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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的大唐》第四十五章 八尺男兒只有長處沒有缺點
禮樂兩道之比最是無趣,蕭瑀起個大早趕了個沒意思的早集。

大唐首重軍功,蕭瑀雖是文臣,可也在禮之大比上選擇了軍禮。

此軍禮跟後世的軍禮不是一個概念,不要以為舉手齊額就完事,這是一套軍中禮儀的完整儀式,一年四季各有不同的套路。

春天的叫作振旅,夏天的叫作拔舍,秋天叫作治兵,冬天叫作大閱。

若是平民出身的軍校,莫說演練一遍周朝古軍禮,多少人連周禮是個啥玩意兒都沒鬧明白。

李泰和裴行儉都受過完整的六藝培養,軍禮一道都完成得不錯。

蕭瑀滿意地看著二人演示了一遍古軍禮,最後欣慰又遺憾地宣佈二人禮之大比戰成平手。

接下來第二道比賽是樂之大比,樂跟後世的概念同樣出入很大。

周時六藝的樂是六套樂舞,不過流傳到漢朝以後,只剩下人大韶和大武二套樂舞。

大武是祭祀周王朝皇室先祖的樂舞,今日演繹不太合乎場景,因此二人隻得演舞大韶。

大韶是祭祀春夏秋冬四望之用,裴行儉氣質溫潤,得了春秋二季的和煦豐盈。

李泰身形高壯氣魄豪闊,深得夏冬兩季的酷烈霸道。

樂之一道大比,兩人再度戰成平手。

蕭瑀宣佈結果後,文臣們交頭接耳讚不絕口,武將已經快要睡著。

最懵逼的是兩名說書先生,皇帝的神安排他們哪敢說半個不字,可禮樂之比演繹的周之古禮,以二人貧瘠的知識儲備,要看明白便是天方夜譚。

看著兩人淒淒慘慘的眼神,李泰笑道:「不必如此,你二人立即出宮,只需宣佈結果,這兩場書,你們說不了。」

二人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出了宮去,李泰對李世民道:「父皇,兒臣擅自作主,請父皇責罰。」

李世民笑道:「朕若責罰與你,豈非成了暴虐無道欺壓良善的昏君。」

「不怪罪兒臣就好,文武之道張馳結合才有勁兒,兒臣建議接下來比射禦兩道。」

李泰暗呼慶幸,前身雖然處事哲學不忍直視,可治學勤敏也不是蓋的,至少六藝掌握得很紮實。

他雖然未能發揮出前身全部的實力,也具備與裴行儉一戰之力。

六藝之中他最沒底的是射禦兩道,畢竟穿越前這具身體走路都要人扶,如今猛然比試騎馬射箭,李泰可沒有半點信心能勝。

他現在提出將射禦二道放在中場,是出於自己書數兩道強大實力兜底的信心,射禦即便輸了心態也不會崩,書數能找回場子。

裴行儉沒有異議,他六藝非常均衡,順序如何並不在意。

李世民允準後大比繼續,昏昏欲睡的武將們頓時來了精神。

尉遲敬德道:「終於開打了,陛下,這一回比的是武道,可別說臣不給魏王面子。

大傢夥兒都曉得魏王以前走路都喘氣,大病而愈後雖然變得神力驚人,可騎馬射箭比的不是一把子傻力氣。

魏王那個鳥騎術除了折騰戰馬在行,真要比試上陣……臣還是覺得裴家小子靠譜!」

尉遲敬德與程咬金號稱本朝兩大敗類,老程是滾刀肉,尉遲景德便是鐵憨憨。

當年李世民賜宴,尉遲敬德不服李道宗座次在自己之前,竟然當場發作毆打這位宗室大佬。

因為這事,李世民難得不顧情面得讓這貨退居二線,如今已經養老十來年。

今日若非受李泰之邀,尉遲敬德都快忘記了君臣一體共聚一堂的日子。

可現在這貨一朝復出竟然故態復萌炮轟李泰,鋼鐵直男已經不足以形容這貨,這是鈦合金硬漢。

程咬金也嚷道:「尉遲匹夫榆木腦子難得開回竅,俺老程這回支持你。

騎馬還好,魏王畢竟有點底子還能跨上戰馬,射箭那玩意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恐怕連靶子也挨不著邊。

俺這回押上了棺材本,可不敢胡亂押注。

嘿嘿,要不魏王你直接認輸得了,雖然咱們這群舞刀弄槍的老東西都希望看到一場龍虎鬥,可你的實力著實讓咱沒有信心……」

長孫無忌為首一群文臣紛紛抬頭看天,作死也不是這般玩法。

李泰怒道:「休要看不起人,這兩天我已經開始鍛煉身體勤加練習,射箭不敢說,騎術還是有一些心得的。」

李世民素來以從善如流著稱,讓兩個老貨一番提醒竟然覺得不無道理,他顯然不同意李泰盲目樂觀,嘶拉著牙花子道:「青雀兒,你倆位老叔說得有幾分道理。

要不咱就痛快認輸,武道的確非你所長。

你們這群小東西無一人繼承朕沖陣殺敵的本事,是朕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遙想當年潼關一戰,朕率數百精騎衝殺敵數萬人的軍陣,不到半個時辰功夫,朕便刺穿敵陣!

又比如淺水原之戰,即便情勢危急如斯,可朕……

還有……」

重臣紛紛做側耳聆聽狀,額角的汗滴和耷拉的眼皮,非常生動地出賣了他們內心的真實感受。

沒辦法,皇帝是馬上天子得天下,登基以後猶自不忘上陣殺敵,文武眾臣拚死阻撓,總算剎住了皇帝的野望。

不能親自上陣以後,皇帝陛下最念念不忘的事便是憶往昔崢嶸歲月稠,逮著機會便念叨輝煌的過往。

時時不忘提醒大傢夥兒,咱們大唐王朝戰神可不只李靖一人,咱當年在中華街區浪的時候,同樣是整條街上最靚的仔。

一炷香功夫過後,皇帝意猶未盡地結束了追憶。

最後總結髮言道:「青雀兒,朕說這些你要記得大唐開國創業之艱難,更要明白自己的長處和缺點,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可為,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李泰待老不修的過足了裝逼的癮,趕緊態度端正地回道:「父皇的諄諄教導兒臣敢不銘記於心,經過父皇的點撥,兒臣明白了一個事實。」

李世民老懷大慰道:「不錯,為父總算沒有白費口舌,說說看你悟出了啥心得?」

李泰正色道:「兒臣想了想,咱是堂堂八尺男兒,只有長處沒有缺點!」

李世民……

眾臣……

裴行儉暗呼上當,魏王原來還是那個魏王,又浪又痞才是他的本色,咱怎就鬼迷心竅信了他雅士的偽裝。

想起今後可能有這麼個師父或者半個徒弟,裴行儉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了皇帝那三根攪屎棍子鬧騰,好好一個端莊肅穆得不行的大比,主題快要歪到天上去,段志玄急得心口發悶。

再讓你幾副貨色尬聊一會兒,這射禦兩道的比試魏王說不得就要直接投降,賽事黃了,還要他這個判官作甚。

他還等著最後發一回光恩蔭子孫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兩個不成器的幼子,段志玄也是拚了。

在內侍的攙扶下老同志顫巍巍坐起身,高聲道:「陛下,尉遲敬德和程知節的顧慮不無道理。

為公平起見,臣提議射、禦兩道自由比試!」

……

「殿下,臣等不辱使命,薛萬徹和丘行恭已經決定發難!」張思政對李承乾稟報著遊說一圈的戰果。

「咱們費了老大功夫,便隻兩人願意出頭?」太子對自己的威望和號召力產生了深深地質疑。

張思政沉聲道:「殿下明鑒,其餘人等或畏懼魏王威勢,或明哲保身不願出頭,江夏王直接拒絕漢王的一番美意。

唯有丘行恭和薛萬徹不懼魏王,強項請求公道。」

李承乾咬牙道:「一群匹夫!牆頭草!

他們畏懼李泰威勢,便不懼我這個太子的手段?!

來日方長,這筆帳本宮且與爾等記著,待此事完畢,本宮一定好好回報。

兩人足矣,且待李泰先行得意,站得高摔得重,本宮要他在最神氣的時候跌落雲端!

告訴邱行宮和薛萬徹,本宮會全力支持他們,待大比結束,咱們立即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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