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電子音重複著她的話，大白復讀機式的重複，不像她的嘲諷，反而顯得十分滑稽。

向晚有點想笑，她覺得這個大白有點意思，她生活在科技時代，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人性化的系統。

她忍不住回嘴：「呵，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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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劇情裡的發展，唐衣衣在皇宮裡，偷偷與高沉見了面。

向晚知道的劇情多數是碎片化的，具體有很多細節，是她不知道的。

比如高沉與唐衣衣見面的地方，是冷宮。

唐衣衣受寵，但也沒到膽大包天的地步，在宮裡，後妃私下會外男可是大罪，她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她與高沉見面時，穿了一身太監的宮服。

她和高沉會面，說的還是劇情裡的那些話，除了這些，還做劇情之外的事——她送了高沉一個她親手做的荷包。

江城第一美人即便穿著太監的宮服，姿色仍是那般秀麗無雙。唐衣衣看著高沉，她的眸光，還是高沉記憶裡的模樣，水光瀲灧，清澈無暇。

她還是他記憶中，最初的模樣。

唐衣衣把深綠色的荷包塞到了高沉手裡，她說：「阿沉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以後你我，最好不見……」

她說完，也不給高沉說話的機會，匆匆離開了冷宮。高沉有的是機會留住她，甚至他的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他，讓他留下唐衣衣，但是他終究是什麼都沒有做，眼睜睜地看著唐衣衣離開。

高沉在原處站了許久，心裡有一股深刻的怪異感揮之不去。但他沒有深想，也沒來得及深想那股怪異之感，把荷包收起來後，高沉離開了冷宮。

他前腳離開冷宮，後腳就被皇帝差的人請了去。

高沉心一驚，以為唐衣衣私會他東窗事發了，沒料到姬褚風找他，是另有事宜。

等到高沉再次回到高府時，夜色已經降臨。高府一切如常，除了到處張掛的大紅色的喜慶掛飾。

孫管家一知道高沉回來，連忙差了人去支會新進門的夫人，自己起身去迎接高沉。見到了高沉，他一如既往地把高府大大小小事宜悉數說給了高沉聽，高沉的反應如往時那般，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正當孫管家準備向自家主子告退時，卻聽到高沉問道：「夫人今日都做了什麼？」

「這……」孫管家具體也不清楚，自家主子又沒叮囑過讓他多看著點夫人，夫人這一天都做了什麼，他哪裡知道。

但畢竟主子問了他，搪塞也得搪塞過去，孫管家回高沉：「夫人似乎在醉衍居裡待了一日。」

這個似乎……說了跟沒說差不多。

高沉眯了眯眼，讓孫管家退了下去，獨自一人往醉衍居的方向走去。

他想見她，不知何故。

醉衍居中，春色和秋色各自站在喜房門口兩側，兩人見到高沉，紛紛向他行禮：「給爺請安。」

「夫人呢？」高沉頷首，免了她們的禮節。他口上雖然問著話，但沒等她們回答，自顧自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