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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封神詭界做和尚》第七章 風陵渡
之所以說這間「風陵渡客棧」有異域風情,是因為客棧周邊種植的,全都是島嶼上才可見的熱帶植物,以及許多貝殼裝飾搭建的小房舍。

然後客棧的主體,則是一座龐大的四層樓船。

後方一截又粗又長的桅杆,上面大旗招展,寫著「風陵渡客棧」五個大字。客棧的後方背景,也是一片空曠地,顯得天長水遠,極有格調。

「這艘船可真大啊!」駱吒抬頭眺望著這間客棧,不由得發出感嘆。在他眼中,這間樓船客棧居然有數百間客房,密密麻麻可見舷窗在外。

客棧門前也是遍地海沙,走在上面非常柔軟。殷鋒和駱吒剛剛下了馬車,就有戴著頭布,裝著短衫的夥計,熱情迎接上來。

「我想請問貴客棧,最近有沒有一對父女前來住店。」殷鋒一邊向內走,一邊詢問,描述著張氏父女的形貌。

「客官您說的是張醫師吧?霓裳姑娘也是漂亮的不得了,和您說的一樣!」那個夥計頓時興奮地點頭。

殷鋒再才鬆了一口氣,還真是找對了地方。

經過夥計的帶領,來到四層中間,一間看起來有些豪華的房間外,輕輕敲響房門。

「誰?」傳出張芝馱的聲音。

「張大叔,是我。」殷鋒輕聲道。

呼啦,門陡然被大力推開,張芝馱一臉興奮和激動地衝出來,一眼見到殷鋒,頓時開懷大笑,大力將殷鋒肩頭摟住,「我每天都在擔心,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你可算是來了!」

「殷先生!」

驚喜的張霓裳已經飛速竄出來,還未開口,臉上已經是帶著淚花,一頭撞進殷鋒懷裏,就哭泣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是來了麽!」殷鋒微笑著,勸慰這對父女。

過了許久,張芝馱和張霓裳,再才稍微平靜心情。

「來來,快進來。」張芝馱拉著殷鋒,高興地進房,然後又是不由得一愣,再才看清殷鋒身後的駱吒,「這位小兄弟是?」

「之前是我的護法僧,如今應該兄弟了。」殷鋒笑道,招呼駱吒進房。

張霓裳打量著駱吒幾眼,嘟囔道:「這個小哥哥長得好凶啊......」

駱吒卻是生平第一次,面對一個粉妝玉琢般的秀美女孩,頓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隻得撓了撓頭,沉默地跟著殷鋒進屋。

這間客戶頗為寬大,佈置得井井有條,一應俱全。

「我按照你的囑咐,專門挑了這間大客棧,離寶瓶寺也不遠。然後,為了方便你將來尋人,我特意在客棧裡行醫,攢下一些口碑......」

張芝馱一邊為殷鋒和駱吒倒茶,一邊說著,「也是僥倖,治癒了幾個貴客的海外風寒症。客棧掌櫃為表感激,特地為我父女安排了這間大房,一應全免。」

「是啊,殷先生,我每天都在客棧外面等待,盼著你平安歸來。只是此地對洛陽的消息閉塞,難以探聽到情報,可把我和爹爹都急壞了。」張霓裳說道。

「事情......怎麼樣?」張芝馱坐下,低聲問道。

「已經都解決了,幸好有駱吒回來相救,我們逢凶化吉,就趕來與你們匯合。至於接下來,或許要到海邊住一段時間。」殷鋒並沒有詳說,免得讓這父女再次擔憂。

「恰好海外最近有些熱鬧,也有不少機遇,所以咱們就找一個容身的好居所,安頓下來再慢慢看。」殷鋒酌了口茶,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張芝馱高興地點著頭,他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只要女兒平安,就什麼都好。

「咱們是要在這裏,再建個寺院嗎?」駱吒不禁問。

殷鋒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嗆著說道:「駱吒,咱們雖然離了寒山寺,也不一定非要再找個寺院落單。」

「哦。」駱吒撓撓頭,「那一切就聽方......先生的。」

張霓裳眨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駱吒。然後眼光落下,看向駱吒身邊,放著的那根用布條包紮好的長棒狀物。

「駱哥哥,你這是什麼?扁擔嗎?」

「這?」

駱吒拎起來,笑道:「是我的金箍棒。」

殷鋒端起茶杯,見這二人年紀差不多,同是少年心性,正好有共同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起身拉著張芝馱,到旁邊聊一些澄海州的見聞。

張霓裳平時和父親相處,總是帶著對長輩的尊敬。和殷鋒相處,又帶著師長父兄般的親呢和敬意。此刻長輩和殷鋒都離開,頓時好奇心大起,輕輕戳了戳金箍棒。

「咦,我能看看嗎?」張霓裳問。

「一根棒子,有什麼好看的?」駱吒心中嘟囔,但面對一個女孩,實在不知怎麼拒絕,隻得解開布條。

頓時,這根雲雷紋路繁複繚繞,極具精美的金箍渾金棒,展現在張霓裳眼前,她不由得眼前一亮,輕輕撫摸,喜道:「真漂亮,這是什麼材質?」

「呃......」駱吒一怔,想了想,說道:「就是很硬、很重。我師父又親手淬鍊了一次,去除雜質,煆成這根精品。」

「很硬,很重?」張霓裳抓住,想要提起,誰知果然是極重,差點脫手,不由得趕緊縮手,咂舌道:「真是好重,駱哥哥你每天拿著,不累嗎?」

「累?為什麼累?」駱吒有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單手挑起金箍棒,在掌中如同拎著樹枝般,打了個轉,說道:「不重啊,我還嫌它輕了。」

張霓裳瞧得再次咂舌,不由得喜道:「駱哥哥,聽說海邊時常會有海怪出沒。等咱們搬到海邊住,你就帶我,一邊找海葯,一邊找海怪,好麽?」

「這......」駱吒搖搖頭,嚴肅說道,「身為護法僧,不得離開方丈安危範圍。海葯和海怪,只能你自已去尋找了。」

張霓裳頓時一滯,有些失望,但隨即點頭道:「說得也是,你是殷先生的護法僧,有職責在身,不能擅離。那只能等以後,殷先生允許,咱們再說。」

「行。」駱吒點點頭,又將布條纏上金箍棒。

這根棒子太過顯眼,若是拎在手裏招搖過市,不免引起旁人側目。

殷鋒和張芝馱聊完後,放下茶杯,說道:「張叔和霓裳在這稍侯,我和駱吒去一趟寶瓶寺,探尋到紅蓮師伯的下落,再來匯合搬遷的事。」

「好,靜侯佳音。」張芝馱點頭道。

「駱吒,走。」殷鋒整了整衣服,帶著駱吒出門而去。

張霓裳送出門外,轉頭來,有些猶豫的說道:「爹,你說殷先生,會不會在寶瓶寺,遇到什麼刁難?」

「嗯?為何這麼說?殷先生乃是寒山寺方丈,佛門俊傑,豈會遭到同門的刁難。」張芝馱笑道。

「爹爹有所不知,佛門有數的幾個名寺之間,素來並不和睦。殷先生是靈伽寺的下院,寶瓶寺與靈伽寺有些舊怨。所以我擔心,殷先生會遇到刁難。」

「呃?誰告訴你這些的?」張芝馱皺眉道。

「爹爹為那些貴客們醫治時,我聽幾位前來禮佛的夫人閑聊,打聽出的一些消息。」張霓裳輕聲道。

張芝馱頓時有些發怔,心裏也是暗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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