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就直說，但我事先提醒你，若是你在打多多的注意，就被白費心思了。」沈旭陰沉沉的開口。

仙魔兩界自那次大戰後井水不犯河水，當時玄鏡也不過是魔界中一名小卒，也是近幾百年才當上魔尊，對此人他也只是有所耳聞，並未真正接觸過，但傳言有說這位新魔尊城府極其深厚，雖是一隻翱翔九天的鳳，卻更像是一隻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玄鏡那話明顯是沖著福多多去的。

在福多多沒有代表魔族和仙界和親前，確切來說她和玄鏡乃是青梅竹馬，一玄鳳一赤凰，一黑一紅，乃是魔界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對。

對他而言，福多多他絕不會讓。

那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玄鏡眼神剎那一厲，森森雙目看著沈旭，「神君大人可真是懂我的心思啊，你們當年不顧他人心願便將阿多要去了仙界，你們這親和的倒是快活，可曾想過他人之後的日子有多難過？」

福多多怔怔地望著他，從他的話語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半晌，她也沒有回憶出什麼，搖頭道：「仙界是我自願去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玄鏡，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我誤會？」玄鏡立即重聲反問，磨了磨牙，凝著眉目盯著福多多，「我誤會什麼了？你問問你身邊的人，當初他是如何將你要走的，你原本應該屬於誰，而從小到大都陪著你的是誰！是他嗎！」

他聲聲質問，字字如利刃，卻是刀刀刺在了他自己的心窩子裏，最疼的是他自己。

記憶很缺乏，福多多努力回想當初的一切，想的頭疼欲裂，卻仍是沒有結果來。

「別想了……」沈旭見她痛苦，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他大掌揉著福多多的後背，音色緊張：「我絲毫不瞞你，你和他當年確實一起長大，也是魔界一段佳話，但……你是我的，你從出生那刻起便是我的。」

福多多小臉獃獃的，腦袋裏過的都是玄鏡和沈旭的話語。

她的過去就像是一張白紙，玄鏡在她這張紙上添加了許多色彩，沈旭又在她這張紙上添加了許多色彩，而她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多多，娘子……」

沈旭緊緊揉了揉她的後背，而後鬆開了她，伸手勾了勾她耳邊散落的一縷長發，將它別到了耳後。

「不要迷茫，不要慌，憑自己的感覺去。」他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聲音在顫抖，就連為垂下的手也在顫抖。

福多多凝著他，首次十分容易地望進他的眼底，那裏面是濃濃的不安和緊張，還有……慌亂。

他讓她不要慌，自己卻是慌了。

她是誰的？

她應該是誰的？

垂在身側的雙手剎那間握緊，她仰頭看向玄鏡，語氣鏗鏘有力：「我從來就不是任何人的！我不是東西，更不屬於誰！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去仙界和親是我親口答應，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何會答應，但我知道當時的我絕對是心甘情願，根本不存在強迫等行為。玄鏡，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