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玉鳥人玉鞦韆沒事，那小龍女便是個問題。在烏鴉和狐狸的建議下三人重新找到傑夫和小龍女。慫龍盯著鳥人和鞦韆轉悠好幾圈，突然彎腰行禮：「兩位大人，你們好。」

「哎呦，這麼客氣啊。嘿嘿嘿……你這賤兮兮的樣子真讓人親切。」鞦韆笑道，「聽說你是小龍女的叔叔？」

「是的，小的是朱蒂父親的親弟弟。」慫龍說道，「多謝這段時間兩位大人照顧我家侄女，謝謝，謝謝。」

「什麼嘛！是我照顧他們！」小龍女喊道。

傑夫沒搭理小龍女，繼續說：「兩位有什麼吩咐嗎？」他修為高，感應力強，而且曾經的經歷讓他對世界有不同於普通人的認識，慫龍從烏鴉和狐狸身上「聞到」很可怕的氣息。或者說是從玉鳥人身上看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景象。

「是這樣的。」鞦韆說道，「我們來南方是因為魔獸森林萬獸動亂。而這個動亂呢，是你搞出來，希望你能保持和平姿態，避免與本地聖獸產生紛爭。然後……」她小腦袋晃蕩幾下，「然後你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我們會以魔獸森林代理律師的身份向你提起起訴，你涉嫌破壞環境罪、尋事罪、擾民罪、傷害野生動物罪……總之，賠錢。」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慫的，不訛他對不起祖師爺。

黑羽真是無語，她就知道玉鞦韆沒什麼正經的話。「傑夫先生，我覺得您應該跟我們暫時回學院。至於森林裏聖獸們的事，我們學院過後會派人處理。」魔獸森林規矩和道理不多，一條而已，「拳頭大最有理」。學院的拳頭足夠大，只要稍稍給一些補償，聖獸們很樂意將「不愉快」的事忘記。

「可以可以。」傑夫點點頭，「我也想拜會一下養育我家侄女的院長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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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某處教堂。

「老師安好，傳音學生可有什麼急事？」萊特正在傳教，突然聽到教皇召喚，立刻停止教務。

「確實有件事險些出現。不過沒有發生。」教皇本體修為極高，達到至上主神（無上金仙），也是可以創造世界的能人。他剛剛以為玉鳥人要在這裏創造世界生化萬物，怕新世界與這個世界產生衝突，生靈塗炭。好在鳥人及時停止。「你還好嗎？」

「謝謝老師，我很好。」萊特說，「我正在按照老師您的吩咐傳教。進度特別順利。」

「嗯。那就好。」教皇說，「記得，不要急，注意身體。不要急。」

「我知道的老師。」萊特說道，「那如果沒有其他，學生便繼續傳教去了。」

「好好好，你去吧。」教皇是真寵愛聖子。

傳音魔法陣慢慢關閉。

聖城大教堂內，教皇身邊站著一個紅衣主教。「你怎麼沒問問那隻惡魔的事？」阿爾弗雷德說，「怎麼，怕傷害到你好學生的幼小心靈？呵呵。」

「那是小事情，萊特救她自然有他的道理，無需管。」教皇沒有在意自己屬下有些無禮的態度，「諸神殿的情況如何？」

「已經趕出聖光帝國。」阿爾弗雷德，「絕無遺漏。除了她。」這個「她」指的是克裡斯汀聖女。

「她你不用管。有些事情還需要通過她進行調查。」教皇說。

「你和萊特是不是早就知道克裡斯汀是臥底？」阿爾弗雷德自認是個聰明人，一切異樣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但克裡斯汀這裏，他失手了。若非有亞歷克斯提供的各種證據，他根本找不出聖女任何問題。

「是的。我們早就知道。」教皇說道。

「怎麼看出來的？」阿爾弗雷德問。

「一眼便能看穿。」教皇說。

「不可能！」

「阿爾弗雷德，你對世界的了解還是過於淺薄。」

主教先生無言以對。

教皇從金椅站起，權杖一揮，金色的聖光撲向阿爾弗雷德，「今天我便帶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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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停手吧。」聖主憑空出現在聖山山腳。

「師尊。」張亢和吉新雲叩首行禮。

「你終於出來了。」蒙面女子問道，「我們院長想問……」

「我知道她想問的。」聖主輕輕一捏，將幾段金色印咒封在蒙面女子的龜殼上，那無敵的龜殼立刻萎縮成幾寸大小掉在地上，「回去吧。讓你們院長親自來。有些事，不如當面談。」

「這……」蒙面女子知道聖主很強，可沒想到這麼強，隨意一手便把龜殼法寶打落。「好，我回去。」此女是個果斷之輩，撿起寶物轉身離開。

「師尊，我……」吉新雲開口想問話。

「你們也回去吧。」聖主說道，「新年國的事情我不會管。」

「可是……」

「沒有可是！」聖主說道，「從南一步一步走到這裏，你心裏難道還沒有答案嗎？」

「我……」師尊的話刺痛吉新雲的神經，她欲言又止，「我隻想詢問您的意見。」

聖主搖搖頭，對吉新雲，以及她身邊的張亢說道：「你們覺得我的修為如何？很高？其實不過一爬蟲而已。剛剛南方傳來一個氣息，做那件事的個人可以擊殺我。相應的，新年國的事在你們心中也許是大事，但對我來說『不足掛齒』，而對更強的人來說，只是一場遊戲罷了。」他特意看了一眼第一聖者，「回去吧。你們事情你們自己做，不要妄圖獲取太強大的支持。我已經出手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吉新雲羞愧難當，叩首三次縱身南去。張亢沒聽明白自己師尊在說什麼，但見師妹已經放棄，他也跟著走掉。

「你呢？」聖主問道。

「我想陪著您。」第一聖者說。

「離開吧。」聖主說，「你因果牽連太多，陪不得我。而且，」他看向南部，「我和院長女士要在這聖山有一場大戰，你替我將附近的人們驅散。這聖山也不知還能存在幾日。」

魔獸院長、教皇、聖主，從來王不見王，今日聖主卻說……「師尊，您能贏嗎？」

「沒有贏家。只為了結因果。」聖主盤膝而坐，小心拿出金笛放在嘴邊吹頌。悠揚的笛音在寒風驟雪中顯得不起眼，卻格外堅韌，遠播百裡，餘音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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