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十一月初六，歡迎收看仙聞聯播，今天的主要內容有，玉皇大帝主持召開……昨天下午，地府金花特區正式掛牌成立，東嶽大帝、地府十位閻君、地藏王菩薩化身為特區成立剪裁奠基，此特區位於酆都城南部九萬裡，建成後將極大促進當地發展……昨日，花果山地區發生天隕星石事件，造成35人死亡，多人受傷，天庭救災減災辦公廳副主任太白金星、司法部副部長、雷司司長聞仲第一時刻趕赴災區主持工作，慰問家屬，目前死者情緒穩定……」

「別看電視了！」鳥人把鞦韆從沙發上揪起來，「今天上學！」

「啊？今天嗎？這麼快！」鞦韆一跳，蹦到烏鴉後背，「鸞鶯說開學有開學典禮，家長都參加的，你得送我和吱吱去！」

「廢話，我敢不送嗎？」鳥人說道，「要是不親眼看著你交學費，誰知道你會不會把錢『吃喝』。」

「嘿嘿！」鞦韆笑了笑。「哎，對了，花果山出事，你不去看看嗎？據說是隕石墜落耶。」

「……」鳥人沒說話，化出本相烏鴉，帶著鞦韆和吱吱飛向伏羲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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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花果山外。

「隊長？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特行組二隊的一個隊員問。

「他出手，那些邪妖沒資格有動靜。」敖碣看著面前的鴻蒙天網，很好奇。據說此物哪怕隨意設置也可能遮蔽混元金仙以下任何高手對決產生的能量震蕩，假如有無上金仙以上級別高手使用天網，連混元金仙對戰的能量爆發都能遮蔽。

「隊長，到底什麼人在裏面辦事啊？」那隊員又問，「連天網都能借來，這麼大面子？」

「不該問的別問。」敖碣冷冷地說。

…………………………

花果山內。

這裏是三界最大的猴妖聚集地，範圍很大，平時遍佈各種猴子妖怪，但現在大部分猴妖藏進水簾洞，只有百餘個比較厲害的站在山頂，似乎在等什麼人。

「呼！」一隻黑鳥落下，強烈的勁風吹得山頂的猴妖們站不住腳。

「來了嗎？」這些猴妖神情低落地說。

「你們……」鳥人怕被認出來，矇著面行動，看到這些體內妖邪之氣極深的猴子一動不動，很奇怪。

「是大王派你來殺我們的吧？」邪惡猴妖問。

「……」鳥人看了看這些妖怪，點點頭，「是。」

「果然。」眾猴妖並不意外，「我們知道，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死亡前，我能不能知道我們到底是做錯什麼？」

「……」鳥人原本的打算是直接秒殺這些人，給他們一個痛快，但這個情況，等等無妨，看看他們要說什麼。

「我們的錯，是說謊嗎？」猴妖說，「上次我們告訴大王，說獵人抓我們，或蒸或炸或煮或醃，或訓練雜耍……我們並沒有騙大王，在大王出世前我們花果山時常有人類來這獵殺我們；在大王受困五指山前期族內強者盡數被天庭抓去，我們面對各方妖怪，受無盡屈辱。我們並沒有說謊。」

「但……」鳥人想說話，可是被打斷。

「殺人？吃人？有錯嗎？」猴妖說，「牛吃草，人吃肉，為什麼人族可以任意殺戮其他動物不算犯天條，我們殺人就有錯？這難道不是優勝略汰，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嗎？是我們錯了嗎？還是天條錯了？」

「可……」

「用人修鍊妖法有錯？」猴妖繼續說，「如果不是我們得到這些所謂的邪法，快速提升實力，花果山早被其他妖怪群體滅亡。在種族延續和被滅族的選擇下，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有錯嗎？什麼是邪？為什麼叫做邪？殺人就叫邪妖嗎？那天庭眾仙每天都要殺死無數人妖鬼怪，他們是不是邪？我們為什麼要遵守不是我們參與制定的天條？為什麼一定要尊重所謂的『人族當興』的大趨勢？為什麼小心螞蟻一般的人族性命？為什麼……」

「好了！！！」鳥人聽得煩躁，暴怒，慢慢飛起，體內衝出無數黑色火焰，「你們有錯！」

「呼！！！」火焰化成一隻超大號的黑色烏鴉，快速從半空俯衝而下。

猴妖們看到「死亡降至」，儘力保持平靜，沒有反抗，但全身顫抖，「我們，錯在哪？」

「轟！」強烈的爆炸震動整個花果山，山清水秀之地頓時化為一片黑火海，那百餘「邪妖」聚集處顯出一個大坑……

幾息之後。

「嗖！」鳥人右手黑槍一抬，黑色火焰像有靈智一樣，被他從地面拉回體內。同時左手微微動幾下，百餘個全身黑色的靈魂出現在他面前。「你們有錯，」鳥人輕輕收納，猴妖們靈魂裏面的黑色漸漸被吸出，「你們錯在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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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地府第五殿判官跑進內堂，報告說，「司法部送來百餘個奇怪的猴妖？」

「哦？」閻羅王眉頭微微皺起，「怎麼個奇怪法？」

「稟告君王，那些猴妖身上完全沒有因果，既沒有功德，也沒有業力，更沒有記憶，就像新生靈物一樣。」判官說。

「？？？」閻羅王點頭，「確實奇怪。」

這三界之內，生物極少沒有因果加身的，六道輪迴，進入之後必定有因有果。不過，無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天道之事，本就是從零開始，三界每時每刻都會在輪迴之外出現新的生物，這些新的生靈出現後立刻會被生死簿記錄，但這個時候它們身上的因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比如人族，他們之前就是「零」的存在，隨著一個又一個出現，他們慢慢被寫入生死簿，進入輪迴，因果業力加身。花果山的猴妖很明顯都是輪迴幾世的生靈，照理身上絕對不該沒有因果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閻羅王並不驚訝，地府高層都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有不少身上「無」因果的妖怪靈魂，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孫悟空打死，因果小到可以忽略。孫悟空是功德金身，可以消除業力吸收功德，妖怪因他而死變得「純凈」可以理解。不過這次死的是花果山的人，齊天大聖應該不會殺自己人，那麼，「誰幹的呢？」

司法部隻負責送猴子靈魂來這，至於「誰幹的」，他們也不知道。由於有司法部部長楊戩的親筆公函，上面還蓋著紫霄宮的印章，地府直接讓這些靈魂按照正常手續入輪迴，沒敢調查什麼。這些靈魂由於沒有因果，會隨機進入人道，無論是災禍還是富貴，全憑運氣。說起來，地府除特殊情況是不乾預普通人運氣的，上輩子的善行惡事僅僅會影響下輩子生命的起點，以及大趨勢，至於之後發生什麼細節事件，地府在基本不管。當然，類似四凶嶺戶口的特殊人類，地府一般都會和城隍土地聯合辦公，暗中幫助他們免災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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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就是伏羲一中吧？！」鞦韆大聲喊道。

只見那無比巨大的仙山漂浮在高空，河圖洛書虛影籠罩整個區域（此處省略一萬字）……下面是旺盛的人間運道，上面是滾滾紫氣仙靈，整個學園區盡顯大道天威（此處省略一萬字）……

「能不能別像鄉巴佬一樣瞎喊，丟不丟人！」鳥人斥道。

「切！」鞦韆鄙視道，「你看看，你看看，別人家都開著法器帶孩子來，就你，還要化出本相背著我，咱倆誰丟人啊。你這烏鴉，起跑線上就讓我輸了！」

「……」鳥人無言以對，「好吧。都怪爹沒能耐，讓你丟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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