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塔第三層。

楊煬看著面前的原紋圖，眉頭緊簇，不時看著時間。

「好難。」

「完全沒任何感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道嗎……」

「第三層的道就這麼困難，第四層……」

楊煬的精神還不錯。

因為她沒像王直那樣沉浸入道的感悟中，光是看不會損耗精力。

雖然沒領悟到什麼，但符印三階堅定的融合已不虛此行，單以符印的收穫來說，她是三女中最大的一個。

對於王直的好意，楊煬心中很感動。

哪個女生不希望自己被特別對待？

哪怕傲嬌如楊煬，追求者無數。

「不知道王直在第四層怎麼樣，以他的實力應該沒事吧……」楊煬心中有些小小的擔憂，看看時間差不多，隨即離開永生塔。

塬梯道直通一層。

楊煬回到塔下，望著高聳不見頂的永生塔，依然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太不可思議。

她沒想到自己能進塬符聖地，且順利斬獲符印。

以她所知，塬符聖地的死亡率很高，尤其是不認識的許多原能者一起進入時，很容易為了機遇爭奪廝殺。

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同盟』下一秒會做什麼。

但她們三個和王直一起進入，一切都有條不紊，順暢無比。

包括大家的符印，也都拿到最合適的。

「筱雪~」

楊煬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挖寶的紀筱雪，開心小跑過去。

「楊煬你出來啦！」紀筱雪甜甜一笑。

「嗯，你沒感悟永生塔上的道嗎？」楊煬好奇。

「有是有，但我資質太差啦，一點感覺都沒，所以就提早出來了。」紀筱雪嘴角微揚，似乎並未因此有什麼不快。

「我也感悟不到，好難。」楊煬取出寶劍，蹲下來和紀筱雪一起挖寶：「有挖到什麼好東西嗎？」

「遍地都是純原能晶呢。」紀筱雪手不停：「隨便一挖就一大片，王直送了我一個小空間格，我已經裝滿了，我幫你也一起挖吧！」

「嗯好。」

「對了，你見到韓晴雪了嗎？」

「沒有啊，她還沒出來呀！」

……

當王直從永生塔出來時，兩女一邊聊天，一邊挖得不亦樂乎。

塬符聖地遍地是寶。

每一寸土地都有數量不菲的純原能晶，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天材地寶以及塬符聖地獨有的塬符晶，能不能挖到純粹看運氣使然。

「有收穫嗎？」王直笑著走了過去。

「楊煬挖到了一個會發光的骷髏頭！」紀筱雪道。

王直：「……」

「還有一把劍，應該是它的兵器。」楊煬抬起頭：「他可能被同伴殺死，也可能從永生塔下來晚了，被永遠困在塬符聖地。」

貪心是罪。

王直四處看了看：「韓晴雪呢？」

「阿雪還沒下來。」紀筱雪道。

「她不會看壁畫入神了吧。」楊煬有一些擔憂，想起那個骷髏頭：「還有不到5分鐘傳送門就要關閉，她要出不來，就會像這骷髏一樣長留此地了。」

「不會，她出來了。」

王直遠遠看到一道倩影步來，不禁輕詫。

看起來和兩女沒什麼不同的韓晴雪，氣息有些不可察覺的虛弱，這代表什麼王直很清楚，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

尤其是連續服了四管精力藥劑，更是筋疲力盡，現在要是有張床，王直估計能睡上一天一夜。

「你總算出來了，阿雪，擔心死我們了。」楊煬嗔怪道。

「不好意思。」韓晴雪歉意。

「出來就好，還有時間。」紀筱雪直起身：「我們回去了嗎，王直？」

「好。」

王直右手劍紋閃亮，小右隨即飛出，和傲骨劍一道唰唰唰地切割一片塬符聖地的土地，看也不看就扔進中空間格裡，然後離開。

……

返回疾風劍域。

交界區域的傳送陣外已聚集滿滿一層異次元生命。

王直和楊煬同時開起智慧大爆炸掃蕩，效率那是真正的大爆炸，直看得紀筱雪和韓晴雪感慨不已，論AOE威力，法師確實獨樹一幟。

不過……

兩人好像都不是法師來著。

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白銀級Max的異次元生命完全無法抵擋。

雖然它們數量很多，不過四人的實力比第一次進入時要更強，尤其是王直和楊煬兩個主輸出，皆是蛻變，實力比之前上升了一層。

有小右指路，四人很快離開交界區域，返回疾風劍域，之後也沒浪費太多時間，在夜幕降臨前順利離開異次元空間。

坐上車，回東寧市。

「阿雪，你在永生塔第一層怎麼呆那麼久？」紀筱雪很好奇。

「是啊阿雪，第一層有些什麼？」楊煬問道。

「有一些很特殊的塗鴉，奇奇怪怪的畫，還有歪歪扭扭的符文，好像一個抽象主義的藝術展。」韓晴雪回憶道。

「第三層全是原紋圖，雖然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線條畫，但完全看不懂。」楊煬苦惱道。

「第二層是符文圖和文字，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好像訴說著一段曾經的歷史。」紀筱雪道：「我看不懂，所以早早就出來了。」

「我倒是看懂了一點。」韓晴雪道：「有一幅形似雪兔奔襲的塗鴉，我一下就陷入其中，然後不知不覺就練了起來，所以出來晚了一點。」

「啊！」

「真的！？」

紀筱雪和楊煬震驚：「阿雪你感悟道了嗎？」

韓晴雪沉吟：「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它和我的天賦雪冰環很契合，是一種很奇特的步法，我看著塗鴉的位置，練了好久。」

「阿雪你好厲害……」紀筱雪佩服道。

「道的感悟比符印收穫更大。」楊煬也是羨慕：「永生塔第一層的道最淺薄，最易感悟，阿雪你雖然符印收穫不大，但綜合更佳。」

「運氣好。」韓晴雪目光落向前排的王直：「王直睡著了？」

「他啊，出來人氣色就不對，很虛弱疲勞，我之前以為是因為在第四層戰鬥累的。」楊煬望著王直的目光，炅炅閃爍。

「不是嗎？」紀筱雪怔道。

「不是，他和阿雪一樣，是精神的疲憊，不是體力上的。」楊煬的聲音藏著欽佩和震詫，「如果我沒猜錯……」

「王直，應該也悟道了。」

「而且他領悟的，是永生塔第四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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