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慌忙閃躲，一張白皙的小臉，平靜的沒有絲毫情緒，「你陪著樂樂吧！」

她淡聲丟下一句，掀開身上的被子，推門而出。

客廳中沒有開燈，清冷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投下一片蒼白清冷。

展顏靜靜站在落地窗前，雙臂環胸，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纖弱的背影，透著孤單。

無聲的腳步從後逐漸靠近，帶著溫度的外套突然搭上了肩膀，展顏有片刻的驚愕，回頭，傅北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身後，淡淡的古龍水香混合著煙草味，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

「怎麼不去睡？」他溫聲詢問。

「睡不著！」展顏淡漠的搖了搖頭。

傅北辰微低了下頭，邪魅一笑，「是睡不著，還是不想睡？」

展顏仰頭，蹙眉凝望著他。

與此同時，傅北辰也看著她，一雙墨眸比深藍的海洋還要深諳沉靜。

展顏不敢與他對視，很快別開頭，無論過了四年，四十年，亦或者一輩子，她依舊會淪陷在他墨色的瞳眸中，無法自拔，而她絕不允許自己再一次的淪陷。

「傅北辰，何必明知故問呢？」展顏轉身，語氣比窗外月光還要清冷。

傅北辰依然在笑，只是，笑靨難免苦澀幾分。

「我這人一向不太喜歡裝糊塗，何況，我們之間，很多話還是說清楚些好……」

「說清楚什麼？」展顏突兀的打斷他，「傅北辰，我是為了樂樂才不得已屈從。即便我住進了別墅，也不代表我們之間還會有些什麼！」

她冷然的笑著，微揚起下巴，眸中透出星星點點的淚光，抬眸，再次凝視著他，「傅北辰，你可以繼續用強，我也無從反抗，但是你如果要我和你復婚，我只能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了！」

傅北辰唇邊笑靨逐漸凝固，消失，一雙墨眸深深望著她，眸中是複雜的情緒，深不可測的瞳眸，波瀾翻滾。

「展顏，你可不可以對我公平一點，就算是為了樂樂也好！」

「公平？」展顏冷笑著，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公平可言？那些往事，我已經不想再提了，我也不想再回憶了，可傅北辰，你也別覺得我好像不提，我就已經全部都忘記了一樣！」

展顏看著他，眸中淚光浮動，聲音有些許的哽咽。

傅北辰沉默了，他知道，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是她虧欠了展顏。

四年前，他滿心滿眼都是誤會了展顏，以至於他不擇手段的去羞辱她，最後好不容易稍微好點，又被林思微的死，讓他們之間蒙上了深深的隔閡。

「顏顏，我知道我傷害過你，我直到我自私，我混蛋，我不祈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想要一個可以補償你們母子的機會！」

「我不需要！」展顏冰冷的拒絕。

「你不需要，那樂樂呢？」他又問，「展顏，即便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樂樂的感受，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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