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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一百一十三章 無可奈何
龔隊長上前問道:「怎麼樣?他說出來沒有?兇手是不是白文浩?」

李丞婧搖了搖頭,「他寧願死,什麼都不肯說。就連殺劉教官的槍都在海川身上,就算白文浩真的是兇手,我們也拿他無可奈何了。」

陳醉道:「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怕被劉教官抖了出來。你們能想到一些麽?」

他們都搖了搖頭,誰也猜不到白文浩的陰謀。

他們把向海川的屍體帶了回去,就算兇手是白文浩,現在也沒有絲毫證據來指證他,事到如今,龔隊長只能按照眼下的證據通告全校是向海川殺了劉教官,證據確鑿,現在已經畏罪自殺,此案就此告結。

旁人聽到這樣的公告都是不信,紛紛來問陳醉他們到底真相如何。陳醉隻說在向海川身上找到殺害劉教官的兇器,其他一概不知。

白文浩自學校通告後也不出現,陳醉恨道:「此人身上真的找不到半點人性。難道就這麼放過了他,讓劉教官枉死,向海川做替罪羔羊?」

段紹陵很少看他臉色如此凝重氣氛,「陳醉,別多想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海川,他也甘願就死,我們都已經儘力了。」

陳醉重重一拳打在牆上,「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李丞婧慰道:「我們的心情跟你一樣,也想把白文浩繩之以法替教官報仇。可現在人證物證全都沒有了,我們又能怎麼樣?難道去殺了他麽?」

陳醉剎那間動了殺機,冷靜一想為了他賠上自己的性命實在不值得,只是無論如何要出口惡氣。心念一動,發足往宿舍跑去。

李丞婧和段紹陵大驚,以為他真的要去殺了白文浩,趕緊追上,齊聲喊道:「陳醉,你要幹什麼?不要衝動。」

陳醉不理他們,一路跑到了宿舍,直衝到白文浩的宿舍,用力一推,『嘣』的一聲,宿舍的鐵門撞到牆上發出了悶雷般的響聲。

陳醉四處巡視,看不到白文浩的影子。李丞婧和段紹陵也趕到了。

宿舍還有三個人正在休息,被他這麼一撞,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看到是陳醉衝進來,怒氣衝冠,皆是茫然無知。

王禮節問道:「陳醉,你這是幹嘛?嚇死我們了。」

陳醉竭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儘可能平靜地問道:「白文浩去哪裏了?」

王禮節說道:「文浩應該去訓練場了吧,昨天他也是這時候出去,回來就一身汗,我猜他應該去訓練場跑步了。」

陳醉『嗖』的一聲又跑了出去,李丞婧和段紹陵同時衝出去攔住,你想幹什麼?現在衝動是沒有用的。

陳醉掏出李丞婧送的手槍交到李丞婧的手中,表示自己不會殺人的,推開他們跑下了樓。他們兩個繼續追著他跑。

宿舍的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只是看陳醉破門而入找白文浩的氣勢有些不對,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樣。他們也想跟到訓練場去看戲,想到他們兩個第一次較量的情景還是別去了,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陳醉跑到了訓練場,果然看到白文浩在繞著跑道跑,站在終點處等著他。

白文浩一路跑回終點,陳醉根本沒有避讓的意思,還伸出左手,意思是要他停下來。白文浩知道他是為自己而來,只能停了下來,兩人距離不過一米。

「你們也是來跑步的?是來找我的吧,有什麼事麽?」白文浩冷冷地回答,表情中沒有絲毫的起伏。

「你不配來這裏跑步。」

白文浩微有怒氣,又不發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想要從旁跑過,但他往左,陳醉就跟著往左,攔住他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他看了看李丞婧和段紹陵站在圈外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陳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欺師滅祖,殺害恩師,你根本就不配來這裏跑步,你也不怕劉教官的在天之靈來找你麽?」

白文浩聽了怒氣大增,「殺劉教官的是海川,你跑來這裏發什麼瘋?」

李丞婧大聲說道:「文浩,明人不說暗話,你是白敬義的公子對吧,殺害劉教官的那把槍根本就是你的,你利用你對海川的救命之恩,讓他心甘情願地做了你的替罪羔羊。你們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呵呵......」白文浩笑了,他們從沒聽過他的笑聲,詭異中透著陰險,「你們特地來訓練場講故事給我聽麽?你們說的煞有其事,證據呢?」

他們都說不出話來,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責他。

白文浩笑道:「你們說的只有一點我能承認,我爸爸的確是白守義,丞婧,你的爸爸是李麒玉,我沒說錯吧。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你爸爸能叫你來,我就不能來麽?」

這幾句話把他們問的無話可說,白文浩說道:「你們的故事我聽完了,如果沒什麼事我要繼續跑步了。」要從旁跑過,陳醉仍是不讓。

白文浩冷冷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你們汙衊我不成,是想以多欺少麽?」

陳醉冷笑道:「你不是要證據麽?我現在就給你。」

白文浩一聲冷笑,「那你拿出來。」話音剛落,左額頭就挨了陳醉一拳。陳醉這一拳出手極重,兩人的身手力氣相差無幾,若不是陳醉忽施偷襲是不可能一拳打中白文浩的。

白文浩吃痛之下,忽感腦門一陣眩暈,隨之而來的是憤怒,猛獸般地往陳醉身上撲去。

陳醉打他一拳後沒有趁勝追擊,故意將他激怒,站在那裏等他反撲。兩人再次如猛獸般鬥在一起。

以往他們訓練的時候都要留有餘地,今日再無顧忌,放開了手腳,拳來腳往,打得甚是激烈。

站在圈外的兩人看得暗暗心驚,就要上前相助,剛踏出兩步,陳醉喊道:「你們都不要插手,他不是要跟我決一高下麽?今天我就成全了他。」

白文浩也道:「好啊,我終於可以跟你真正地打一場。」

他們看兩人鬥了幾十回合,都被對方的拳腳打中。越往下鬥更像是失控發狂的野獸,再這樣下去非兩敗俱傷不可,都在為陳醉擔心。

又過十幾回合,白文浩狂熱之下連人帶頭整個撲向陳醉,陳醉左手撐住他的腦袋,不讓他的頭撞到自己的小腹,但只有右手難以抵擋他兩隻手的攻擊。只能右手擋住他的右手,左手手肘擋住他的左手。

陳醉且擋且退,慌亂之中逐漸將他的腦門上移到胸膛的位置。陡然間鬆開左手,白文浩的腦門直撞他的胸膛,陳醉哼的一聲,身子倒退幾步,逐漸向後傾倒。白文浩得勢不饒人,緊追上來要補上幾拳。

白文浩的拳頭剛要打到陳醉的時候,突然間下巴一陣劇痛,接著是小腹,這兩下痛入骨髓。

原來陳醉跟他打起來才知道自己難以勝他,只能以他新學的腿法才能出奇製勝,拚著胸膛挨他一下,身子後傾,趁他不備,左腳自下而上直踢他的下巴,右腳直踢他的小腹。這兩下得手,陳醉橫腿一掃,直踢他臉上。

陳醉在盛怒之下,這兩腳是竭盡全力,白文浩幾聲慘叫,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陳醉還要再打,段李二人見陳醉已然獲勝,再打下去非出人民不可,立馬衝過來拉開了他。

被他們這一拉,陳醉清醒了過來,全身疼痛,胸口更痛。

再看白文浩在地上痛的不住**,卻始終沒有嚎出來。沒過一會兒,手捧著小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嘴邊全是鮮血,惡魔一樣的眼神盯著陳醉。

陳醉不忿道:「要不要再來一場。」

段紹陵對他喝道:「陳醉,夠了,我們走吧。」

李丞婧擔心白文浩反撲,掏出手槍對準他,一邊後退,一邊:「這種喪盡天良之人自有老天收拾,我們犯不著為了他髒了自己的手,這次就當是給他的警告。」

等到離得遠了陳醉才收起手槍,「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護室?」

陳醉笑道:「我這樣還敢去醫護室麽?」

段紹陵道:「你現在知道怕了,剛才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後果。」

陳醉道:「那我寧願被重罰也不後悔,我不能殺他報仇,總要打他一頓出口氣才稍稍對得起劉教官。」

段紹陵擔憂:「你把文浩打成那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告狀,畢業之際再被記過,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李丞婧道:「這倒不怕,陳醉也受了傷,他去告狀他自己也討不了好,再說他自己打不過陳醉被打成重傷,更加沒臉說出去。」

段紹陵想想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師傅教的腿法真是厲害,不然陳醉也很難勝他。」

「教你你又不學。」

段紹陵笑著搖搖頭,「還是有機會去鬥龍島再說吧。」

他們快走到食堂的時候,李丞婧說道:「紹陵你在這裏陪著陳醉,我去找寶兒拿點傷葯。」

過了二十分鐘,李丞婧帶著傷葯回來,讓他們回宿捨去上藥,從早上折騰到現在,他們都累了,該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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