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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六十六章 冷初羨的哥哥
生病受傷的人總是喜歡睡覺,躺在床上,除了睡覺又能幹什麼呢?午飯過後,丫環們喂她吃了葯,也擦了葯。那葯中含有助人安睡的藥引子,鄒寶兒很快即感到困頓,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快五點的時候。

將醒之際,忽覺自己的枕邊有種異樣的味道,是花香,沁鼻的芬芳。鮮花嬌嫩,上面多彩的花瓣上含著一顆顆如珍珠般飽和的水滴,可見這花剛買不到半個小時。受傷這兩日,她聞到的不是病房的令人壓抑沉重的味道,就是藥物令人幾欲作嘔的苦味,陡然間聞到花香的味道,這是她這兩天每次清醒時,最快心的時候。

順著那束花看過去,看到一個挺拔成熟的背影,正望著旁邊的窗外。這個家裏能到她房間的人只有她爹和她哥哥,就是下人,也必須請示才能進來,這個身影卻不是她家的任何一個人,只是有些模糊的眼熟。

沉重的身體,使她的記憶無法拚湊完整。而且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不是在想這個人是誰,而是為什麼會有陌生人在她的房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她爹正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報紙,那麼這個人定是她爹帶進來的,這才免去了不安。

從昨天下午躺到此時,傷勢好轉後,伴隨而來的是全身的酸痛,她掙扎地要坐起來,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同時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那個陌生的男子只是注意力從窗外轉向了她,並沒有向她走進。

鄒老爺立馬起身坐到她的床邊,「寶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鄒老爺看到女兒想坐起來,輕扶著她坐了起來。

「好多了,就是全身酸痛,想起來。」

「不行,你哥哥說了,醫生吩咐,前面三天都不能下床,你想要什麼,爹去給你找來就是了。」

「我想要太陽,星星和月亮,爹你打算怎麼找?」

鄒老爺頓時陷入了為難之中,鄒寶兒握著她父親的手,笑道:「爹,我是跟你說笑的啦。」看到自己的女兒又可以有說有笑,鄒老爺有的只是說不出來的高興。見到女兒清醒,鄒老爺才想起一時開心,竟忽略了身旁的客人,連忙說道:「對了,寶兒,這位是......」

不等鄒老爺介紹,那人主動插上了話:「寶兒姑娘,你還記得我麽?我今天剛和鄒世伯碰面,聽說你受了傷,特地一起過來探望。」

鄒老爺也意識過來:「對對,你們早就見過。」

鄒寶兒坐起來,感覺舒服了不少,這一舒服,連著思路也清晰了很多。想到那一日,她從學校回到家中,見客廳裡有兩個客人,是她爹的生意夥伴,她剛巧回來,兩邊互相做了介紹,年長的是全國首富況老爺,而眼前的這位年輕公子,就是當時有一面之緣的,況老爺的兒子,況逸軒,也就是冷初羨的哥哥。

「況公子。」鄒寶兒問候了一聲。

「還好,你總算還記得我。」他明明很開心,臉上的微笑卻隻表現出來了三四分,即使開心的時候,他的臉上也要維持著商人的謹慎和穩重,任何情緒都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鄒寶兒心中在想:『連自己的心情都要掩飾七分,這樣的人,就算富有四海,他不累麽?真的很開心麽?』

「況公子知道你的事,特地買了花過來看望你。」

「多謝。」他的花倒是讓她陰鬱的心情中浮現出了一絲別樣的驚喜。

「寶兒姑娘很喜歡這束花?」

「還不錯。」鄒寶兒點了點頭,她不像他,不需要去刻意隱藏自己的心情。

況逸軒聽到她說這句話,臉上再浮現了三分笑容,「我在桂城還要盤桓三日,寶兒姑娘既然喜歡,那我每天送一束過來,祝寶兒姑娘早日康復。」

鄒寶兒還未表態,鄒老爺先謝道:「況世侄有心了。」

況逸軒再是淡淡一笑:「既然寶兒姑娘醒了,那我先不打擾了,明天再過來探望。」向兩人作了個揖,看來是真的要走,不是客套。

「等一下,」鄒老爺道:「來都來了,留下吃個晚飯再走吧。」

鄒寶兒也道:「況公子如果不是有事非走不可,就留下來吃個飯吧。」

況逸軒混跡商場,深諳為人處世的禮節,年長的世伯邀請自己吃飯,除非原因特殊,是不好拒絕的,再加上鄒寶兒的挽留,他更加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畢竟是姑娘家的閨房,況逸軒不便久留,且他們父女說不定還要談什麼心裏話,他一個外人更不合適聽得太多。「既然寶兒姑娘醒了,那我先去前廳等候世伯。」

鄒老爺點了點頭,也欣賞於他的明理。鄒寶兒察覺他人不壞,只是這種少年古板的感覺不是她所能習慣的。還是喜歡她哥哥,甚至是軍校裡的每一個人,那種自然隨意的相處方式。

冷初羨搖頭是因為現在這輛車一直是她哥哥在開,不再是她爸爸。

陳醉道:「那豈不正好,你可以見到你哥哥了。」

似乎,感覺上,他們見冷初羨提到她哥哥,沒有那種兄妹相見的喜悅,也沒有害怕和刻意的迴避,是平淡,那種不過是見一個不算很親切的熟人的感覺。他們才想起冷初羨似乎說過,她有哥哥,他們兄妹之間並沒有那種血濃於水的手足情深,還遠不及和他們短短不過半年的友情。

鄒寶兒跟她比算是幸運的,至少她有個愛她的哥哥,明明是鄒寶兒自己的責任,鄒寶義仍然為了袒護妹妹而打了無辜的段紹陵一拳。冷初羨攔住中間的時候,也有那麼一刻想到,若是躺在床上的人是她,她哥哥不說為她出頭,至少會不會擔憂地守在她的床邊,這個答案她自己都回答不上來,甚至是不敢多想。

鄒寶義到了前廳,他們才從門口走了進來。鄒寶義隻得站在那裏等他們,見他們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知道個中緣由,還以為他們是在替他妹妹擔心,「我都說寶兒沒事,你們不需要這麼憂慮吧。我們進去看望個十多分鐘就可以出來吃飯了。」

他們也不解釋什麼,跟著鄒寶義轉入大廳,正好迎面碰上了一個人。

「況公子,原來是你。我還在想我家門前的別克是誰家的?」鄒寶義之前也經常跟在鄒老爺身邊,所以他見過況老爺,也先鄒寶兒之前見過況逸軒。

「寶義兄,我來桂城有事,順道來探望一下令妹。」

陳醉等人終於見到冷初羨的哥哥,器宇不凡,也同樣覺得他少年老成,有著生意人該有的一板一眼。

這時候,況逸軒的眼神也掃到鄒寶義身後的這四個人,最後停留在了冷初羨的身上。

「我給你介紹一下,」依次挨個介紹過去:「陳醉,段紹陵,李丞婧,冷初羨。這四位都是我的同學,也是寶兒的好朋友,他們也是專程來看寶兒的。」

「我也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況逸軒,況公子,是況千業況老闆的獨生子。」因為鄒寶義根本不知道冷初羨的事。

他們三人禮貌性地點了點頭,而況逸軒短暫地回應後,他的眼神依然隻停留在冷初羨的身上,冷初羨的眼神轉向他處,不再看他。

況逸軒先向她走近了兩步,「來之前,爸爸特地囑咐我,要去學校看一下你,本來還想明天去,這麼巧在這裏看到你。怎麼樣?現在學校太平了沒有,還有沒有人找你麻煩?」他的關心就像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他個人的情感是微乎其微的。

「已經沒事了,我早就跟爸爸通過電話了。」冷初羨淡淡地回答他。

陳醉等人只是奇怪於這對兄妹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處,淡如陌路,毫無親情可言。若說他們是同父異母,或許他們還能理解,偏偏冷初羨說過他們是一母同胞,那問題出在哪裏?

而鄒寶義全然被他們的對話驚得如受過霹靂一般,「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父親?什麼電話?你們認識?」

況逸軒道:「寶義,看來你還不知道,冷初羨是我的妹妹。」

「什麼...妹妹...你有妹妹?可是你們的姓氏都不一樣怎麼會是兄妹?是表兄妹麽?」

況逸軒搖了搖頭,「是親兄妹。」

鄒寶義繼續追問道:「那為什麼初羨姓冷不姓況,哪怕你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初羨也應該姓況,難不成還隨母姓不成?」

況逸軒道:「同父同母,期間經過,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況逸軒顯然不想在這裏說自己的家事,岔開話題說道:「鄒世伯在寶兒姑娘房間,是他特地留我吃了晚飯再走。」

鄒寶義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那我們也吃了飯再進去吧。」

這時候鄒老爺從裏面走了出來,鄒寶義跟他說明這幾個同學是來看望他妹妹的,順便也要留下一起吃個飯。鄒老爺在女兒生日的那天見過他們,還一起吃過飯,對這幾個與眾不同的俊男美女還是保持著不錯的印象。

「大夥一起吃個飯再進去吧,寶兒也要先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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