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地的事最終由鞦韆拍板決定，「救！」可憐鳥人現在暫時沒有恢復，否則還能和狐狸爭一爭。當然，雖說是救，但並沒有什麼字據保證，畢竟這種事太難，誰也沒有百分百把握。

二哥也很大方，直接把五件隱身衣送給子五，眼睛都沒眨。拿到衣服，鞦韆立刻穿上，「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小姑娘就是愛玩，自己都能和自己耍很久。「哎呀，真是個好東西啊，比我的隱身術強太多了。」很珍愛地撫摸衣服，「上次在蝙蝠哥那裏費死勁都沒偷出來，沒想到在這白得幾件，哎呀呀，真是太好啦。」狐狸穿著衣服挺直腰板來了個亮相動作，「空手套白狼，鞦韆我最強！」

子五在邊上搖頭：「希望二哥這幾件衣服沒有浪費。怎麼看你也不像守承諾的人。」

「哎！耗子精，胡說什麼，我鞦韆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額……就算經常說話不算數，但這次一定……大概……可能……差不多……應該能守諾，吧？」小狐狸自己對自己都沒有自信。

最主要的東西到手，之後子五又購買一些其他材料，眾人結束黑市路程，回酒館。路上的時候，鞦韆問：「黑市真不愧是黑市，連這種東西都有，沒想到啊。上次烏鴉那個笨蛋還帶我去蝙蝠哥那裏去偷，早知道在這偷多好。」

「在黑市偷東西？」子五道，「呵呵。據我所知，在黑市偷東西沒人能完完整整離開。」

……………………………

「黑市還有更高品階的隱身衣嗎？」鞦韆問。

「沒有，這種是最高級的。」子五回答，「而且，其實黑市也沒特別的厲害，這種三品隱身衣也是最近幾十年才有的，以前根本沒人能弄到。」

「為什麼？」

「因為這種級別的隱身衣都是天庭內部使用，外部根本做不出來。」子五說，「鳥人帶你去萬妖林蝙蝠哥那裏是對的，因為楊戩擔任司法部部長之前只有那裏才有機會得到這東西。」

「不懂。」

「額……怎麼說呢，」子五道，「之前這種三品隱身衣為天庭軍部所有，如果三界內出現非軍方人員使用，那必定是軍方內部人員私自出售，一查一個準。但現在不一樣，天庭司法部高級人員也有這東西的使用權，如果官方發現民間有人售賣這種衣服，軍方會推說是司法部內部人員出售，司法部會推說是軍方內部出售，而軍方和司法部相互沒有審查權力，那就只能不了了之。」

「哦？」鞦韆想了想，「那如果內部自查呢？缺一件兩件，與帳目上不同，怎辦？」

「簡單，」子五說，「軍方查的時候就從司法部那邊『調』衣服補缺，司法部查的時候就在軍方那邊『調』衣服補缺，除非兩邊一塊查，要不然沒事。」

「有兩邊一起查的時候嗎？」鞦韆問。

「暫時沒有，不過估計有也沒事。」子五賣了個關子，說，「你和鳥人上次為什麼燒蝙蝠哥倉庫啊？」

「不小心燒的啊。」鞦韆道。

「呵呵，鞦韆啊，你還是太年輕啦。」子五道，「有一次鳥人和我喝酒，喝多了，說起萬妖林竹花山的事。那次其實是瑤池派人到蝙蝠哥那裏查帳，蝙蝠哥帳頭上有虧空，不得已，一不做二不休請鳥人燒掉倉庫，一了百了。所有虧空都推到失火上，完全撇清責任。如果司法部和軍部同時查帳，這招也好使。」

「……」鞦韆滿臉怒氣，拎出黑槍朝著鳥人一頓打，「你個王八蛋，還怨我不小心燒著倉庫，讓我給饕餮老太太做一個月的苦工，洗一個月的盤子，你個王八蛋，原來是你故意的，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再次來到赤焰獸酒館，赤爺搭理都沒搭理他們。子五說還要把三品隱身衣改一改，需要幾個月時間，叫鳥人和鞦韆他們暫時等等。鞦韆閑著沒事，拉著鳥人在玲瓏城溜達。雲蓓本是要跟著的，但赤焰獸讓她和吱吱在店裏幫忙。

……………………………………

大街上，繁華依舊，鞦韆拽身旁鳥人一下，「來，來首詩。『測試測試』。」

「額……女兒大人，真的可以作詩？」被打怕了，鳥人聽到「作詩」都心顫。

「少廢話，快來！」

「那我說了哦。」鳥人道，「

這個城市不一般，

有山有水空氣鮮。

街上都是虎狼輩，

又似宮明滿天仙。」

「啪啪啪……」鞦韆被感動的都快哭了，鼓掌，歡呼，「哎呦呦，哎呦呦，你這首詩做的太好了，這麼長時間，看來終於要恢復流氓本性。我很欣慰啊。」

「嘿嘿嘿，謝謝女兒大人誇獎。」鳥人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再來個，再來個。」鞦韆要求說。

「好，」鳥人清清嗓子，「

肱骨左右玲瓏竅，

嘔心瀝血丹青神。

狂瀾來勢力難挽，

粉骨碎身白玉魂。」

「我去你的吧！」鞦韆暴怒，黑槍照著鳥人後腦狠狠一下，「這是什麼玩意，和剛剛那首『意境』差太多吧！破病還好不了了呢！死去吧！」

鳥人等著誇獎，誰知鞦韆這一棍子，當場就趴地上，後腦呲呲竄血。

「啊啊啊！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大街上立刻大亂，不少人又喊又叫，不過仔細聽聽好像不是被嚇到的，「秋鳥騙子組合內訌啦，快來看啊，太好了！終於打起來了，快來人看殺人啊，放鞭炮啊，慶祝一下啊，快來人啊，開香檳開紅酒，慶祝玉鳥人死了啊……」

……………………………………

在距離「案發現場」不遠的一處高樓，有兩個「高官」靜靜看著一切。

「太師，安好啊。」玲瓏城之主、文財神比乾拱手拜禮。

「丞相安好。」司法部雷司長官聞仲回禮。

「不知太師來此……？」比乾顯得很謹慎，完全不像當年在商紂王禦下同朝為官時光明磊落的樣子。

看到老友這個狀態，聞仲明白，自己得到的情報是真的。微微嘆氣，把之前準備的話放回去。指著窗外：「他便是玉鳥人吧？」

「是的。」比乾回答。

「我身為雷司長官，能接觸不少秘密情報，」聞仲說，「此人不知有何能耐，被特行組看的極重。上一次他替金翅大鵬鳥擋下萬雷攻勢，本太師很是驚訝，但一直沒能查出他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難道楊戩大人是因此才對他另眼相看？想請他加入特行組？」

「大概吧。」比乾說，「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想補償自己錯誤的小妖怪。」

老友說話心不在焉，聞仲搖頭，「罷了，丞相，老朽還有些事要忙，先走了。」

「太師慢走。」

「丞相，您好自為之。」

「多謝太師提醒。比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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