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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一百六十九 戰爭與瘟疫
除夕之夜,萬家燈火,舉國歡慶於其樂融融之間!

禾仰關的將領卻收到一條軍令:「整軍三千夜襲西南邊陲通曲關。」

夜晚十一點,在黑夜的掩護下,三千李家軍兵分兩路,左右包抄到關下。此時,守關的士兵事先沒有收到半點風聲,新年的歡聲笑語後,大部分都沉浸在意猶未盡的夢香之中。

沉重的槍炮轟然打破了他們的美夢,等到他們清醒過來,想要抵禦的時候,李家軍猛烈的槍炮已經轟開了關卡。

通曲關淪陷的消息驚醒了沉睡中的白敬義,對於戰事,白敬義早已做好了一些列部署,甚至打算正月裡對李丞婧宣戰,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李丞婧會提前發難,只因他想不到李丞婧對他的部署瞭若指掌。

白敬義緊急通電前線將領迅速集結兵力攔截李家軍,連夜召開軍事會議,商議作戰計劃,同時通電宋九爵和安德朗,請他們按照原定計劃出兵攻打李丞婧。

正月初一的黎明,隨著沿海和北方的炮火響起,標誌著三方勢力正式向李丞婧宣戰。戰火的消息迅速傳開,舉國上下,人心惶惶,再沒有任何新春的氣氛。

在李丞婧決定夜襲通曲關之前,早在渝池灣上排列好了堅船利炮,而蕭幫的兵馬戰船也停泊在兩翼的港口邊上,只要正面炮聲一響,立即由兩邊往中間合攻安德朗的海軍。

安德朗的火力雖強,但在三面的包圍下,始終越不過海域半步。

李丞婧並未直接向北方進兵,也料到宋九爵一定會增援白敬義,於是李丞婧派遣三路大軍分道攔截宋九爵的援軍。

宋軍被李家軍的伏兵偷襲,傷亡慘重,援救計劃失敗。正面短時間無法支援,宋九爵只能派兵從林幫的碼頭上繞道增援。

蕭幫的探子查到了宋軍的動向,彙報給了陳醉,礙於幫規,陳醉不能出兵攔截,只能把宋軍的動向告訴李丞婧。

安德朗的入侵激起陳醉的民族情懷,他要徹底粉碎外邦入侵國土的美夢,下令就近增派八千兵馬和十艘戰船從海上入沿海增援。

在陳醉的相助下,李丞婧再無後憂,陸續向前線增兵,一共集結了十萬大軍向西南進發,四個月的時間攻破了三座城池,進逼西南的北門戶烏橫。

而宋九爵的援軍從碼頭上增援,所耗需時,又屢次遭到李家軍的半道偷襲,均已失敗告終。

兩處盟友的失利使得白敬義基本處在了孤立無援的地步,面對來勢洶洶的李家軍,白敬義徵調烏橫周邊的兵力馳援烏橫,下令死守城池。

就在李家軍形勢大好,士氣高漲的節骨眼上,寧州爆發了一場空前鼠疫,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疫情蔓延了幾乎整個華南地區,染者數萬,死者數千。

疫情爆發後,李丞婧已經在最快的時間內下令救援百姓,但疫情的蔓延速度之快如星火燎原,任誰也無法預料。

這時候有部下勸李丞婧封鎖城池,嚴禁人員和消息外泄,動搖前線軍心。李丞婧否決,認為這樣會激起民變,造成更大的動亂。

李丞婧下令各地盡量安撫民心,在各城進出口設置檢疫站,進出之人需接受檢查,確認健康者才能有序地進出。從中南各地醫院以及懸賞民間有威望的大醫師共抗災情。

雖然疫情難以根治,然李丞婧的做法在很大程度上穩住了民心。

然而疫情的消息不可控制地傳到了前方戰場,前線的士兵擔憂家中的親人,士氣開始出現了低迷。白敬義趁機派人在李家軍後方添油加醋地渲染疫情的嚴重性,造成士兵更大的恐慌。

宋九爵也在北線推波助瀾地誇大疫情,趁李家軍軍心動搖之際,集中火力攻擊李家軍的防線,北上阻截宋軍的三路大軍全線潰敗,宋軍順利破防,增援西南。

援軍一到,死守近月的白家軍重燃了鬥志,守城司令在白敬義的授意下出城與李家軍決戰。

宋白兩軍前後夾擊,大敗李家軍。其後,乘勝追擊,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李家軍所佔三城全部丟失。

宋白大軍一路窮追猛打,李家軍最終退回禾仰關。

形勢逆轉,如今宋白兩軍聲勢滔天,而李家軍士氣跌落谷底,只有憑藉著炮台和堅固的城牆死守禾仰關,士兵們陷入了艱難的苦戰之中。

李丞婧繼續增派兵力嚴守禾仰關,但她知道禾仰關不能久守,隻盼在禾仰關失守前能夠解除疫情,屆時再重組力量與宋白兩軍決戰。

疫情的消息傳到金沽,陳醉等擔憂親人,紛紛致電慰問。陳醉心裏更擔憂的是李丞婧現在的處境。

一天晚上,冷初羨突然哭著跑來他的房裏,「陳醉,我爸爸病危,我現在就要柳城。」

陳醉驚訝,「先別急,慢慢說。」

冷初羨哽咽道:「我哥哥打電話說三天前我爸爸突然病倒,初時以為是普通的流感,再經診斷後才確診是染上了瘟疫。我哥說現在已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他快撐不住了。」說著放聲痛哭了起來。

陳醉抱住了她,冷初羨在他懷裏哭地更厲害。陳醉柔聲道:「況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你先別著急,這樣,我現在就陪你一起回去。」

陳醉立馬令人備好車,通電陳有為,讓他全權處理幫中事務。外面的情況陳醉也有所耳聞,隨後他又致電李丞婧,讓她行個方便,讓守城士兵通融他們儘快進城。

上了車,冷初羨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坐在陳醉的身旁讓她逐漸安心。兩人連夜兼程,天亮之時順利到達了柳城。

城門口的人行隊伍排成了一條蜿蜒的長龍,人人都戴著防護口罩,等候著醫生和士兵的檢查。

他下車向士兵說明自己的身份,李丞婧早已吩咐了下來,士兵們立刻送了兩副口罩給他們,然後先替他們安檢入城。

他們趕回了況家,上下眾人也都戴著口罩。到了房間,況千業虛弱地躺在床上,掛著吊瓶。

況逸軒和鄒寶兒都在他的身旁,鄒寶兒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

「爸爸。」冷初羨哭泣地奔向了父親的床邊。

陳醉也陪著她走到床邊。

況千業見到他們回來,虛弱的臉上露出欣慰,「初羨,陳醉,你們都回來了,真好,我真怕自己等不到你們來。」

冷初羨大急:「爸爸,你別亂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哥,你快去請醫生來。」

況千業抓住她的衣角,慘笑道:「傻丫頭,別緊張,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爸爸不怕,爸爸只是遺憾的是不能親眼看到你嫁人。」

「不,爸爸,你快好起來,我很快就成親了。」

陳醉挽起冷初羨的右手,十指相扣,湊近況千業的身旁,微笑道:「況伯父,初羨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我們需要你來主持我們的婚禮。」

況千業大喜,「好,陳醉,我把初羨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初羨,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陳醉道:「您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護初羨。」

「那我就放心了...逸軒。」

況逸軒上前。

「你記住,不管時局如何動蕩,你一定要堅持實業救國之路,振興民族工業。」

「爸,我會記住的。」

「寶兒,我的好兒媳婦。」

「爸爸。」

「以後逸軒和家裏就靠你照料了,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爺爺不能看著他出世,但你要告訴他,爺爺很愛他,給他準備了很多禮物。」

「爸,我會的。」

況千業掃視了眾人,無憾地笑了笑,雙眼一閉,就此撒手。

「爸爸......」屋裏哭聲一片。

況家下人聽到老爺去世,盡皆哭泣。過了一會兒,管家來勸況逸軒節哀,請他主持料理老爺的後事。

況逸軒收斂悲傷,命人準備後事。疫情當前,無法請任何親友前來,一切從簡辦理,但同城之中仍有況家的生意夥伴或好友聞訊趕來祭奠。

三日後,出殯之時也有很多敬佩和仰慕況千業的人沿街相送。

喪事了結後,況家才打電話一一通知親友。眾親朋聽聞噩耗皆是震驚悲傷,令他們惋惜的是一代商業巨人竟會死於天災,走的時候又是這麼冷清。

一家三口再次來到父親房中,回憶著點點滴滴,不由得悲從中來。況逸軒打開父親的保險櫃,取出他父親生前立下的遺囑,當眾宣讀:

「一,況家名下所有的生意由長子況逸軒繼承,況家的所有房產,金銀珠寶等流動資產由長子況逸軒和長女冷初羨共同所有。二,況千業私人印鑒歸長女冷初羨所有,可以在況家名下所有銀行調取十萬大洋......」

況千業要將印鑒交給冷初羨,冷初羨婉拒:「哥,爸爸給我的一切還是你替我保管吧。」

鄒寶兒道:「那我們先替你保管,等你成親的時候再還給你。不過爸爸剛走,你跟陳醉的婚禮要延遲到一年後了。」

冷初羨一愣,然後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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