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著兩個傢夥，現在反正也沒事，而且鬼祖說的11頁和28頁，我想要先行的了解下他們的事情。

「你所謂的本質上的不同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會靈蛇和煞鬼相互間看了看，我疑惑的看著兩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有些猶豫著。

「算了，我先來說好了。」

靈蛇說著坐了下來。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蛇這種東西是作為人的屬相的？」

我疑惑的看著靈蛇，努力的回想著，一陣後我說道。

「是在我們擁有智能的時候，慢慢的知道了人類社會的一切活動，以及動物們對於人來說是什麼樣的之類的，慢慢的了解到，所謂的12生肖這種事情，你們看起來是作為聖靈一樣的存在，其實不是完全吧？」

我看著靈蛇，他點了點頭，看起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剛剛煞鬼也說過了，他們都是類似於靈的存在，所謂的靈，可以表示的東西太過於龐大而複雜，數不盡的靈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很久以前是沒有人的，而我作為動物，擁有的只是誕生出來後所擁有的最低限度的本能，以及生活習性而已。」

我嗯了一聲，靈蛇說了起來。

在那樣的時代，世界其實是很小的，根本沒有現在這樣龐大，而動物們的誕生也是在眾神的一次次的努力下，一點點的誕生出來的。

而蛇這種東西，自誕生之日起，便喜歡隱藏在暗處來捕捉獵物，從古至今存活了那麼久，而且都沒有滅亡的跡象，而作為動物的蛇是沒有思維能力的，有的只是習性。

餓了便會按照習性來捕獵，飽了便會根據習性找一個適合的地方沉眠，這樣不斷的下去著，而蛇或者其他的動物死去後，只會往下沉，當時和陽光明媚的世界相反的另一個一望無際只有死灰的世界。

所有死亡的東西都會沉入下去，死亡後便什麼都沒有，也沒有靈魂之類的東西，死便是死，生便是生，死後之物作為生之物的養分一樣的存在，整個世界遵循著叢林法則。

不斷的有東西死去，不斷的有東西出生，就這樣循環反覆下去，一切都是簡單明了的，然而此時有了人這種東西的出來。

隨著眾神們終於封印了鬼祖，而鬼這種東西誕生出來的時候，和陽光明媚世界相仿的那個死的世界就開始變得不同了。

在人死後變成靈魂或者說變成鬼的影響下，不少原本只有死亡一個終點的動物們，也開始變得擁有了靈魂。

但這些動物的靈魂是很渺小的，十分貧弱，大部分成為了鬼的食物，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魂靈的世界中，成為弱者。

然而就在這時候，人的生存再次受到了鬼類的威脅，他們開始運用自己的智慧，而天生便貧弱的人是沒有抵禦手段的，他們只能把自己的希望精神，寄托在一些猛獸上。

漸漸的，不少純凈的動物的靈魂竟然開始擁有了不知名的力量，遠古時期很多人都用一些見過的動物來作為部族的圖騰，便是希望能夠學習到這些動物身上的一部分，能夠讓自己更好的生存下來。

漸漸的人們這樣的做法讓這些動物的魂擁有了力量，這邊是信仰力量的來源，從最遠古的對於一些猛獸的崇拜，到最終建立了信仰，而這些東西漸漸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開始幫助人驅散一些黑暗和邪惡，保護著人這種東西。

而後這些聖靈們開始消滅鬼，而消滅的最為直接的辦法就是吃掉鬼，這樣才是最穩妥的做法，漸漸的人們關於十二生肖的信仰也逐步有了雛形，但那時候還不是十二生肖，而是人挑選了很多種動物作為人的參照物來信仰。

其中還有貓這種東西，但好景不長，這些誕生出來的聖靈們，吃下的鬼是無法全部凈化掉的，會殘留一部分，久而久之，一些聖靈便擁有了鬼的一些力量，比如智能，而後他們開始被大面積的染黑。

隨著人越來越多，對於這些聖靈們的信仰也不再說單一的，就好像螣蛇，巴蛇，以及其他種類繁多複雜的神祗，以及朱雀和鳳凰等類的，白虎和窮奇之流。

人也開始分地域化，不同部族不同姓氏以及不同出生的人，所信仰者的東西都不同，隨著為了食物以及一些信仰而爆發出來的戰爭，人所信仰的各種聖靈們也開始了廝殺。

吞噬了鬼給他們帶來了凶暴無比的氣息，聖靈們也像人一樣廝殺著，想要確定最終單一的信仰，也是人共同信奉之物，然而大家都力量強大，最終的廝殺結果便是十二生肖的誕生。

人最終確定下來的十二個屬相的信仰，而最終走到了頂點的便是真正的聖靈。

我吞咽了一口看著靈蛇，他的臉色很差，彷彿是提起了什麼不太願意去回想的事情一般。

「聖靈間的戰爭是很殘酷的，吃與被吃，只有這兩種選擇，最終站到了頂端的便是王，才有資格稱之為聖靈。」

我靜靜的看著靈蛇，他繼續說了起來。

當時聖靈們的情況，是極為痛苦的，要吞噬掉同類，才能夠確定自己作為人的信仰，隨著人的數量，決定了所信仰之物的力量，部族間的廝殺，最終也是決定了聖靈們的勝敗。

靈蛇就是在這樣殘酷無比的幻境中，最終吞噬掉了所有的同類聖靈，成功的活了下來。

隨著時代的發展，信仰的東西開始轉變了，除了他們十二生肖外，其他的四象之類的聖靈的信仰開始逐漸變得貧弱起來，而十二生肖裡也時不時會誕生一些新出生的聖靈，所以十二個聖靈便建立了自己的居所，以承載著這些新誕生出來的聖靈。

「原來如此，萬蛇殿就是這麼來的嗎？或者準確的說，如果哪一天你的力量衰弱了，衰弱到無法勝任十二生肖聖靈的位置，就會給其他的傢夥吞噬掉。」

我大概已經明白了，靈蛇嗯了一聲，有些沉默的坐了下，他似乎陷入了回想中，隨後靈蛇直接回到了我的身體裡，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我看向了煞鬼，對於煞鬼是如何誕生出來的，我更加有了興趣。

此時煞鬼笑了起來。

「連這麼點小事都無法承受，我看那傢夥離死亡不遠了，畢竟他現在的力量已經前所未有的弱了，不過還能夠壓製住萬蛇殿裏的群蛇，如果再長期以往下去的話，這個靈蛇會消失掉的，從你的身體裡徹底的消失掉，而新的靈蛇又會誕生出來。」

我嗯了一聲，看向了煞鬼，他看著遠處，有些不爽的撓了撓腦袋。

「我的誕生和靈蛇又完全不同了，而是隨著煞氣這種東西出現而出現的。」

我睜大了眼睛，對於煞氣這種東西，我還沒有本質上的了解，但這東西作為我現在力量的一部分，我還是有必要了解清楚，而且最為重要的便是，張清源死亡之前所使用出來的那種灰色的煞氣是怎麼一回事，我到現在還未清楚的明白。

「時間還真是漫長啊，張清源的幾個鬼魄裡，恐怕只有欲鬼的年紀是最小的，其他的傢夥都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了。」

煞鬼說著開始訴說了起來。

關於煞氣這種東西，所謂的煞，也就是凶，但不是惡，這種東西真的要算起，根本找不到源頭，所以煞鬼自身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當自己睜開眼的時候，明白了一切的時候，人已經作為世界的主導，存活了下來，建立了國家社會了，只是模糊的意識讓煞鬼知道自己從煞存在的那天開始就存在著。

而煞氣這種東西，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從人開始的，一些人天生性格良好，脾氣也好，而且長大後也很溫和，而一些人天生便脾氣暴躁，長大後更加的乖戾，容易發怒，這樣的人經常會惹是生非，這其實是人一代代的傳承下來，身體裡便存在著的東西，只是一些人爆發了出來，而一些人則完全壓製了下去，漸漸的便沒有了煞。

煞氣這種東西，在一些兇狠之人的身上很常見，而這類兇狠之人，最後多半會轉為惡，所謂的兇惡便是如此，而這些人的一旦開始行惡事，便已經有了死相了，漸漸的煞氣裡便摻入了大量的死氣，銳利而陰沉的煞氣，便是這樣誕生出來的，具有非常強的攻擊性。

「一些天生就兇狠的人，如果父母或者長輩，以及朋友沒有給與好的引導，很容易就走上惡途，成為大凶大惡之人，他們死後多半是要進入地獄道的，這也就是很多惡鬼誕生出來的原因，不少鬼類都能夠使用煞氣，只是真正意義上的煞氣，並不是這樣的，其中還有著生氣的存在，生與死的交融之下才能夠稱之為煞。」

煞鬼說著，無奈的笑了起來。

「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或者說很多鬼不明白，所以煞氣才漸漸的變得無法使用，當煞氣裡的生的部分完全湮滅後，煞氣也就隨之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