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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有光人有情》第214章 朝廷嘉獎
切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作「天上掉餡兒餅」的災民對以顧知縣為首的大小官員那叫一個感恩戴德,一邊領東西,災民們一邊沒口子的對著顧知縣等人道謝。

顧知縣半點兒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他直接就把東西是明家和喻家捐贈的事情告訴了來領東西的災民。

災民們對明家和喻家那簡直太熟悉了,畢竟這兩家人可沒少給他們捐糧、施粥。

聽到縣太爺說這批粗布和棉花也是明家和喻家捐贈的,有那眼淚窩子淺的,一個沒有控制好情緒,居然當場就哭出了聲。

聽到災民們對明家人和喻家人交口稱讚,福興縣縣丞心裏酸溜溜的,不過他現在已經被顧知縣給收拾成了一隻大胖鵪鶉,再加上明家和喻家如今都已經有了年輕有為的舉人老爺坐鎮,所以心裏再怎麼酸溜溜,他也不敢冒著被瘋狂反噬的危險去找明家和喻家的麻煩。

***

時間慢慢滑過冬月,進入臘月,直到縣衙還有十天就會按照習俗和慣例「封印」,顧知縣遞上去的請功摺子才總算有了迴音。

京城那邊兒有太監送了聖旨下來,在本次救災工作當中出了大力的官員、鄉紳個個都被如今的皇帝陛下用官位、金銀、錦帛等物好好嘉獎了一番。

官員們加官進爵自不必提,鄉紳們卻是因為既不是正統科班出身,也不是憑著自己的勇武立下了功勛,所以並沒有得到掌握實權的機會。

比如明家和喻家,因為明許幾兄弟和喻嘉言都是有了功名的讀書人,所以朝廷就隻給明老爺子賜了一個正七品文林郎的散官。

散官是沒有實權的,唯一的好處就是他也可以和職事官一樣領朝廷薪俸,出去行走別人也確實會把散官當成朝廷官員看待。

再有就是,明老太和喻嘉言的親娘謝氏全都成了七品孺人。

區別只在於,明老太這個大活人是得了敕封,有生之年都可以享受自己作為七品孺人的一應待遇,而被追封的謝氏卻只能享受死後哀榮。

可即便如此,喻嘉言也覺得自己娘親該是能夠含笑九泉了。

尤其是當喻守德掛著真切的悔不當初的表情來跟他套近乎,甚至主動提出要跟劉氏一拍兩散的時候,喻嘉言差點兒沒有直接放聲大笑。

不管喻守德是真的後悔了,想要拋棄劉氏了,還是只是想要先把官位騙到手,喻嘉言都覺得自己的娘親真的可以瞑目了。

劉氏就算搶走了她的丈夫又如何?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好風水已經轉回到了他和他娘親頭上。

雖然他一點都不稀罕喻守德的「回心轉意」,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心情舒暢。

當然,官位神馬的他是決計不會去幫喻守德想辦法的。

別說他根本沒有那個本事左右朝堂、左右皇帝陛下,就算有,他也決計不會把自己的這份能耐用在喻守德身上。

他就是要讓喻守德看的到、吃不著。

為了讓喻守德更加深刻地體驗到什麼叫作「悔不當初」,喻嘉言並沒有對他橫眉豎目。

他靜靜聽完了喻守德的懺悔,默默看著他表達自己的「悔過之心」,直到喻守德吞吞吐吐說出來意,喻嘉言這才一臉遺憾地跟他剖白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舉人,在尋常老百姓的眼睛裏,我或許還能算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可在那些真正的朝廷命官的眼睛裏,我這種連進士都還沒有考中的鄉下人,和大字不識幾個的升鬥小民,甚至是和地上的螻蟻爬蟲又有什麼區別?」

「你不會以為我把自己媳婦兒的嫁妝拿出去賑濟災民,那些朝廷命官就真的把我當個人物看待了吧?」

「這也就是顧知縣,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你覺得人家是會把功勞歸到自己身上,還是會明明白白把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功勞全都報到朝廷裡去?」

「還是說你覺得顧知縣一個七品縣令,能跟知府大人、巡撫大人,甚至六部官員隨便提要求?」

「人家能把我們這些人做的貢獻如實上報,對我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難道我還能讓人家冒著得罪上峰的危險去幫我討賞領功?」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找了顧知縣,你覺得顧知縣會放著自己的大好前途不要,半點兒磕絆也不打的就由著我把他推進火坑?」

「人家可是進士出身的一縣父母官,不是跟我家簽了死契、隨我怎麼使喚的小廝長隨!」

這些道理喻守德何嘗不知?他不過就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想要賭上一把罷了。

他對自己說,這都要怪明老爺子的這官來的太過容易。

他考了大半輩子都沒能中舉,時至今日都還是個不受人重視的窮酸秀才,而大字不識幾個的明老爺子卻因為家裏有錢得了個七品的官職。

雖說他的那個官職只是散官,根本沒有任何實權,可就算如此,喻守德也恨不能立馬就把明老爺子的官位搶到自己手裏。

喻嘉言對喻守德的想法心知肚明,他維持著跟之前一樣的不冷不熱的態度,「你嫉妒也沒用。你之所以什麼都沒撈著,說到底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嗎?如果你當年沒有拋妻棄子,沒有停妻再娶,那麼今日但凡我娘能夠享受到的富貴尊榮,你必然也能一樣不落的跟著享受。」

喻守德眼眸泛紅,「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是個不孝子!若是你肯認我,肯好好奉養我,我何至於……」

砰的一聲,喻嘉言右手握拳錘在了面前的八仙桌上,「父慈子才孝,在指責我不孝之前,你難道不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都做過些什麼喪良心的事兒?」

喻守德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他不著痕跡的離著喻嘉言稍遠了一些,直到自我感覺已經安全,他這才色厲內荏的指責喻嘉言,「有你這麼跟自己親爹說話的嗎?!」

喻嘉言嗤笑一聲,「那你要不要去衙門口兒告我不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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