別人養兒子了!

說不定養著養著,老婆還跟別人跑了!

「要我說你乾脆放棄算了,說實話,我是沒見過哪個女人的心比她還狠的,當年她看到你被車撞得差點死了,都能頭也不回的走掉,後來你住院,你跟她打電話了吧?」

「別看這麼看著我,我就不信你沒打,你為了她都成那樣了,她也不來看你一回,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和她談什麼感情,你和她談感情,她說不定隻想要你的命!」

陸薄川的心像是裂開了一樣,曾經他跟著的那一條條街道,都成為他心口抹不去的傷疤,他都不敢去回想!

他夾著煙的那隻手搭在膝蓋上,到了現在眼圈還是紅的,聞言剜了韓奕一眼:「你能不能閉嘴!」

「不能。」韓奕道:「戳到你心裡去了吧?」

陸薄川沒出聲。

韓奕喝了一口酒。

他道:「你這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以前被車撞,讓你算了,你說被撞一下反正又不疼,後來住院人家不來看你,你天天盼著,結果人家就是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也說反正又不疼,好不容易回國了吧,人家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你還是這幅樣子,我看你哪裡是不疼,疼不死你!」

陸薄川抿著唇,煙一口接著一口的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抹了一把臉,起身往外面走。

「你去哪兒?」

「去給她下跪!」陸薄川眼眶紅得要命,他根本就不是不覺得疼,他都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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