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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第75章我好像沒那麼在意你了
「夏總。」總裁辦公室一共兩個區域,分外間和裏間,外面是秘書辦公的地方,隔著一道門,裏面偌大的辦公室才是陸薄川的辦公的地方,而辦公室裡,洗手間和休息室一應俱全。

外面除了鄭則這個總特助,一共兩個秘書和一個助理,在宋綰和其中一個秘書說話的間隙,另外一個已經急急的迎上去,在助理一路跟著夏建勛的腳步,心急的勸阻著夏建勛和夏清和的時候,趕緊朝著夏建勛道:「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您先在外面等等,陸總交代了,這個時間,誰也不能進辦公室。」

這種時候,無論是那個一開始就極力勸阻夏建勛和夏清和的助理,還是後面的兩個秘書,都是不敢放夏建勛和夏清和進來的。

正如陸氏集團的人都知道夏清和將會成為陸薄川未來的太太一樣,陸氏集團的人誰又不知道,宋綰曾經是陸薄川的前妻?

這就好比正室和金屋藏嬌的小情人狹路相逢,或者是現在的妻子在老公辦公室看見和他藕斷絲連的前妻一樣。

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誰也擔待不起。

可就算幾人再怎麼阻止,也已經來不及,夏建勛父女和宋綰已經彼此打了個照面。

宋綰站在陸薄川辦公室裏面的落地窗旁,目光望向夏建勛和夏清和父女,夏建勛下意識皺了皺眉,他到底身居高位多年,不動聲色間自帶一股凌人的氣勢。

而阻攔夏建勛和夏清和的幾個人,也都面面相覷,冷汗都下來了。

助理是個剛出社會沒幾年的小年輕,從學校畢業就一直跟著鄭則,頭腦轉得比誰都快,見機不妙,趕緊撤了出去,去找鄭則。

宋綰腦袋裏有些嗡嗡作響,她只在聽到兩人的聲音的時候就覺得心弦被緊緊繃著,如今一見面,那綳著的弦幾乎綳到了極限。

緊跟著的,便是心裏一陣緊似一陣的像是有鈍刀在銼,宋綰心裏有些煩躁,她並不想和夏建勛父女狹路相逢,但她表面上卻很鎮定,好看的唇瓣翹了翹,道:「夏總,好久不見。」

留下來的兩個秘書對視一眼,真的是冷汗都下來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夏清和在陸薄川心裏的位置深一些,還是宋綰在陸薄川心裏更深一些。

她們一個也不敢得罪。

夏建勛道:「你怎麼在這裏?」

「看不出來嗎?」宋綰不想和這兩個人打太極,但是她記恨夏清和,要不是她,她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她現在或許已經到了宏昌市。

宋綰說:「當然是被陸薄川藏起來的小情人,被他帶來了辦公室呀,就是因為有我在,所以他們不敢讓你們進來呢。」

夏建勛鷹雋似的目光落在宋綰身上。

氣勢逼人。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陸總的小情人。」

「那就是夏總孤陋寡聞了。」宋綰到底沒有夏建勛的段位高,她光是被他看一眼,就覺得脊背森寒,這種人是在商場上磨礪下來的氣場,不知道背後的勢力有多大,手段有多狠。

宋綰知道,對於夏建勛來說,她宋綰根本不夠看。

但她只是筆直的站在原地,道:「就算夏總不清楚,夏小姐也應該清楚吧,畢竟……我在景江住了這麼久,還要多虧夏小姐的照顧呢,夏小姐,最近薄川因為要陪著我,都沒空去找你,你不會怪我吧?」

對付夏建勛她的段位不夠,但是對付夏清和,她卻是綽綽有餘。

幾乎是在宋綰的話說出來的一瞬間,夏清和的臉色簡直清白交加!

宋綰就是她心裏的一根刺,拔不出來,日日梗在喉嚨,她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撕碎!

然而宋綰卻好像還不夠似的,她的心被人挖了她就去挖別人的心,夏清和撞在這個槍口上,宋綰的心就不軟。

宋綰說:「我讓他過去你那裏,他就是不肯過去,我都害得他家破人亡了他還這麼愛我,你說他這輩子會不會都離不開了我呀?」

「宋綰,你不要胡說八道!」夏清和幾乎是有些失控。

而與此同時,剛剛開完會收到小助理通知的鄭則急匆匆趕過來,剛好把這幾句話聽了個結結實實,鄭則簡直頭皮發麻,他感覺到背後一股森冷的寒意。

鄭則心驚的轉頭,一眼就看到了臉色鐵青的陸薄川,他顯然也聽到了宋綰的那幾句話。

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冷凝了起來,一瞬間空氣竟然靜得有些可怕。

「陸總。」

突然,不知道誰失聲叫了一聲,那名字像是一顆驚雷,在宋綰心裏轟然炸開。

宋綰心頭猛地一跳,抬起眼來,一下子就撞進了陸薄川蓄著風暴的湛黑雙眸裡。

宋綰心裏一緊,然後心臟不可遏製的跳得有些急促,覺得自己彷彿能被陸薄川的目光給卷進去一樣。

只是片刻,宋綰的手心就蒙了一層汗。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那幾句話,緊緊的抿著唇。

秘書也反應過來,看見門外陰沉著臉的陸薄川,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道:「陸總對不起,我說了辦公室不能進人,但是我攔不住……」

陸薄川卻沒有說話,他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宋綰。

所有人都在等陸薄川的反應,宋綰覺得自己真是不漲記性,有了一次經驗還不夠,第二次還能撞在陸薄川的槍口上。

但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宋綰這次要比上次鎮定得多。

而且她這次說的話也沒上次過火。

可即便如此,宋綰也有些害怕。

她還記得她上次說陸薄川是不是愛上她時,陸薄川的臉色有多麼駭人!

就在宋綰快要綳不住的時候,陸薄川才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像是從來沒聽到宋綰的那幾句話一樣,將目光投向夏建勛和夏清和:「夏總過來,怎麼不提前打一聲招呼?」

宋綰鬆了一口氣,後來想想又釋然了。

她當初連「他不過是我丟掉不要的東西,夏小姐撿了個現成的,和一條狗叼了根骨頭有什麼區別?竟然還以此沾沾自喜,來別人面前耀武揚威,果然是狗當久了,連人都不會當了嗎?」這樣的話也被他聽到了。

和這些話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倒是一旁的夏建勛愣了一下。

夏建勛今天帶夏清和過來,是為了宏昌市那塊地。

年前的時候,因為宏昌市那塊地被人寄了舉報信,在整個高層都掀起很大的風波。

陸薄川不動聲色,卻對著夏家步步緊逼,就連夏清和的星途也受到威脅,夏清和被逼得受不了,這才開始害怕起來,也不敢自己去見陸薄川,思來想去,只能跑到夏建勛面前哭訴。

她說:「爸爸,怎麼辦啊,薄川他是不是已經查到是我做的了?他是不是很生氣,我不敢去找他。」

夏建勛老來才找到自己這個流落在外的女兒,對她虧欠太多,自然就溺愛一點,就算覺得夏清在這件事上做事太過衝動,犯了糊塗,卻也見不得她受委屈,這才帶著夏清和過來陸氏集團。

卻沒想到碰到這樣的場面。

可男人在這方面,比女人要看得通透,夏建勛也是個有手段的男人,豪門的這些恩恩怨怨外人是插不下去手的,更何況兩人之間隔著的是兩條人命,陸薄川若是能輕易放過宋綰,那才是不正常。

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夏建勛看著自己臉色慘白的女兒,到底心疼。

夏建勛到底要比陸薄川年長,說話間帶著對後輩的盛氣凌人:「薄川,你夏總夏總這樣叫,未免太過生分,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有件事想要和你總說清楚,免得我們夏陸兩家,產生什麼隔閡,畢竟再過三個月,我們就會成為一家人,大家都不想彼此之間有什麼誤會,你說對嗎?」

他這話輕輕巧巧,卻對宋綰剛剛的話幾乎是絕地的反擊。

宋綰說自己是個小情人,被金屋藏嬌藏在了這裏,那他這邊就拿出正室的風範,這樣一來,宋綰就成了個笑話。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宋綰能感覺得到秘書看著自己眼神的變化。

宋綰深吸一口氣,有些想抽煙。

她拿了陸薄川放在辦公桌上的煙和打火機,往門外走。

「去哪裏?」陸薄川眸色陰沉了下來。

宋綰本來就還在為自己剛剛的一番話而害怕,驟然聽到他的聲音,心猛地一跳。

她平復了一下,才轉頭看著陸薄川說:「你們談事情吧,我去外面走走,指不定你們是談婚禮的事情呢,我在這裏總歸是不好的,小情人就該有小情人的樣子,你說對嗎?」

「不準去。」陸薄川眉目凜了下來,臉色青黑一片,黑眸湛湛的看著宋綰,道:「你是個怕不好的人?」

宋綰有點想砸東西:「陸薄川,你不要太過分!」

陸薄川臉色真是越來越難看!

過分?

到底是誰過分!

這個女人現在真是可以做到不爭不搶,之前還曾經讓他離開景江去找夏清和。

陸薄川心口燒著一團火,他很想撕了她,他道:「在外面等,鄭則,去給她泡杯奶喝。」

最近宋綰睡眠很不好,陸薄川晚上睡覺都會給她泡杯奶喝,這其實對宋綰來說是一種折磨,她以前喝陸薄川泡的奶,覺得喝的是愛,甜到心裏,如今每晚卻好像飲的是刀片。

宋綰深吸一口氣,她道:「我不要。」

「那你走出去試試。」陸薄川這種時候是絕對不會允許宋綰走出這棟辦公室大樓的:「宋綰,如果我談完事情,沒有看到你,我保證會讓記住今天這個日子。」

宋綰垂下眼睫,看著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和煙,她最近在吃藥,陸薄川把葯放在每一頓飯裡,她的感覺其實已經很麻木,可是有些痛,卻還是會穿透這些麻木,讓人疼得像是用刀在生剜。

宋綰沒忍住,顫抖著手點了一支煙來抽,抽了好幾口才平緩下來,她抬起眼來,看著陸薄川,唇瓣突然就笑了笑。

宋綰長得漂亮,因為生病的緣故,她不需要刻意營造,細白的手指夾著煙的姿勢都像是帶著一種讓人沉淪的頹廢美,恨不得讓她這輩子都死在自己床上,這一笑,病氣中全是一股狠勁,兩者形成一種衝突美,簡直勾魂攝魄。

宋綰冷笑著說:「陸總既然這麼離不開我,那我不走就是了,但是我只等你二十分鐘,一分鐘都不能超過。」

她朝著他逼近一步:「你超過一分鐘試試!」

宋綰的話一說完,辦公室裡死一樣的寂靜。

還沒有人敢對陸薄川說這樣的話。

就連夏建勛也要對陸薄川忌憚幾分,更不要說別人。

然而宋綰說完,也不顧陸薄川的臉色有多駭人,直接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

鄭則趕緊去給宋綰泡奶喝,宋綰卻並不想喝,她轉身去了洗手間。

而裏間辦公室裡,只剩下夏建勛夏清和,以及陸薄川三個人。

陸薄川沉著臉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表情看不清喜怒的道:「先坐下來吧,夏總想和我談什麼事情?」

他這明顯是明知故問。

夏建勛道:「薄川,你和清和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陸薄川坐在夏建勛對面,他從茶幾上放著的煙盒裏抽了一支煙來抽,含著煙去看夏建勛,戾氣藏在他湛黑的眼底:「我不是很明白夏總的意思。」

他的語氣偏冷。

夏建勛並不想直接對陸薄川說之前那塊地的事情,一旦兩人說透,那夏家就矮了陸家一截。

夏建勛道:「薄川,之前宏昌市那塊地,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確實是出了點問題,怎麼了?」

夏建勛原本不想直接承認,但這樣打太極也沒什麼意思,宋綰當初請客吃飯的地方,就在宏昌市唯一的一家星級酒店裏。

而能做這些事情的人,也無非就是酒店裏的服務員,要查起來實在是容易得狠。

「薄川,我們也不繞彎子了,之前這件事,是清和一時衝動,才差點釀成大錯,這一個月以來,她一直很後悔,也很害怕,就怕你誤會她,她年紀小不懂事,我替她來向你道個歉。」

陸薄川不動如山的坐在沙發主坐上,燈光從他後面斜切過來,讓他的氣勢顯得更加冷沉而又捉摸不透。

這個男人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做到這個位置上,自有他的手段和城府。

陸薄川道:「夏總說清和年紀小,衝動容易做錯事,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夏總也知道,宏昌市並不是個小項目,牽扯到二十多個億,這種資料一旦被泄露出去,到時候會引起多大的反響?會驚動多少部門?還是清和覺得,寄給公司的各大股東,就會萬事大吉?她就算小,也知道當年陸家的文件泄密給陸家造成的影響吧?還是說,她想當年的慘案再來一次?」

夏清和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下來。

陸薄川的這個話說得過於嚴重,且不說她做的事情,會不會被曝光,就算真正的曝光,涉及的金額也並沒有宋綰當初的巨大,而且這塊地值二十多個億,可如今地還沒有正式拿下來,錢也沒有真的全部投進去。

損失的不過就是打通關係的那些錢。

又怎麼能和當年的慘案相提並論?

夏清和咬了咬唇,她道:「薄川,我不知道這件事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我當時……只是鬼迷心竅……」

她做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害怕,被逼得沒有辦法了,陸薄川能把這麼重要的項目交給宋綰做,讓她徹底慌了。

她想,若是宋綰出事了呢?若是她再一次坐牢了呢?

這個想法一旦在她腦子裏產生,就怎麼也收不回去,像是入了魔杖一樣。

當時她在把資料寄給陸薄川還是寄給各大股東之間是猶豫了很久的。

可後來她還是選擇了寄給各大股東。

夏清和慘白著臉,清清冷冷的臉上有些慌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薄川我當時也是太害怕了,那麼大個項目,你把它交給宋綰做,我怕你心裏還有她,所以才會做錯事……」

「清和,我以為你至少知道,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陸薄川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夏建勛皺了皺眉,他道:「薄川,你說得會不會太嚴重了些?你這樣,會嚇到清和的。」

陸薄川再次看了看錶,他道:「這次就作為一次警告,清和,我是要和你結婚的人,你不要把厲害關係總是放在這種小地方,下次不要這樣做了,你知道,如果這次你寄資料,萬一別人拿到,會引起多大的後果。」

「薄川,你真的會和我結婚嗎?」夏清和有些無措,她在陸薄川面前一向很卑微,哪怕她什麼也沒做錯,她守了陸薄川四年,可他們一天不結婚,她就一天擔心。

有時候她甚至羨慕宋綰,哪怕宋綰害得陸薄川家破人亡,可她在陸薄川面前的時候,卻還是一副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只要一出現,就能引起這個男人心中的風暴。

夏清和道:「薄川,你會和我結婚的,是嗎?」

——

宋綰從陸薄川辦公室出來後,直接去了盡頭的洗手間抽煙,她一邊抽煙,一邊盯著時間看。

她想,她真的是受不住一點刺激,上次也是夏清和刺激她,然後她在陸薄川的門外站了一夜,第二天從陸薄川的公寓走向周竟公司,整整三個小時,突然自虐般想通了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次會迎來什麼後果。

宋綰的眼睛被煙熏得有些紅,沒多久,有人在叫她:「綰綰?」

宋綰聞言,抬起頭朝著那人看過去,待看清那人是誰,一愣,她抿抿唇,沒出聲。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舒意是過來這邊找陸薄川拿一下資料,沒想到去了以後,正碰上陸薄川和夏建勛父女,便先走了出來,舒意問:「你怎麼會在這裏?薄川他到底在想什麼?」

裏面坐著夏清和和夏建勛,宋綰卻在洗手間抽煙?

宋綰抬頭望了望天花板,以前陸卓明也是用著這樣的語氣來和她說話,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能相信誰了。

宋綰說:「大嫂,我已經不知道可以相信誰了,你以後看到我,就當不認識我吧?」

「你什麼意思?」舒意皺了皺眉,她道:「你那天和大哥談了什麼?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看來陸卓明並沒有把當初的事情告訴舒意。

「大概吧。」宋綰心裏是真的痛,她曾經有多在乎大哥,在乎到了光是聽他叫一聲綰綰,心就疼得沒邊,宋綰又開始盯著表看,她的眼睛被煙熏得生疼,宋綰說:「大嫂,我和大哥可能回不去了,你和他對我再好,我也只會狼心狗肺。」

舒意眼眶紅了,她說:「綰綰,你不要這樣說。」

宋綰心情有些波動,她還是會被大哥和舒意影響情緒。

舒意和大哥應該還不知道她的精神出了問題吧?

宋綰有些想笑。

宋綰只在洗手間站了一小會兒,腿就軟得受不了,她微微靠在背後的牆上,她的感官一直有些木然,一支煙抽完,宋綰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二十分鐘,宋綰說:「我要走了,你等會兒告訴薄川,我回景江了。」

宋綰說完,直接去了電梯旁,按了電梯。

舒意追上來,她總覺得宋綰的狀態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綰綰,你下去,不和薄川說一下嗎?」

宋綰垂著頭,看著自己細白的手指,然後抬起頭來,說:「他現在應該沒空,在和夏清和他們談婚期的事情吧?」

舒意心裏一痛。

她尚且如此,那宋綰呢?

然而下一刻,宋綰已經關了電梯。

宋綰下了樓後,走在大街上,還沒走幾步,整個人就出了一身汗,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宋綰低頭去看。

是陸薄川。

宋綰掛了電話。

片刻,電話又響了起來。

宋綰坐在噴池旁邊,接了起來:「喂?」

對面陸薄川的聲音沉得駭人:「你在哪裏?」

「你猜啊。」宋綰說。

「綰綰!」

宋綰低垂著頭,她說:「陸薄川,看見你和夏清和在一起,我好想沒有以前那麼難過了,要不然,我就祝你們百年好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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