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你的付出能得到同等的回報，那這值得，可你的付出得到了相同的回報嗎？」

展顏搖了搖頭，目光停留在近在落地窗上，清眸如星般閃爍著，「值不值得這回事，只有自個兒清楚，不是嗎？在愛裡面誰付出的多一點，誰付出的少一點，又怎麼能計算得那樣清楚呢……」

還未等她說完話，蕭瑤便打斷了她的話，輕輕一笑，「你覺得我剛才說得話，是讓你去計較得失嗎？」

展顏沒有說話，眸光卻堅定而執著。

「顏顏，你是……愛慘了他吧……」看著展顏專註的神情，蕭瑤忽而變得有些悲傷起來，聲音變得有些微微沙啞，「即使他那樣傷害你，即使他有那樣多的女人……你還是沒辦法恨他……更沒辦法不愛他……」

涼風緩緩吹過，帶著些許薄涼。

似過了良久。

「你說的對，我是愛慘了他，即便被傷得傷痕纍纍了，卻還是沒有骨氣，不愛他……」

展顏看著落地窗內的人無聲地笑了笑，眼眸中帶著苦澀的味道，「我知道我自己愛得很傻，可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你義無反顧，我曾經有很多次都想要放棄，可，愛這種東西，不是說收回，就能夠收得回的！」

「顏顏……」蕭瑤聽了展顏的話，真的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她愛的很傻，很癡，這是蕭瑤自認為絕做不到的，她做不到讓自己卑微自此，她這個人很小氣的，要，便要全部，不要，那便全部都不要。

「可傅北辰他隻恨你，他恨不得你死，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只是為了折磨你而已啊，顏顏！」

「我知道！」展顏依舊笑著，「瑤瑤，你所說的一切，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執著？為什麼不肯放手？！」蕭瑤看著這樣的展顏，快被逼瘋了，她沒想過展顏過著的竟然是這樣的日子，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改變很多。

「顏顏，我求你了，如果太痛苦了，就讓自己放手吧，放過他，也是放過你自己！」

展顏笑了笑，「謝謝你，瑤瑤，也許有一天我的真累了，就會放手了！」

「顏顏，為什麼非要等到自己遍體鱗傷了，才肯放手呢？」蕭瑤微微抬手，撫上了自己額間的烏髮，「執念太深，就易傷，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而在這時，兩個女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兩個男人此刻正站在她們身後，神色各異。

饒是這句話帶給他們的感受不太一樣吧。

執念？

確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

「我懂，可懂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著展顏的話，蕭瑤還想說什麼，可最終哽咽在喉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在她身旁的展顏，那頭烏黑的長發被風輕輕挑起，那長發下，一張精緻的面孔因為淡淡的光芒而變得格外美麗，月色在她的臉上閃爍如碎汞般美麗耀眼。

她真的不忍打破她的笑容，也不想打破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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