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當時那個場景，池以恆頓時又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拍，沒好氣道：「我說穆崢，你那個時候攔著我幹什麼？要不是你攔著我，我肯定會衝上去撕爛靳禹城那張噁心人的笑臉。」

穆崢瞥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是，我不應該攔著你，我應該現在去警察局給你探監，你就不會這麼多廢話了。」

被他這麼噎了一下，池以恆頓時也有些無言以對，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生著悶氣。

穆崢這才轉頭看向顧維廷，蹙眉道：「維廷，這件事你怎麼看？」

顧維廷將酒杯遞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良久才沉聲說：「後續我會調查的。」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還是有一點奇怪。」穆崢環起雙臂，一臉正色的分析道：「靳禹城他們的競標書，跟我們的未免也有點太像了，不僅是從策劃和招商，各方各面都很像，甚至連給出的錢數都很像。」

「如果說世辰是為了能拿到這次的項目，所以壯士斷腕一樣給出那麼大的金額，這倒也算是有情可原。但是世辰是走傳統媒體的，按理說跟我們不是一個類型，但是他們的策劃裏面卻是以新媒體而展開的，我覺得這個未免有點太蹊蹺了。」

他說著，觀察了一下顧維廷的臉色，見他情緒穩定，才又補充了一句道：「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誰把標書或是策劃給泄露了？」

「那不可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池以恆便直接打斷了，毫不猶豫的說道：「參與這個項目的，從頭到尾就只有我們四個、金婉婷，還有幾個心腹高管，這些都是公司裡的老人了，你覺得可能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嗎？」

「利益驅使，什麼人都有可能會有。」穆崢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每個人都不能信任。」

「你這意思是連我也在懷疑了？」池以恆惱了，猛地拍案而起憤怒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在事情真相出來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被列入懷疑對象。」頓了頓，穆崢又道：「就算是警方調查，也是這種邏輯。」

「反正我告訴你們，這種事情，老子不可能做，也不會做。華熙就像是老子的兒子一樣，為了這個公司，我池以恆傾注了多少心血，我能為了所謂的利益就把兒子賣了嗎？老子是人，不是畜生！」

池以恆憤怒的扔下這一番話，拉開顧維廷辦公室的門便大步離開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還是這種性子。」穆崢看著池以恆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不是早就應該習慣了嗎。」顧維廷淡淡道。

「只是覺得，有時候阿恆這個人空有些有勇無謀罷了。當然，他的義氣倒確實是我們中誰都比不上的。」

穆崢轉頭看向顧維廷，「那對於這次的事，你有頭緒嗎？」

如果是標書泄露的話，就相當於是商業機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