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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一百零五章 邀請
劉教官又帶著眾人往學校大門口走,這次大門口沒有車等著他們,出了門口繼續帶他們往西走,走了大半個小時,到了一個馬場,「飛揚馬場。」

管理員早在門口等候,很客氣地帶著眾人進去。馬廄裡有成百上千頭的馬或飲水,或吃飼料,不時地發出低沉的馬鳴。

他們就地集合,劉教官請那位管理員過來跟他們說話,那個管理員自稱姓方,讓他們稱呼他為方大叔就行。接著他介紹了一下馬廄裡的馬有三千匹,像古時候一樣也要分上中下三等:

下等馬,速度不快,只要不過分惹它,普遍性情溫順,中等馬速度稍快,性情就不那麼溫順,偶爾會發小脾氣導致失控,上等馬,速度快,脾氣大,站在那裏不動也會自己失控,他們學習騎馬的順序自然是從下往上,

介紹完畢後,方大叔帶著他們往前走到一個方棚的馬廄之前,這裏的都是下等馬,這棚子甚大,裏面的馬匹少說也有百餘匹。方大叔讓他們自己進去解開韁繩,每人牽一匹馬到前面的空地上。

他們逐個進去牽馬出來,卻有幾匹馬不願意出來,抓著韁繩硬拉,仍是不動。方大叔還說這邊的馬都很聽話,怎麼這麼有性子,下等馬都這樣,那上等馬的架子豈不更大。

正在無奈之際,方大叔朗聲道:「若是有些馬不願意出來,順著馬頭上的毛輕輕撫摸幾下,再用力將馬拉出來,不必再理會它是否耍性子。」

他們一試,這個辦法還真奏效。將馬牽到前面,方大叔將馬兒的習性告訴他們,如何上馬,如何策馬,勒馬以及騎馬過程中如何控制馬兒前進的方向以及會遇到的問題也都詳細說明,讓他們牢牢記住。

上午兩個多小時方大叔隻讓他們牽著馬圍著周圍走幾圈,可以騎在馬背上,但只能任憑馬兒自己前行,他們隻可控制方向,不準他們策馬前行。他們明白方大叔是要他們要先跟馬兒建立交情,把馬兒當朋友,往後馬兒才肯為他們發揮最佳的速度。

他們牽出來的也由他們牽回去,馬廄周圍都備有喂馬的飼料和水,方大叔也讓他們往槽中加滿。

回去前,劉教官說從下午開始他不會再帶他們過來,每天上午八點,下午兩點他們要準時在馬場集合,在這裏方大叔就是他們的教官,一切聽從方大叔的指令。

到了下午開始,方大叔才準他們圍著空地的周邊騎幾圈,感受騎馬的感覺,仍告誡他們不要貪功冒進,騎得太快,萬一出現非常情況,他們首先要先棄馬而逃,大可不必顧忌馬兒的安危。

他們全都謹記在心,騎的過程中,他們又發現李丞婧和白文浩兩人對騎馬也是十分熟練,要不是劉教官不讓他們搞特殊化,他們簡直不用在這裏跟旁人一起學。眾人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難題,有的並肩與旁人互相探討,有的問方大叔,還有一部分都來向李丞婧請教。

白文浩為人冷漠寡言,雖不和旁人交惡,旁人也不願意跟他說話,因為就算說了他也未必肯理睬。只有向海川,由於訓練初期白文浩對自己有相助之情,即使白不愛說話,他也願意主動理睬他。

李丞婧見許多人都來問自己,覺得有些麻煩,然同學一場,大家相處地也算不錯,他們又確實不懂,只有耐著性子慢慢解說。

方大叔看出他們二人早就懂得騎馬,也只是點頭微笑,不說其他。

下午結束之前,方大叔不僅要他們喂馬,還要他們洗乾淨自己騎的馬。

當晚陳醉和段紹陵到了樓下的草坪上,陳醉將那六天的所有經歷都原原本本地告訴段紹陵,段紹陵也為他的奇遇而高興。

陳醉正要起身將連大叔教他的腿法傳授給他,段紹陵拉著他的手臂,笑著拒絕了,認為這是他師傅教給他的,他不經過他師傅的同意傳授給旁人未免對他師傅有些不敬,自己也不願意佔這個便宜。

陳醉也知道這樣不好,換作旁人他肯定不肯教,然段紹陵對他而言如親兄弟一般,又非旁人可比,除了感情不能跟他分享,他認為自己所擁有的都可以跟他共同擁有。

他又說要教,段紹陵堅不肯接受,讓他等畢業後帶他去鬥龍島,自己拜連大叔為師後再堂堂正正地學他的腿功,這樣對大家都沒什麼為難。

段紹陵這麼堅決,說的又合乎情理,陳醉就不再堅持。

陳醉說出連大叔對他的諄諄告誡,三場考驗,第一場兇險萬分,導致眾人傷痕纍纍,雖不關生死,卻讓人感覺從鬼門關中走了一圈;第二場是生死之戰,論兇險倒不如第一場那麼驚心動魄,勝在鬥智鬥力,以謀略取勝;第三場考驗人性,看起來平平無奇,日後思之,心有餘悸。

段紹陵心思素來細膩,陸白廷問起時,他看到劉教官的眼神就知道最後一關非比尋常,兩人同時皺了眉心,均想這最後一關必定是生死考驗,會兇險到什麼地步,他們就難以猜到了。

對面有三個人朝他們而來,是李丞婧她們。

這時候還不見有螢火蟲,五人只能盤坐在一起說話。

李丞婧今早把島上的事情都跟冷初羨和鄒寶兒解釋了一遍,這時候二人就不會來消遣他們了。

李丞婧看到他們的臉色不對,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怎麼臉色有點不大自然?」

陳醉道:「我們在想最後一關考驗的事,師傅說的和劉教官今天的神情加以驗證,這最後一關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

李丞婧輕顰微蹙,這一個神情也逃不過段紹陵的眼光,「丞婧,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或是略有耳聞。」

李丞婧嘆了嘆氣,「好吧,我爸爸派我來之前,只是把所有的情況都調查的一清二楚,這最後一關的考驗,我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唯一知道的是......」頓了頓,「四十一個同學未必都能活著回來。」

「啊?」四人驚呼。

「根據我爸爸的情報,再結合今天劉教官的那句只要過關的都算畢業,那過關指的估計便是只要能活著回來的都算畢業。」

鄒寶兒不可置信地道:「當真是這樣的麽?」

李丞婧道:「軍校出來的不都是為了日後上戰場麽?上了戰場就是生死有命了,連學校的考驗都不能活下來的,日後就是上了戰場,也不過是白白送死。」

段紹陵知鄒寶兒當心兄長,便道:「寶兒你放心吧,寶義現在今非昔比,要是連他都折了進去,那麼班上大半的同學都不能活了。就算真有傷亡,到底不是真正的戰場,不至於殘酷到如此地步吧?」

李丞婧道:「這倒不錯,我聽說歷屆不能活著回來的也不會有十個。寶兒你別擔心,我向你保證不管如何兇險,我們一定會把寶義平安地帶回來。」

鄒寶兒眼見自己的哥哥已經今非昔比,然兄妹情深,陡然聽到這是一場隨時會送命的考驗,如何能放得下心,聽到他們這樣說這才放心,心想以他們三個人的本事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他們合力照顧,再加上她哥哥自身的能力,總算可以放心。

「你們自己也要萬分小心才是。」

李丞婧忽然站起身來,向著來的方向走了兩步,背對著他們,負手旁站,抬頭仰望皓月。

冷初羨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側,「丞婧,你怎麼了?你們的考驗應該難不住你才對,還是你有別的心事?」

李丞婧對她笑了笑,回過頭來看著段紹陵和陳醉,「我有話想跟你們說。」

二人站了起來,鄒寶兒也站了起來,「我跟初羨要迴避麽?」她正要走開,李丞婧道:「不用了,我沒有什麼不能對你們說的。」

「你有什麼話想說?」

李丞婧往回走兩步,說道:「畢業在即,你們想好畢業後何去何從了麽?」

陳醉只有茫然地看著段紹陵,這麼深奧的問題應該由他來想。

段紹陵沉默了片刻,說道:「有想過,想來想去都不是很理想。」

李丞婧直言:「如果我說,我想邀請你們到我爸爸的軍中,你們會不會接受?陳醉,在南村那晚,我本來就是想跟你講這件事,只是被打岔,後來想想時機也不對,就想著等大家都在的時候再說。」

陳醉想起那天晚上她本來想說後來又不說,就是為了這事。

段紹陵頓了頓,說道:「丞婧,以我們的交情我不想對你說假話,也不需假意奉承,我著實不願意為軍閥效力,就算李大帥是你爸爸。」

李丞婧道:「你始終認為軍閥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難道你爸爸不是麽?」

李丞婧不怒反笑:「紹陵,你覺得我們軍閥都是為了自己的霸業而活,可你也想不出有誰是真正為國為民,不是麽?」

「是啊,所以我始終不知道後面的路怎麼走。」

李丞婧又望了望明月,侃侃說道:「你既然找不到可托之喬木,就沒有想過自辟一條道路麽?恕我直言,你眼下要走這條路還不能夠,因為你空有一腔熱血,而沒有絲毫經驗,手上更沒有任何開闢道路的人脈資本。

軍閥是亂世必有的產物,你就是討厭,也應該要了解。一個普通手藝人,他的手藝都是從別人手上傳承過來的,等到條件成熟後,他才可以開店立業。你也可以先到我們李家學習經驗,積累屬於自己的資本,以後你才知道之際要走哪條路。」

段紹陵道:「話是不錯,但這條路一旦選了,日後只怕難以脫身,到時再想走只會傷了我們的情義,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李丞婧道:「你忘了三國裡曹操和關羽約法三章之事了麽?他們只是立場不同,骨子裏仍然惺惺相惜,才有日後義釋華容道之事。曹操能做到的,難道我爸爸就不如他麽?」

段紹陵錯愕地看著她。

李丞婧接著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便你們要到李家,事先也要我爸爸答應,若有一天你們要走,我李家上下絕不阻擾。嘿嘿,你們如果真要走,也只能說我爸爸真不堪為一位明主,不值得你們為他效力,我又有何理由留你們呢?」

段紹陵一時無語,心裏還是不喜歡那些軍閥,卻被李丞婧這番不卑不亢的話所折服。

李丞婧又道:「你們也不用立刻就答應,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可以好好商量。紹陵,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不論你們來或不來都由你自己決定,於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有半點虧損。至於我跟陳醉,你就更不用顧忌,再艱難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

段紹陵微微一笑,「丞婧,等畢業的前一天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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