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洲看著她的臉，嘴唇比平時紅，稍微有些腫，氣色倒是還好。

就是表情似乎挺不爽的。

「生氣了？」陸承洲偏著頭，望進她低垂的眼底，「自己招惹的，得負責，知道嗎？」

顧芒沒理他。

「別生氣了。」陸承洲捏著她的耳垂，指尖撚了撚，「我親一下？」

顧芒：「……」

她不說話，陸承洲就當她默認，握住她的腳踝，就要俯身——

顧芒臉色微變，一把扯過來被子把雙腿遮得嚴嚴實實，用手緊壓著被角，瞪著他。

「你做個人吧。」她冷冷道。

陸承洲看著她挺速度的動作，忍不住笑，胸腔沉沉的震蕩。

笑了好一會兒，他慢條斯理的低聲說：「眼神怎麼像在看禽獸？」

顧芒沒說話，表情彷彿在說你就是。

陸承洲仍在笑，眉梢眼角都瀲灧得很。

他給她穿好衣服，抱著她出去。

這個姿勢讓顧芒想到昨晚他抱她進房間的時候，睫毛微抖了下。

走了幾步，陸承洲忽然貼在她耳邊緩緩開口：「在你面前，以後都做不了人了。」

顧芒：「……」

……

顧芒第一次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沒有翹二郎腿。

她支著臉，眉眼低垂著喝粥。

手邊放著陸承洲出去之前給她泡的蜂蜜水。

喝完粥，目光落在水杯上，手指在杯口輕輕摩擦。

女生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半晌，嘖了一聲，低低吐出一句：「真把人給上了。」

……

另一邊。

秦放跟賀一渡要去談筆生意，兩個人就一起送顧肆去赤炎。

私人飛機上。

秦放昨晚也喝了不少，腦子反應遲鈍，就把顧肆當小孩，然後又把林霜送給顧肆的槍當玩具槍。

這會兒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彷彿一個傻B。

不提顧肆那和顧芒一樣變態的智商。

就說顧肆從赤炎特訓廝殺出來這事兒，那種小孩子的玩意兒，他會看得上？

走到哪兒買單到哪兒的有錢小姐林霜，會送玩具槍？

還有昨晚那個雲陵，一出手就是一架私人飛機。

昨晚他還偷偷查了下那個雲陵，資料和林霜一樣，乾乾淨淨。

不用想就知道這位也不簡單。

關於顧芒的人脈，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張口閉口「我操」，而是一個成熟，並且能冷靜思考的人了。

顧芒那一個無聲的身份，國際上就夠聞風喪膽的了。

就是有點兒想不通，顧芒為什麼不自己訓練顧肆。

秦放轉向一邊沙發上正在看書的小朋友，沉默了幾秒，出聲：「顧肆，我問你個問題。」

顧肆抬眸，小眉頭揚著，語氣漫不經心的，「問吧。」

秦放側了側身體，手撐著腿，「我們查過無聲，和國際上好幾個組織關係都不錯，你姐明明可以自己訓練你，為啥要送你去獸營？」

獸營的訓練在整個Z國名氣也是響噹噹的。

而紅蠍是最變態的磨刀石，從紅蠍出來的，把把尖刀。

赤炎更不用說。

能被赤炎看上當教官的無聲，卻把自己弟弟送去獸營。

賀一渡聞言，也來了感興趣，目光落在顧肆那邊。

顧肆看著他們兩個，抿了抿嘴巴，說：「我告訴你個秘密。」

賀一渡看著他這個樣子，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