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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最愛的人》第1878章 遲到的表白(第一更求月票)
路遠悚然而驚,飛快地瞥了路近一眼,疑惑地問:「……真的這麼厲害?」

路近沒好氣地嗤笑一聲,「你知道基因療法的載體是什麼嗎?」

路遠:「……」

「是病毒。」路近輕描淡寫地說,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因為只有病毒才能侵入到人體細胞內部的Dna層面。」

「我給萊因茨設計的療法,就是一種特殊的病毒。這種病毒會針對他的基因缺陷進行阻斷治療,但同時,這種病毒攜帶的某些Dnapiàn段,會在他的基因裡潛伏下來。」

路遠明白過來,更加驚訝了:「……這不就是病毒武器的原理嗎?」

「還記得數年前那一次規模宏大的特殊性呼吸道傳染病是怎麼來的嗎?」路近冷笑一聲,「那就是一種病毒武器,它針對的是華裔人遺傳基因裡特有的某些Dnapiàn段。」

「所以那一次疾病,隻對華裔的殺傷力最大。別的人種雖然有感染,但卻沒有像在華夏這麼致命。」

那一次傳染病發生的時候,路遠才到這邊不久,對那一次經歷也是心有餘悸。

「病毒就像是水,人體就是船。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路近繼續大言不慚。

路遠的眉梢跳了跳,「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是這麼用的?」

「這不重要,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路近擺了擺手,看著自己的實驗記錄,勾起唇角,「凡事都要付出代價。他不知死活惹到我,還弄到我的頭髮,那就別怪我給自己留個後手。」

路遠不懂這方面的專業知識,但看路近胸有成竹,他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說:「你有信心就好,而且,你的想法是正確的。萊因茨這人立場不明,我們不得不防。」

路近想到萊因茨的身手和決斷,嘆了口氣,沒有剛才那麼眉飛色舞了,喃喃地說:「……所以我才想著跟他們同歸於盡啊……這樣的人,其實我本來是沒有機會給他下黑手的。」

不過有了霍紹恆、路遠和顧念之三人一起行動,路近才有了不暴露自己但依然達到目的的可能。

可霍紹恆也因此受了傷。

路近有些黯然。

路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你別太自責了。紹恆的傷勢看著嚴重,其實沒有傷筋動骨,對我們做這行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路近點了點頭,認真地說:「他救了我一命,我是知道的,我不會讓他有任何後遺症。」

路遠:「……」

他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你沒對紹恆的基因做什麼手腳吧?」

路近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嗎?!我連對何之初都幫著祛除了那些隱患基因,我又怎麼會對霍紹恆下手?——理由呢?邏輯呢?在你心裏,我就是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科學怪人嗎?!」

路遠淡淡看他一眼,「……你幫何之初祛除了隱患基因?什麼意思?何家知道嗎?」

路近沒想到他說了一長串話,路遠隻注意到這個,不由縮了縮脖子,想轉移話題:「那個,念之回來了吧?我去看看我姑娘,幾個小時沒見過了,怪想她的……」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路遠拎住了路近的衣領,臉色依舊淡淡的,「把話說清楚!」

路近緊緊抿著唇,立志要做一隻河蚌了。

這件事,他打死都不會說。

因為他做這件事,不是他本身有多高尚,而純粹是為了秦素問。

他不想秦素問的兒子將來有一天成為別人手裏的傀儡和人質。

路遠的目光漸漸嚴肅起來,可在他凌厲的視線下,路近居然少有的抗住了。

路遠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說:「難怪你會幫秦瑤光設計基因療法,又親自給何之初做手術……你是為了秦素問吧?」

路遠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也知道當時在手術室裡只有兩個人。

表面上,秦瑤光是主刀,還帶著一個副手。

其實那個副手就是路近,也就是顧祥文。

手術門關上之後,兩人的正副位置就調換了。

秦瑤光成了副手,路近才是主刀。

路近渾身一震,下意識反駁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那就是了。」路遠鬆開他的衣領,順手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也沒什麼見不得的人,畢竟你們倆孩子都生了……」

說完路遠就飛快地離開了路近的實驗室,生怕路近惱羞成怒,跳起來暴打他。

可是路近卻沒有追出來,而是有些心虛地四處看了看,然後對著實驗室裡的攝像頭說:「剛才那段刪掉!刪掉!物理永久刪除!」

「好的,先生。」攝像頭的人工智能發出冰冷的金屬女聲,開始刪除剛才那一段監控畫面。

……

萊因茨回到自己在紐約的酒店,剛想去洗個澡,就接到電話:「頭兒,裡德希先生來了,他想見您。」

萊因茨眉心攏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在哪裏?」

「哈德遜河畔。」那邊的人把具tǐwèi置坐標發到了萊因茨的手機裡。

哈德遜河是一條縱貫紐約州的大河,下遊就在紐約市和新澤西州的交界。

河水清澈,紐約市這一段的河邊遍植垂柳,風景更是非常優美。

萊因茨不打算去洗澡了,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時間到了之後,他打車去了兩人預約見面的位置。

萊因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裡德希已經到了。

他穿著很隨意休閑,戴著草帽,拿著釣竿坐在河邊的一張鐵椅上,正在垂釣。

河邊亭亭玉立的垂柳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氣溫也不燥熱,不時有風帶著水汽從河面吹來,空氣中帶著青草和樹葉的芳香。

裡德希是個典型的日耳曼人,長得不太高,也不算帥,但下頜方正,眼神犀利,看人的時候有很濃厚的壓迫感,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習慣發號施令的人。

不過他對萊因茨還是比較溫和的,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而且還是他精心培養的接班人。

裡德希自己一輩子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但他曾經「經手」過的孩子特別多。

抬頭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身邊,裡德希笑了起來,「萊因茨,我的孩子,你來了,坐。」

他指了指鐵椅旁邊的位置。

萊因茨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視線看著前面淡青綠色的水面,微笑這問道:「先生您來紐約出差嗎?」

「我是來度假的。」裡德希和藹地說,「我聽說你給洛勒先生的任務完成得很好,所以來看看你。」

萊因茨聳了聳肩,他聽不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

但裡德希這麼說,他就這麼聽,不會揭穿他。

可以說在幾天之前,萊因茨還對裡德希有種父親般的敬重,但自從知道他身世真相之後,這種敬意蕩然無存。

裡德希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但表面看上去又恭敬異常,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裡德希也是多疑的人,不由試探著問:「……我們得到的消息,顧念之的Dna才是最接近完美的基因,為什麼現在成了溫守憶?聽說還是你幫洛勒先生從蘇聯克格勃那裏搶過來的?」

萊因茨的神情冷了下來,「裡德希先生,您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您那個消息來源是從哪裏來的。您說我是信您這個不知名的消息來源,還是信我們的老對手——蘇聯克格勃?」

裡德希猶豫了。

萊因茨趁機又說:「曾經東方有個偉人說過這樣的話,敵人堅持的,我們就要反對。我也是同樣的看法,敵人看重的,我們就要搶過來,因為那一定是有特殊意義的東西。」

裡德希笑了起來,「……我怎麼隻記得那個東方偉人說過前面那句話,後面那句是他說的嗎?」

萊因茨笑道:「後面那句搶過來是我自己引發的,但基本意思是一樣的。」

裡德希不置可否地閉上眼睛,淡淡地說:「可是你身邊的人說,你這兩天經常獨自消失,你去做什麼去了?」

萊因茨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您讓人跟蹤我?」

他知道有人跟著他,但已經被他甩開好幾次了。

「我是為了你好。」裡德希睜開眼睛,苦口婆心地說:「你身份貴重,做的又是很危險的事,我不讓人看著你,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你別不知好歹。」

「不敢不敢。」萊因茨微笑著眯起了碧藍的眸子,倒映在他眼裏的哈德遜河波光粼粼,水光瀲灧,「我知道先生是為了我好。」

說著他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這幾天在外面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累了。」

「哦?你也會累?」裡德希皺起眉頭,「你以前不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追蹤敵人的事都做過嗎?沒見過你說累啊?」

「以前不說,不代表我不累。」萊因茨垂眸看著裡德希,一字一句地說,「也可能我老了,病了,身體機能退化了。」

如果裡德希抬頭,他會看見萊因茨的眼神很是複雜,有發現真相的躍躍欲試,也有多年親情毀於一旦的痛惜,更有不肯屈服認命,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決絕和狠辣。

可惜裡德希心裏有鬼,不敢抬頭看萊因茨。

他只是點了點頭,看著河面上自己的釣竿垂下的魚線,說:「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洗個澡,睡個覺。有任務我再通知你。」

萊因茨的嘴角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他沒有再說話,轉身離去。

長風衣的下擺迎風劃出一個弧度,蓋著風衣下面的一雙長腿,很快離開了哈德遜河。

裡德希在河邊坐了很久,期間釣上來幾條魚,不過他看過之後都給放了。

對於他來說,釣魚是一個讓他思考和休息的休閑活動。

天快黑的時候,裡德希終於收起了釣竿,離開了哈德遜河邊,回自己的住所。

他住在曼哈頓中區的威斯汀大酒店。

這個地方靠近liánhéguó大廈,平時車水馬龍,各種人種出沒,五顏六色。

從計程車上下來,天已經全黑了,晚上有點陰,天上的月亮就像是罩在輕紗裡的一個白玉佩,讓人覺得伸手就可以摘下來,因此心生無限嚮往,其實遙不可及。

裡德希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行人路上突然抬頭看月亮。

他一向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但這個時候,也許是心有所感,也許是過人的直覺讓他對自己的命運突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輛大卡車突然從馬路上衝過來,衝上了行人路!

人群發出一陣慘叫驚呼,大家忙不迭地四處逃散,躲避著這輛開得歪歪扭扭的大卡車。

等裡德希反應過來,他的整個人已經飛在半空中。

事故來得太快,他閉上眼睛暈過去的前一剎那,還是看著頭頂的月亮,心裏模模糊糊地想,他果然離月亮更近了一些了……

就在不遠處奔逃的人群中,萊因茨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那輛大卡車停下來了,從車裏下來個穿著中東長袍的司機,手裏拿著長刀見人就砍,於是大家逃得更快了。

裡德希本來還沒有被撞死,但卻被奔逃的人群生生踩死……

……

第二天清晨,顧念之剛衝過淋浴,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路遠給她做的是西式雞蛋薄餅,加了一杓濃厚得跟巧克力一樣的楓糖漿。

手邊一杯溫牛奶,還有一小碗燕麥小甜圈。

霍紹恆坐在她旁邊,面前卻是華夏人的早餐。

一碟四個白暄暄的大肉包,裏面是牛肉餡的,不知道用了什麼配料,隻聞到牛肉特有的香味,卻一點都不油膩,而且包在包子裏全熟狀態也是嫩生生的。

一碗黃澄澄的小米和玉米碴子粥,熬得夠火候,小米和玉米碴子都快熬化了。

還有一碗清湯牛肉麵和幾個剛出鍋的鍋貼。

鍋貼是西班牙放養的黑豬肉餡,加了雞蛋、粉絲和口蘑調味,不僅口感好,而且味道純天然。

顧念之看得都要流口水了。

但這些東西是給霍紹恆補身體用的,顧念之只是看看而已,並不會去吃。

霍紹恆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好笑,將那碟鍋貼推給她,「吃吧,我吃不了那麼多。」

顧念之喜笑顏開,「那我就幫你個忙,我們不能浪費食物。」

兩人吃得心情愉快,陽光從蓋著白紗的窗子透進來,照在顧念之臉上,她的笑容彷彿有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路遠走進餐廳,對這一幕視而不見,不動聲色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牆上的曲面掛壁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是昨晚的新聞提要。

「……昨晚在威斯汀酒店前的行人路上發生一起卡車重創人群的恐怖事件。」

「事件有十五人受傷,兩人重傷,一人被撞死。」

「剛剛查明死亡的這個人是德國聯邦政府部門的高級僱員裡德希先生。」

電視上打出了裡德希的工作照。

路遠輕輕咦了一聲,說:「這人是萊因茨的直屬上司。」

顧念之放下鍋貼,聚精會神的看了一會兒,小聲說:「……這麼巧?就死了他一個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有什麼奇怪的。」路遠和霍紹恆異口同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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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大章更新:第1837《巧合,都是巧合》。

今天在搬家,這是提前上傳定時發佈的。

發佈君代作者君向大家求月票和推薦票。

麽麽噠各位大佬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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