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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煙雨難為情》第十六章 泰豐酒樓
這次他們看到的是鄒寶義,他是跟著幾位長者一起來的,走過來臉上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像是被強迫而來的。

鄒寶義走過來也看到他們,無奈的臉上登時目光錚亮。他還沒有坐到自己的位置,便附耳在一位老者的耳邊嘀咕數語,還不時地看過來。那老者也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鄒寶義走了過來。

他看到李丞婧又是一驚:「丞婧,你的頭髮……」

「上午剛剪的。」李丞婧淡淡地回他。

「我們還在想拿第一桌遲遲未到的賓客是誰?原來是鄒老爺和我們的鄒小公子。」

鄒寶義臉上更加無奈,低聲訴苦:「你們以為我願意來呀,我本來要在家裏睡一天,這不,我爹要陪他的生意夥伴一起來看戲,你說他們看戲就看戲,我爹說這是三國的戲,說讀軍校的大好男兒應該多看看,非逼著我過來跟他們一起陶冶情操。

不過幸好看到你們,我剛剛跟我爹說你們是我同學,我說要過來跟你們一起學習探討,他就讓我過來了,不然陪著一幫老頭子看戲,這一個下午的緊箍咒是跑不掉了。

你們可真是我的救星。」說到最後,抱拳還禮。

陳醉又道:「你父親的朋友?那況千業,況老闆是哪一位?」

「他不在這裏?」

眾人一愣,脫口而出的竟是冷初羨。

鄒寶義道:「初羨姑娘還真說對了,況老闆沒來,不過話說回來,初羨姑娘認識況千業況老闆?」

冷初羨笑道:「我雖不認識況老闆,但我和他是同鄉,他的名聲遍佈天下,自然也在家鄉廣為流傳,他的一些習慣我還是聽說過的,其中就聽說他不會去戲園子看戲。」

鄒寶義道:「流傳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總之他沒到桂城,也沒有來這裏。對了,我剛剛見你們在討論什麼,好像討論地很精彩的樣子。」

李丞婧說道:「你來的時候我們正好在討論三國的人物,你父親不是讓你來學習的麽?正好一起來討論,一會兒結束了,你也好向你爹交差不是。」

鄒寶義陡然興起,「真的麽?你們討論到哪了?」

陳醉插口道:「阿鬥,我們正好在對阿鬥這個人物做全面的剖析,你要不要也抒發一下你的見解?」

他們三個笑得差點連綠茶都噴了出來。

鄒寶義說不上精明,卻又不傻,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在指他就是扶不起的阿鬥。也不在意他們怎麼說,「反正你們幫我度過這一次就行了。」

段紹陵道:「寶義,你還有哥哥麽?」

「我還有一個妹妹在紅十字會女子學校上課,怎麼了?」

「那我還是搞不懂,你爹就你一個兒子,將來的家業要交到你的手上才是,為什麼不讓你接管家裏的生意,反而把你送去軍校?」這些話上次在食堂的時候他們問過一次,當時他並沒有回答,現在段紹陵又問了一次。

鄒寶義才道:「上次在學校人多,我不願意多講,但你們幾個我還是信得過,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我爹未必就想讓我繼承家業。」

陳醉疑道:「這是什麼話?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不讓你繼承你家的財產,難道還能讓你妹妹繼承不成?那誰娶了你妹妹,不是佔了個天大的便宜。」

鄒寶義搖搖頭,「你們也知道現在是個什麼世道,看似平和之下,其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若是戰事一開,不少實業家都將會成為軍閥勢力染指侵奪的對象。所以我爹一直在審查形勢,想在最合適的時機將所有的產業變成現金,為全家謀一條安全的後路。把我送去軍校學習,也是希望我能夠學有所成,若是功名在身,將來能成為家裏的後盾。

或許我的能力真不怎麼樣?但三國的故事我還真就看的懂,因為我們現在身處的也差不多就是三國時代,中央政府早已不復民國初年,也根本沒有抑製四方軍閥的能力,至於把幾大軍閥怎麼比喻成孫曹劉袁,就看未來天下鹿死誰手了。」

一番話又引得眾人陷入了各自的沉思……

戲台上,曹操已經趕到了長阪坡,見一白袍小將穿梭三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便讓曹洪去問其人是誰?」

那人對曹洪曰自己是:常山趙雲。

曹操知道後甚是愛才惜才,下令不得暗箭傷人,隻準活捉。

曹軍接到此令,反而束手束腳,最後讓趙雲逃脫了……

世人都說曹孟德奸詐陰狠,心胸狹窄,又有誰看到他對武將的愛惜,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武將最初都有著收納之心。

這台戲結束的時候,鄒寶義讓他們在座位上等著自己。過了片刻,只見鄒寶義帶著他的父親過來,「爹,這幾位是我的同學,陳醉,丞婧,紹陵。還有這位,指了指冷初羨,「這是丞婧的室友初羨。」

「鄒伯父好。」

鄒老爺亦奇道:「你們步兵科有女生?」

「是啊,就丞婧一個,而且他們三個是我的同學在最優秀的幾個。」

鄒老爺見他們長相不凡,都是少年人傑,心生親近之意,「那你以後可要跟你的這幾位同學多學習才是,不要在學校胡鬧。」

「鄒伯父見笑了。」

鄒老爺的幾位朋友要走,他也要跟著走。

「爹,我跟他們約好了晚上去泰豐酒樓一起吃飯,吃完就直接回學校了。」他說話的時候暗地裏扯了一下陳醉。

陳醉知道他在向自己求援,立刻反應過來,配合說道:「是啊,鄒伯父,我們還有幾個同學約好了一起去。」

鄒老爺身旁的一位長者笑道:「老鄒啊,年輕人的事我們就別摻和了,讓他們去吧。」

「好,那你們自己小心點。」

等到鄒老爺等人走出門口,鄒寶義嘆了口氣,繼而喜道:「陳醉你真是聰明,你怎麼知道我還約了其他人?」

陳醉笑道:「我幫你瞞過了你父親,既然你有約,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正想和他們一起離去,鄒寶義倏地攔在前面,「一起去泰豐酒樓呀,怎麼急著走了?」

李丞婧道:「你約了旁人,要我們去幹嘛?」

鄒寶義解釋道:「我差點忘了你們還不知道,在昨日離校之前我和白廷,仲英,沈洪就約好了今晚要一起去泰豐酒樓吃飯。當時陳醉和紹陵在樓下洗衣服,我走得急忘了說了。而且白廷還千叮萬囑要把丞婧叫上,好答謝你對他的照顧。我本想下午的時候派人到學校去邀請你們,不曾想大家都在這裏看戲,一時間忘記了這只是巧合。」

「這個……」

鄒寶義見四人神態各異,除了意外,並沒有表現出想去的意思,臉上頓時有些不悅,「同學一場好歹也是緣分,你們要是不想去可真不夠意思了。」

四人互望了一眼,「那就去吧。」

鄒寶義大喜,「我帶你們去吧。」李丞婧拉著冷初羨一起走,反正今天已經陪不了她,那還是讓她陪著自己吧。

泰豐酒樓坐落在城西梧桐街的中段,顧名思義這條街種著幾棵梧桐樹,泰豐酒樓就在一棵百年梧桐樹的旁側。樹葉層層,峰巒疊勇,形成了一把遮天蔽日的綠傘庇蔭著這家同樣有百年歷史的泰豐酒樓,彼此相依,不離不棄。

酒樓的客人多不過戲園子,一起吃飯的人又要比一起看戲的人多了些人情味。「幾位客官裏邊請。」這家酒樓並沒有裝潢過,裏面的陳設還是古樸生香。就連店小二迎客的問候語,到了民國時期還沒改掉百年流傳下來的傳承。

「二樓雅間,長天一色。」

打開廂門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在裏面等候,見他們到來,個個喜出望外,起身相迎,看到李丞婧的頭髮不出意外地眼前一驚。李丞婧更是無奈,她本以為明日上課的時候被同學們看到的時候當面說一次就好,不想今日接連在街上碰到同學,隻得一次次地解釋。

陸白廷道:「丞婧,我還真擔心寶義請不動你呢?」現在不但李丞婧來了,還帶來了他們一直傾慕的冷初羨,連忙給他們讓座。冷初羨皆以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回應他們的熱情。

「巧了,我本想陪我爹看完戲後去學校請他們,卻沒想到在戲園子碰到他們,一起看了一齣戲。」鄒寶義將下午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各位客官,是否可以上菜了?」他們說得熱鬧,忘了旁邊還站在一名店小二。

鄒寶義道:「人都到齊了,上菜上酒吧。」

陳醉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要搞得這麼隆重?」

鄒寶義笑道:「哪需要什麼好日子,我們從不同的地方而來,能成為同學就是一種緣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你們都是我在學校最投緣的人,這頓飯不為別的,就為了我們同學間的友誼。」

眾人聽他說得真摯,來自*的他們能相識確然是一種微妙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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