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興看起來很真實，莫說是本來就沒心眼的瑪麗亞了，就是有心眼的向晚，也差點兒被艾菲兒臉上的情真意切騙了去。

不過，艾菲兒面對最恨的人能裝成這般模樣，她向晚，怎麼樣也不能輸給艾菲兒啊。

「艾菲兒……」少女神態聖潔，笑容和善，湛藍色的雙眸充滿了感動，她的情緒略微有些激動，說道，「你真好！」

她話音剛落，便迫不及待上前一步，擁抱住了艾菲兒，順便將灰撲撲的臉頰在艾菲兒乾淨的衣裳上蹭了蹭，反反覆復蹭上四五回才罷休。

向晚放開艾菲兒的時候，恰好捕捉到艾菲兒眼裏轉瞬即逝的惱怒之色。

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艾菲兒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她還是高興的模樣，只是向晚怎麼看，都覺得這高興，實在勉強得很。

噁心到艾菲兒，向晚便心滿意足了。她並不打算繼續和艾菲兒周旋，轉頭就與魔法學院的其他同學寒暄了起來。

她寒暄的時候也沒忘留意艾菲兒，她剛轉過頭和別人聊上天，原主的騎士伊澤爾·凱裡便屁顛屁顛地湊到了艾菲兒面前。

向晚與那二人的距離並不遠，艾菲兒和伊澤爾具體說了什麼，她不清楚，但她剛剛好聽到了伊澤爾說的第一句話：「善良的艾菲兒。」

呵，善良的艾菲兒。

善良的，艾菲兒？

她配嗎？

*

*

魔法世界中，從蘇格萊森林回到魔法學院，只需要一扇傳送門的時間。

對於如此便利的交通方式，第一次感受到的土包子向晚，對此感到非常新奇，甚至膽子一肥，刁難起了大白。

「大白，作為系統，你會瞬移嗎？」

【不會。】

「唉，自己家的系統，不如一扇傳送門實在。」

【……】

腦海中亮起一串省略號的下一秒，向晚繼第一次感受傳送門，緊接著，也第一次嘗到了大白曾經提起過的換一種懲罰的滋味。

【捧一踩一，侮辱本系統，玩家向晚，接受懲罰。】

向晚還在想是什麼懲罰的時候，她的腳底，突然間奇癢無比。

「哈哈哈哈……」一個忍不住，向晚大笑出聲，腳下的靴子實在難脫得很，腳底的癢癢勁撓她心撓她肺，撓得她毫無形象可言。

她拚了老命跺腳，試圖緩和腳底的癢意，然而她跺的腳都痛了也於事無補，那癢意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愈發強烈。

向晚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終於在笑得腮幫子都發酸的時候，大白停止了它的懲罰。

【玩家向晚，可否滿意該服務？】

「哈哈哈哈……」向晚乾笑，她尋思著還好自己已經回到了原主的住處，不然笑成傻子的模樣落到他人眼中，豈不是還要再受這惡趣的懲罰？

她也不說自己滿不滿意，滿意？滿意他個大頭鬼！剛經受完腳底撓癢癢懲罰的向晚，不怕死地又開始撩撥大白。

「你們系統，就會靠懲罰欺負人嗎？」

【不滿意？】

冷冰冰的電子音看似在詢問，實則，它直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