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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六十八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回到宿舍,李丞婧也好奇冷初羨和她哥哥的關係為什麼會像陌生人一樣。按理來說一母同胞本身就不會有隔閡,而且冷初羨又是女兒,還不至於跟她哥哥爭奪家產。她爸爸再愛她,將來最多不過是留下足夠的嫁妝給她,對他哥哥又有什麼影響呢?還是他哥哥吝嗇到連這一點點錢都捨不得被她拿走麽?

冷初羨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她哥哥只是對她漠不關心,也從不會欺負她,不會跟她計較父母的疼愛或是金錢上的得失。

李丞婧就更不明白,他們之間毫無矛盾,為什麼就一個親生妹妹,況逸軒都不懂得疼愛,還是他天生親情淡薄,或是性格有缺陷。

只能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大戶人家也有它的身不由己,就像李丞婧一樣,明明是女兒身,還不是要和男生一起訓練。

冷初羨的哥哥比她大了四歲,在冷初羨十歲前其實也還是姓況的。她有記憶開始,都是由母親陪伴長大,父親在忙,至少回來的時候都會抱她陪她,嬉笑玩鬧,有求必應,說她是公主都不為過。

而她哥哥就沒那麼好運了,也是她有記憶開始,她看到她哥哥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拿著算盤和帳本,還要面對她爸爸為他請來的所謂生意上的師傅。相比於自己被捧在手心如掌上明珠一樣的生活,她哥哥是枯燥而乏味的。或許在他還是孩童的時候他也享受過這樣的生活,只是冷初羨是看不到的。

冷初羨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好幾次想找他陪自己玩,不是被他爸爸拒絕,就是被他哥哥的師傅拒絕。偶爾他哥哥有空的時候,好像想玩又不敢跟她一起玩的,久而久之,冷初羨就習慣自己一個人玩了。

後來,到了十歲的時候,冷初羨被送去學校讀書。他爸爸跟她說了她以後要跟媽媽姓,還有在外面的時候,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她的爸爸是誰。她爸爸也從來不會帶她去熱鬧人多的地方,就連接送,都是隨便派個傭人,還要假裝是她的親戚來接她。

她剛開始不明白他爸爸明明在家裏寵她寵到不行,到了外面為什麼要故意裝作沒有這個女兒。隨著年歲越長,冷初羨明白了她爸爸這是在用心良苦的保護她,不想自己的盛名之下給她帶來任何的麻煩。

去了學校之後,她跟她哥哥見面說話的機會就越少了。再到後面,她爸爸開始帶著她哥哥到處跑,更是很久才能見上一面,即使見了面好像也找不到共同的話題,就這樣兄妹之間漸漸地形如陌生人一樣。

又或者,十二歲以後,她母親過世,她父親又忙於生意,再加上他們兄妹只是關係不親密,從來不爭不搶,不打不鬧,所以沒人在意到他們之間在往另一種不正常的方向上發展。

冷初羨有時候也覺得她哥哥挺可憐的,從小就要背負她爸爸給他的重擔,雖然他們家富可敵國,可她從來沒見她哥哥很開心地笑過。有時候她也很想知道她哥哥的內心是否真的願意接受這一切?是不是真的願意像她爸爸一樣做個成功的大商人?

只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可以說她哥哥也沒有給她多少開口跟他好好說話的機會。

李丞婧再琢磨了一下況逸軒最後看她的眼神,懷疑而不友善,那是在懷疑她接近冷初羨是為了況家的資產。李丞婧那一刻也是心虛的,因為她接近冷初羨的初衷就是為了將來能得到況家的資助。

「丞婧,在想什麼呢?」冷初羨喊了她一聲。

李丞婧回神說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有弟弟妹妹,應該不至於像你們這樣。」

冷初羨咦了一聲,問道:「對呀,你爸爸為什麼沒有別的孩子,軍閥大帥不都是妻妾成群麽?」

李丞婧看了她一眼,冷初羨再說道:「我爸爸當然也有能力三妻四妾,只是他深愛我媽媽,就是我媽過世後,他仍然沒有續弦的意思,精力全放在生意還有我們兄妹身上。」

李丞婧嘆了嘆,說道:「我沒有見過我媽媽,聽說我出生不久,她就過世了。這麼多年來我爸身邊的女人多的有街上的走馬燈一樣,可就是沒有再生一男一女,這大概就是我們李家的命數吧。」

兩人相視一笑,皆感嘆於命運的無奈。現在他們都還在軍校,真不知走出去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往後兩日,都不見況逸軒來學校看望冷初羨,看樣子他是覺得那天見過了就不用再來了。回來之後,冷初羨也沒有提這件事,她哥哥來不來,她也是不報任何期待的。

到了周六晚上,他們約好了明天再一起去看望鄒寶兒,估摸著她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陸白廷他們本來是在他們去的第二天去的,鄒寶義覺得他妹妹也沒有什麼大礙,老是跑回去也麻煩,便讓他們周日下午再一起去。

比起上次的匆匆忙忙,這次他們一起買了水果,糕點等手信前去鄒家。他們四個先到了鄒家,沒一會兒,鄒寶兒從裏面走了出來,他們見她已然可以下地自由行走,精神也差不多恢復了往日的光彩。

鄒寶兒與他們四個都打了聲招呼,面對段紹陵的時候,她的情緒也坦然地沒有絲毫異樣。那天他們兩個談了什麼,事後陳醉他們也沒有問過段紹陵,隻願鄒寶兒這次是真的想通了。

鄒寶兒又說早在周五的時候她就可以下床行走,現在差不多好了七成,隻暫時不能做劇烈運動。

他們聊了一會兒,差不多兩點的時候,陸白廷,沈洪到了,他們的手上也是提著禮物,說是他們三個人一起買的,三個人,自然還有廖仲英。他們都對鄒寶兒獻上了最誠摯的關懷,鄒寶兒一一笑納。

鄒寶義囑咐下人把這些水果和糕點拿下去處理好,用盤子裝好再端上來,他提議大家一起去後園坐坐。

「等一下,仲英還沒到呢。」陸白廷道。

「對啊,他怎麼還沒來?平時見他做事也沒這麼磨磨蹭蹭的。」鄒寶義問。

「是這樣的,他說他要帶一個人來,就讓我們先過來,他很快就到。」

沈洪道:「肯定是女朋友,我就說這小子近月都是春光滿面,肯定有情況,只是這次他也瞞地太好了。難得他今天願意主動帶過來,正好看看他的心上人是誰。」

除了陳醉等三人知道內情的除外,餘人都甚感好奇。

又過了十多分鐘,下人們把吃的端了上來。他們剛拿在手上咬了兩口,大門口,一男一女正牽著手走了進來。

剛開始看到大廳那麼多人,他們還微微不自然,隨即,兩人的手握地更緊,緩緩走了過來,正午的陽光直射他們的臉龐,這時隻映地他們臉上的幸福泛出照人的光彩。

「你們,你們......」他們不可思議地圍了過來,如同在觀賞國外進口的珍奇動物一般。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冷初羨見他們幾個都很淡定地坐在那裏吃著水果,用著糕點。

李丞婧道:「有一次剛巧在街上碰到他們,是他們說暫時不要伸張出去,你知道我們也不會隨意去說人家的事,又答應了不說,就一直沒提。」

冷初羨可以理解,別人的私事不要多嘴,答應的事情更要保密。冷初羨也沒有走過去,雖然她也很驚訝,畢竟她還是比較淡定,又不是很嚴重的大事,而且,她知道,胡園嵐一會兒就會主動走過來。

他們幾個七嘴八舌的問了一通,廖仲英負責回答他們的問題。胡園嵐擺脫了糾纏,走到了他們這邊。

「寶兒,聽說你受了傷,現在好些了麽?」

「謝謝,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冷初羨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大家要來看寶兒,你應該還不打算這麼快就承認吧?」

胡園嵐含笑默認,鄒寶兒也是她的好朋友,她也應該來看望一下她。反正大家都要聚在一起,擇日不如撞日,沒必要再隱瞞下去。

鄒寶兒也道:「這麼說大家還是託了我的福,這真是我的榮幸呀。」

「不然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說?」

這時候,幾個大男人也說完了,一起走了過來,「本來我們是打算年底訂婚之前再告訴你們。」

他們剛拿起的糕點差點又要噴了出來,「訂婚?那就是你們已經見過家長了?」

「是的。」

「我的乖乖,你們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

廖仲英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

前廳擠了點,他們一起到後園坐坐,這些點心水果,鄒寶義讓下人們隨後拿過去,提醒他們今晚一起留下吃了晚飯再走。

秋天的後園,沒有了夏日的嫣紅柳綠。落葉琳琅,除了地面,還有泛在水面上,陽光下,如同一艘艘金色的紙船在漂流著,也頗有一番意境,讓整個後園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蕭索。

下人們不止送來了吃的,還送來了漁具,看來鄒寶義一早便打算帶他們過來釣魚。他們如同上次一樣分站在幾邊,鄒寶兒傷勢剛愈,不宜站得太久,其他的女生也都不參加,都陪著鄒寶兒坐在亭子裏聊天。

她們再關心了一下他們的婚事,他們的事看來是板上釘釘了。鄒寶兒本來也想問一下況逸軒的事,但礙著胡園嵐不知情,知道冷初羨的事情不要被太多人知道,就先放在心裏不說,隻談其他。

鄒寶兒這幾天在家裏,學校還是每天有醫生來為她檢查傷勢的癒合情況,醫生告訴她,她的傷口雖合,還要在家休息一周,才能去學校。就是去了學校,也只能待在醫護室,其他的訓練暫時不要參加。

鄒老爺本就後悔不該讓她去學什麼槍法,鄭重地告誡她不能再去,若是她不答應,就不準她再留在軍校,後面還親自打電話跟校長說明了情況。鄒寶兒看到老父那麼擔心著急,也不會再那麼任性,只是想到還要悶在家裏一個星期,這就有點難受了。偏偏現在哪都去不了,只能暫時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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