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器準備就緒……。」

「防護裝置準備就緒。」

「開顱微創手術第二十九例……。」

「先驅者，陳仙之。」

「年齡：二十三歲」

「政治背景：XX」

「保密等級：黑色」

……

陳默依稀間似乎能夠聽到一些訊息，雙眼朦朧接收著光芒，在一般人聽來十分安靜的周圍，在陳默的耳邊卻十分的嘈雜，帶著些許的雜音，在耳邊嗡嗡作響。

「手術成功了，先驅者計劃，第三例成功者，陳仙之。」

陳默的雙眼漸漸的清晰，他的意識雖然還有些模糊，但是他已經能夠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穿著醫生的防護服，帶著全套的防護措施，眼中透露著狂喜。

那是一種不需要其他的面部表情，只需要觀看對方的眼睛就能夠確定的狂喜和激動。

「第二十九例，第三例成功？其餘的人……」陳默不敢想像，準確的說陳仙之不敢想像，其餘的那些人也許已經死在了手術台上，或是已經死在了解剖台上。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若是沒有適合黑暗生長的土壤，又怎會讓人遐想。

周遭的這些醫生讓陳默明白，這裏並不是欽天監，白色的牆壁，一個個先進的現代化儀器，早就已經昭示出了這裏是什麼，這裏是陳仙之的世界，那個曾經的現實世界。

陳默仙之漸漸的清醒了過來，陳默也跟著感覺清晰了許多，這不像是他的夢境，反而像是他的一段記憶，

但是陳默根本沒有那些在手術時候的記憶，不是因為他想要忘記，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一個被做開顱手術的人，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

隨著時間的推進，陳默發現他已經看清楚了這間實驗室的樣子，周圍的那些科學家們也沒有阻止陳默觀察，反而是希望能夠觀察，能夠觀察的更加仔細，能夠記清楚這些。

「瞳孔正常，神經穩定，不愧是能夠縱橫全網的高手，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適應。」

「這，是哪裏……？」陳仙之試探著問出聲，陳默驀然的發現，這就是他的聲音，作為陳仙之的聲音，不動聽，不豪邁，十分的平常，似乎海帶著些許的尖銳。

「會有人來給你解答，我們的許可權不足。」為首的白大褂醫生搖了搖頭，盡量的壓抑著激動。

陳默是一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人，他並沒有任何詢問的意向，也沒有想要知道什麼東西的意向，就算是他想要說話，想要問話，他也問不出口，眼前的他，在說，在問，但是都和陳默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個感覺，就像是在過任務劇情的時候，自己旁觀任務劇情。」陳默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自己的發問，他自然了解自己。

修養的日子不長，陳仙之很快就好轉了，只不過腦袋後面多了一個小孔，據說能夠連接最先進的遊戲倉，提前體驗強大的腦內成像技術。

「我還真是夠瘋狂的，為了體驗腦內成像技術，竟然會同意這麼瘋狂的實驗，這可是給腦袋打孔。」陳默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那個躺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一本「論持久戰」的自己，陳默總感覺這個畫風不對。

很快，陳仙之就能夠自己走路了，這一天，他見到了一個人。

「向英雄致敬。」眼前的人十分莊重的給他行了一個軍禮，十分的莊重，莊重的陳默有些陌生，就連眼前的陳仙之也有些錯愕，隨後咧嘴笑了起來「看來，我成功了。」

「不，我們成功了？」

聲音沙啞，帶著些許的尖銳，這就是陳仙之的聲音，平平淡淡，但是又帶著一股子壓抑著的瘋狂，雙眼如同兩個黑洞，手指落在一旁的矮桌上，「吧嗒，吧嗒」響著。

眼前的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雖然激動，不過也同樣十分的平靜，甚至笑起來還有些和藹可親的樣子「沒錯，成功了，先驅者計劃的第三例成功者。」

「檔案級別：X級」

「姓名：陳仙之」

「年齡「二十三」

「……」

一堆的數據，陳默聽著津津有味，這似乎是他以前的數據，現在看來津津有味，也沒有絲毫的經慌，以他現如今天人的修為，元神之力已經凝固，能夠保持極限的冷靜。

「月神的改造已經完成，只要你準備好了，隨時能將你送走。」仇博士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緊接著抬頭，看向陳仙之。

「一切就當成一場遊戲就好了。」

「這段時間，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吧？」

「恢復了，再小的手術，動的也是腦子，沒有把我變成癡獃已經千恩萬謝了，些許記憶的損失也無妨，不過能夠保留還是保留的好。」陳仙之點頭，將手中的書本放下。

「穿梭世界，肯定會有世界意志對你的記憶進行修正，但是請放心，我們已經知道了能夠保證記憶的方法，其中涉及的秘密檔案，也全都在你的腦海中，等你成為天人，記憶就能夠進行閱讀。」

「一切也就正常了，請放輕鬆。」仇博士言辭懇切的說著。

坐在病床上的陳仙之並沒有什麼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這一次換了一本「異世界開發守則」

「看也沒有用，按著我的行事風格，肯定是橫衝直撞。」陳仙之咧嘴笑著，將手中的書本又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

「我成為先驅者是什麼時候來著？」陳默思考著，很久遠之間的事情了，不過他都已經是天人強者了，只要翻閱，就算是連嬰兒時候的記憶都能夠翻出來。

「我成為先驅是我二十五歲的時候，並不是二十三歲，看來這個人並不是我，我就說呢，怎麼可能會有我知道的東西在。」陳默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個人不是他，準確是的說，這個人也是陳仙之，只不過這個他這個陳仙之。

他已經成為天人，所有的記憶都沒有問題，他早就已經檢查過很多遍了。就連上輩子的記憶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其中但凡有一丁點的異樣都能被他發現。

而沒有異樣，就是沒有任何的異樣。

陳默對自己擁有強大的自信，不像是那些發現了異樣還當成錯覺和太累的的幻覺的人，強者的五感六識全都是比儀器還要精準的存在，那種發現了異樣還心安理得的當成幻覺的傢夥，簡直蠢的讓人笑話。

陳默都不想說他們，反正任何的異樣，只要有苗頭出現，陳默必須要確認對不對自己構成威脅，有威脅，扼殺，沒有威脅的放養。

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