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物質？」

聽聞張明學的話，江小虎終於略微提起了點興趣。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之所以出現那些變化的原因。

但至於自己身體裡有什麼珍貴的物質？這點他並不清楚。

難道是真氣？

江小虎細細琢磨著。

正當他看著張明學，等待張明學給出答案時。

誰知，這位德高望重的張院長，卻是一攤手，臉上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的神色道：「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物質......」

那你......說個屁！

強忍住沒對長輩爆粗，感覺自己被耍了的江小虎轉頭就準備離開。

張明學再度開口叫住了他：「唉，別急著走啊！錢兄弟，咱們再好好談談！」

但是這次，江小虎卻是再沒有搭理他，繼續往外走去。

但就在這是，張明學的一句話，卻是讓江小虎頓時停了下腳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錢兄弟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修鍊者吧？」

「什麼修鍊者，我聽不太懂。」

江小虎注視著張明學，面色如常，心底卻在暗暗揣摩，這張明學究竟知曉自己多少底細。

還有，他是否將自己猜測到的東西告訴武乘龍？

若是已經告訴了的話，那江小虎也可以開始琢磨跑路的事情了。

好在，見江小虎這般反應，活成人精的張明學似是猜測到了他內心的想法，立刻道：「錢兄弟儘管放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隱藏自己這一身份，但是，我並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任何人。」

聽到這句話，江小虎才算是勉強放心了下來。

他看得出，張明學並沒有說謊。

只是，他實在不明白。

自己的身份究竟是怎麼暴露的？

就憑他對那小小一塊皮膚的研究？

很快，張明學便道出了江小虎內心的疑問。

「實話告訴錢兄弟，其實我之所以看出這一點來，是因為我的一個侄女兒，她就是一名修鍊者。

並且，或許是因為受到我們醫學世家熏陶的緣故，我這位侄女，並未將全身心投入到修鍊中去，而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我，並且與我一同進行研究。

正是從她那裏，我才知曉，原來這個世界上，竟還有這樣一群令人駭人聽聞的存在。

可以說，你們的存在，幾乎是顛覆目前世界科技的，無法以目前的科學知識來進行解釋！」

對此，江小虎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並不是什麼專家教授，但他也清楚，現在的科學技術，應該還不足以讓一個人，變成刀槍不入，飛天遁地的怪物。

正因為如此，他剛才才不相信，張明學能夠研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既然你的侄女兒就是一名修鍊者，那你為何不直接與她進行研究呢？既然她是修鍊者，她的身上必然也有真氣存在。」

江小虎疑惑道，他以為張明學所說的那種神秘物質，便是真氣。

但是，張明學卻搖了搖頭：「我在你身體裡發現的那東西，並不是真氣。真氣這東西我也曾經得知過，那也是一種極為神秘的物質，但是說白了，它就是一種能量，就如同汽車的油一般，使用它們，你們修鍊者，便可以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可是，真氣卻是無法提煉出來的。」

張明學臉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我和我的侄女曾經嘗試過，但可惜，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最後卻是一場空。」

江小虎挑了挑眉，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原因很簡單，據他所知，真氣並不是不可匯聚的，只是，它的存在需要合適的載體。

或是數百上千年的草藥，或是神奇珍貴的寶物，或是特殊的功法招式，只有運用那些手段，才能將真氣匯聚起來。

要不然，它們會迅速消散在空氣中，如清晨的霧，風輕一吹，陽光一照，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很顯然，張明學與他的侄女並不知曉，才會那般白費功夫。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所指的那種神秘物質是我特有的，同為修鍊者的你哪位侄女卻並沒有？」

把話題從真氣移回到那神秘物質上，江小虎詢問道。

「沒錯。」

張明學點點頭，十分肯定的道：「我的侄女還有一些別的修鍊者朋友，通過她，我們也曾有機會得以對其他的修鍊者進行過一些簡單的研究。但發現，除了真氣的強弱，凝實度以外，他們並沒有多大區別。但是你不一樣！」

目光灼灼的看著江小虎，張明學的眼中露出一抹狂熱：「我可以肯定，你身上的那種物質，是可以提煉的，並且，必將足以對人類做出無比巨大的貢獻。」

猶豫了一番後，張明學終於緩緩吐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就在昨日，我使用在你那塊微小的皮膚上提煉出的物質，與一位癌症病人的藥物進行混合，藥物的效果，竟然提升了數倍！」

聽聞這句話，精通醫術的江小虎，頓時眼前同樣微微一亮。

雖說他的醫術全都來自山河圖，對現代醫學了解甚少，但他也能完全理解這種物質背後蘊藏著的恐怖的價值。

提升藥物的效果，並且一提，便是數倍！

一旦這個消息公佈出去，必將會在醫學界，乃至整個世界，掀起軒然大波。

江小虎慎之又慎的開口道：「院長，你剛才說的話，你敢確定嗎？會不會是那名病人自身抵抗力發揮作用，讓你誤以為是藥物帶來的效果？」

「我敢肯定！」

張明學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那名病人，其實是我的大哥，張明遠。自他患病以來，他的情況一直是由我在跟進的。

只可惜，因為我的無能，並沒有治好他。在經過無數次的藥物治療後，他身上的器官，已經接近衰竭，病入膏肓。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把他當作小白鼠，在未經過試驗的情況下，就隱瞞所有人，用他來進行臨床實驗。

因此，絕不可能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他病情的好轉，只有可能是你身上的物質，所發揮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