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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第263章
進來這裏,陸薄川確實要比宋綰更害怕。

當年很多事情,陸薄川就是從這裏開始,一步步把宋綰逼到那個境地的。

這麼多年了,他好不容易,能和宋綰走到這一步,讓宋綰心裏的傷痕漸漸撫平,是真的經不起任何風浪。

陸薄川抱著宋綰的手又緊了緊,才慢慢鬆開宋綰。

一行人往急救室的方向走,宋綰對這個醫院的環境,還是有種內心的恐懼。

索性獎獎一直牽著她的手,陸薄川也在身邊一直陪著她,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幾人到達急救室,周竟正坐在椅子上。

「我爸他怎麼樣了?」宋綰一看到周竟,就焦急的問道。

周竟其實電話打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後悔,但宋綰已經來了,他面上沒怎麼顯,道:「還在急救室,沒出來。」

宋綰坐了下來,心裏開始有些發慌,獎獎坐在她旁邊。

宋顯章這幾年的身體是越發的不好,宋綰很怕他撐不下去。

幾人都沒再說話。

這幾年,周竟和陸薄川的關係,一直維持在一種平衡裡。

周竟雖然不否認陸薄川這幾年把宋綰養得很好,但也就只能到達這個層面了。

除非是必要場合,否則他是連面都不和陸薄川見的。

陸薄川這個人呢,最近幾年,就顯得有點賤賤的,周竟不搭理他,他還暗搓搓找人注意著周竟,但凡周竟遇到丁點屁大的麻煩,立馬暗搓搓幫人解決了。

周竟有時候還能被他氣著。

誰要他解決了?

他解決不了麽?

有權有勢了不起麽?

但他又不想見陸薄川,連電話都不想打,這種氣他還隻踏馬能受著,有時候是越受越氣。

陸薄川則是穩如泰山,該做的一樣不少。

這會兒兩人見了面,陸薄川表面不動聲色,周竟就更不會主動去和他有眼神交流了。

更何況,幾人等在急救室外面,也沒多大的心思。

宋綰心裏著急,宋顯章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她這幾年也沒落下,一直在找著周茹母女。

周茹母女要是在國內,她指不定還能找著,但是當年宋顯章是從公司套了錢出來,親自把周茹母女送出了國,要找到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周竟怕宋綰擔心,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伯父會沒事的。」

他話音落下沒多久,急救室的門從裏面被人推開。

宋綰猛地站起身,醫生帶著口罩,叫了宋顯章的名字,問他的家屬在哪裏。

宋綰趕緊過去:「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道:「幸好送過來得及時,手術也很成功,現在已經沒多大的事情了。」

宋綰狠狠鬆了一口氣。

宋顯章打了麻醉,還沒清醒過來,周竟和陸薄川幫忙推著他去病房。

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宋綰怕獎獎熬夜,讓陸薄川先把獎獎送回去。

因著江雅醫院這個名字,陸薄川沒敢回去,他叫了司機過來,接獎獎先回去。

既然宋顯章已經沒多大的事情了,獎獎也鬆了一口氣,和宋綰告了別,先跟著司機回了別墅。

宋顯章過了兩三個小時才醒過來。

宋綰眼睛都紅了,喊他:「爸,你感覺怎麼樣?」

宋顯章道:「還好。」

宋綰有些心酸,陸薄川揉了揉她的頭髮,周竟不想讓宋綰留在江雅醫院,對著宋綰說:「你先回去吧,這兒我先看著,你明天白天再來看他。」

和陸薄川回去的路上,依舊是陸薄川開的車,他把車開到半路,方向盤一轉,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宋綰也沒回過神來。

陸薄川將她一把撈過來,抱在自己腿上,騰輝的空間大,宋綰到是沒那麼難受,看著陸薄川:「怎麼了?」

陸薄川抱著她,將臉埋在宋綰胸口,用力抱緊,聲音有些發悶:「沒事,就想抱抱你。」

宋綰知道當年的事情,在陸薄川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傷痕,當時他對宋綰做的點點滴滴,往後都成為了扎在他心裏的一把刀。

會日夜磋磨。

但是當時處在陸薄川那個位置,他好像也確實無法做得更好。

宋綰說:「陸薄川,我沒事。」

陸薄川勉強笑笑,他壓下了宋綰的腦袋,去吻她,吻得很急促,漸漸就有點擦槍走火。

但他剋製住了。

他吻了宋綰很久,低聲的道:「又熬夜了。」

這兩年為了養好宋綰的身體,陸薄川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剛開始辦婚禮那一年,宋綰的公司起步,忙得昏天暗地,陸薄川給她補身體都要見縫插針的補。

今年周竟攬過去了大半的事物,宋綰才稍微輕鬆點,但這稍微輕鬆點,也只是比起前一年來說,該忙的時候還是忙得腳不沾地。

宋綰說:「也就一夜。」

陸薄川心疼得厲害,又抱了她一會兒,才開車往回走。

他前面一心想讓宋綰把公司給關了,開到陸氏集團那邊去,現在也想,但宋綰那公司越開越大,根本不受他掌控了。

不過也幸好她忙,要不然蔣奚和棠晚鬧離婚的事情,她也不會真的一無所覺。

兩人回了家,第二天陸薄川又帶著她和獎獎,還有小星星來了醫院,讓兩個小孩多陪陪宋顯章。

小星星現在是越長越好看,嘴巴也甜,朝著宋顯章道:「大爺爺,你要快快好起來,要不然小星星都心疼了。」

宋顯章笑起來,說:「好。」

宋顯章在醫院一連住了幾天院,隨著身體的恢復,宋綰這邊也放鬆了不少,宋顯章出院那天,送宋顯章回了家,陸薄川和宋綰在那邊坐了一會兒,陪了一會兒宋顯章和周父周母。

周父周母留著兩人吃了頓飯。

要走的時候,周竟送陸薄川和宋綰下樓。

宋綰看了一眼周竟,對陸薄川道:「你先回車裏吧,我有些事情要問問我哥。」

陸薄川雖然單方面暗搓搓幫周竟解決事情,但周竟一直對宋綰之前所受的苦耿耿於懷,雖然同意兩人在一起,可對陸薄川一直有些不鹹不淡。

陸薄川對宋綰說了句:「別太久,外面冷。」

然後就回了車上。

等陸薄川走了,宋綰看著周竟,看了很久,才忍不住問道:「你和唐錯到底怎麼回事?」

一提到唐錯,周竟就皺了皺眉,有些心煩:「你別問了。」

宋綰說:「渣男,唐錯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麽?還別問,你是不打算要孩子不打算負責的麽?」

周竟真是服了唐錯,他說:「那晚我喝醉了,她趁我喝醉,進了我房間,葯是不搞了,往自己身上噴了點催情的香水!」

宋綰:「……」

她覺得周竟這戀愛談得也太傷身體了,但又有點想笑。

宋綰說:「那人家好歹是懷孕了,孩子不要了麽?」

周竟說:「我沒說不要,你不是和她走得近麽?你不知道她懷了孕就不見我了麽?」

宋綰:「……」

周竟說:「發了個驗孕棒給我,然後給我編輯了一條短訊,說她經過反思,覺得強扭的瓜不甜,這幾年是她對不起我,她現在想開了,準備忘記我了。」

宋綰:「……」

宋綰說:「她說了你就信了?」

周竟眼神有些晦暗,他無數次想,那天晚上,他就該在床上一把掐死她。

他有些心煩,說:「這件事你別管了,要是你實在看不過去,就叫她來聯繫我。」

兩人這邊說了沒一會兒,那邊陸薄川就按了喇叭。

周竟朝著陸薄川看了一眼,又看著裹得像粽子似的宋綰,對宋綰說:「你先回去吧,這兒風大,別到時候又感冒了。」

宋綰見問不出什麼,又見陸薄川那邊催得急,就沒再說什麼了,和周竟告了別。

一回到車上,宋綰就朝著陸薄川道:「你催那麼急幹什麼?」

陸薄川還不肯承認,面不改色的說:「不小心按到喇叭了。」

說完就啟動車子,開著車載宋綰回家。

宋綰在車上,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給唐錯打了個電話。

「綰綰?」唐錯那邊電話倒是接得很快:「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宋綰說:「好久沒見你了,想你了,要出來見一面嗎?」

「好呀。」唐錯說:「我們約個地方。」

宋綰於是報了一個地名,陸薄川皺了皺眉,等宋綰掛了電話,他問:「還要出去嗎?」

「嗯,你把我送過去吧,我有點事找唐錯。」

陸薄川又隻好打轉方向盤,反正是過年,他把工作全空了出來,陸薄川道:「你們要聊多久?我在車上等你?」

「不用,我也不知道要聊多久,你先回去吧。」

話是這麼說,陸薄川把宋綰送過去後,卻沒直接走,而是開車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停了下來,自己坐車裏也沒下來。

這時候韓奕打來電話,陸薄川看了一眼,接了起來:「喂?」

「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韓奕叼著煙,他最近看上了個剛進大學的大學生,是真的喜歡,但兩人年齡差得有點大,韓奕這邊被傷得不行,喜歡又不敢追,他一部隊長大的,什麼鐵血的事情沒幹過,什麼重要的決定沒下過,跑去維和挨子彈的時候眉頭都沒皺過。

還從沒這麼慫過。

陸薄川點了一支煙來抽,他現在已經不常抽煙,偶爾才抽一根,煙癮沒以前那麼大了,他吸了一口,問:「怎麼了?」

「岐山那邊新搞了個度假村,裏面有溫泉,請你和宋綰過來泡溫泉。」

陸薄川這會兒因為等宋綰,沒事做,和他攀談起來,道:「是請我還是請別人。」

「你別埋汰我了。」韓奕說:「我根本不敢碰她。」

陸薄川說:「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我倒是想把她綁起來,往床上一丟,先搞了再說。」韓奕道:「可她年齡太小了,還有喜歡的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陸薄川嗤笑了一聲。

按照韓奕的性格,看上了,什麼有喜歡的人了,先橫刀奪愛了再說。

陸氏沒倒下來那會兒,陸薄川人就不是純善的,後來陸氏倒了,他為了爬起來,乾過的事情多了去了,再者,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權貴圈裏的惡習,只不過是看在哪方面而已。

陸薄川不會對他這種行徑有所置喙,但想想他和宋綰一路走來的不容易,還是勸了一句:「人家有喜歡的人,你別犯渾。」

「我知道。」韓奕說:「我想犯渾也犯不著,年齡擺在那兒的,我把人搶過來,都夠做她爹了。」

他說完,兩人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聊下去,韓奕說:「你們明天過來?」

陸薄川明天和沒什麼事情,便答應了下來。

而那邊,宋綰到的時候,唐錯已經來了,帶著個墨鏡,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

宋綰其實也不知道是該心疼周竟,還是該心疼唐錯。

自從她遇到唐錯,和唐錯把誤會解除那會兒開始,兩人就加了聯繫方式,聯繫得也多,她是知道,唐錯這兩三年,一直追著周竟的,周竟一直沒給她回應。

但周竟身邊也一直沒人,唐錯一有空,就去找他,被拒絕了也所謂,腦迴路還特別清奇。

自我開解特別棒。

但宋綰知道,得不到周竟回應的時候,唐錯心裏也會很難受的。

宋綰知道周竟對感情這塊兒,大概是找宋綰找了太久的時間,小時候被拐賣的遭遇又齒寒,不知道到底遭受過什麼,他好像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宋綰,對別的,是真的沒有心。

宋綰正這麼想著,那邊唐錯已經看到了她。

她一眼看到宋綰,朝著宋綰招了招手:「綰綰!」

宋綰過去,唐錯摘了墨鏡,道:「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啊。」

宋綰說:「我也想你,你最近都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唐錯說:「拍拍廣告。」

宋綰找她來,是想問問她和周竟到底準備怎麼樣的。

她從周竟那兒問不到具體的,她問,反正周竟也不瞞著她,事情是怎麼樣的,都會說,但具體兩人準備怎麼辦,她根本問不出來。

但她又不想讓周竟就這麼單著。

宋綰看著唐錯,說:「你瘦了不少。」

「不是吧?」唐錯趕緊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拍了拍胸口:「幸好這裏沒瘦。」

宋綰:「……」

唐錯說:「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事要找我嗎?」

宋綰斟酌了一下,問:「你現在和我哥,怎麼回事呀?我聽我哥說,你現在不肯見他,也不肯接他電話?」

唐錯立馬湊過來:「他是不是著急了?」

宋綰還真沒看見周竟著急。

唐錯還蠻得意的,道:「我看過書了,書上說,喜歡一個人,不要跟得太緊了,要若即若離,我現在這不是對他若離麽?」

她頓了頓,又很開心,說:「我準備獨自撫養孩子啦!讓他多著急著急。」

宋綰說:「要是他一直不著急呢?」

唐錯說:「不能吧?」

宋綰又想到周竟跟她說的那些話,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我聽他說,你是趁他喝醉了,在身上噴了催情香?」

唐錯臉有點紅了,閃閃碩碩,但漸漸的,眼圈也有點紅,她說:「對不起啊,我食言了,我那時候也跟在他身邊快三年了,中間一直控制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沒敢搞葯了,可是他一直不給我回應,我其實那時候有點灰心,想放棄了,但又不甘心,想著收點利息算了,但經過前兩次,我又不敢下藥,就想了這麼個辦法,想著最後睡他一次,和他一了百了的。」

宋綰:「……」

宋綰也有些心酸,中間這幾年,唐錯對周竟,確實很上心。

但宋綰還沒來得及替她傷心完,唐錯墨鏡一帶,嘻嘻了兩聲,說:「沒想這最後一睡,我竟然睡出了個小包子!哼哼哼,像你哥這種搞了葯都要忍著的人,肯定不會再懷上孕,我就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我還是不要和他一了百了了吧,還是套牢他比較劃算。」

宋綰竟然覺得她說得還蠻有道理的。

唐錯說:「我現在就不接他電話,急死他。」

宋綰想了想她和周竟談到唐錯時,周竟隱忍的煩躁,突然又有些不確定,周竟真的沒著急麽?

沒著急,他幹什麼要她去轉告唐錯,讓唐錯聯繫他?

宋綰越想越覺得,唐錯這不靠譜的,好像這招還真有點管用。

宋綰心裏這麼想,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忍不住問:「那孩子,你不會打掉吧?」

「想什麼呢!」唐錯墨鏡戴在臉上,說:「這孩子來得這麼不容易,我怎麼可能打掉?就算你哥不要,我也要生下來。」

她說著,嘻嘻嘻的笑,說:「生下來後,有事沒事牽到你哥面前,讓你哥看看,但不讓他碰,也不讓孩子知道他的身世,看他還硬氣不硬氣。」

宋綰:「……」

宋綰說:「你好有想法。」

唐錯咳嗽了一聲:「還好吧,一般般,不過你放心,我真的,下次絕對絕對不會搞葯了,其實我這次也沒搞,我這玩意兒就只是調節一下氣氛,讓身體燥熱燥熱。」

還有一點,唐錯沒說,其實她覺得,周竟未必是真的對她沒一點感覺,要不然最後那一次,按照周竟的情況,就算是真的聞了,也根本不會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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