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不慢不快的步伐走到一直分別的樓下，他止住前進的腳尖，獃獃的望著。

一會兒後，他抽出手機，撥打了某人的電話號碼。

5秒被接聽，清閑的嗓音，「喂。」

徐廉奕一秒不猶豫，清沉出聲：「下來，我在樓下。」

電話裡頭的林臆盯著阿拉伯數字，暗罵：「靠！你說下來就下來，我還不下呢。」

話音剛落，徐廉奕盯著透亮的白光，摸不著情緒道：「你不下的話，我隻好硬闖了。」

「靠！你他個毛球，說下就下，說闖就闖，你以為這裡是哪裡？你家啊？不好意思，我明確的告訴你，這裡是我家，你硬闖，那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我告訴你！」

徐廉奕一耳不靈的聽著，待飛速的咬牙切齒音消失後，他才接道：「我是你男朋友，我那叫進女朋友家，不叫私闖民宅。」

林臆這聽，火氣狂飆：「臉皮厚啊！仗著男朋友的身份行使非法權利，我告訴你，你這樣的男朋友我不要了我！」

「不能不要…」徐廉奕的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音形曲折無力。

「我……」林臆聽著沉沉壓抑的音不知怎麼回。

沒等她說出個什麼來，徐廉奕帶著沉沉的祈求音響起。

「不要不要我，我錯了，我以後都不對你做那種事，你下來好不好？不要不要我。」

垂著頭的徐廉奕，心口彷彿被一把無形的刀刺穿，傳來陣陣的疼。

「你下來好不好？我不硬闖，我在這裡等你，我……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你討厭的事的，我不會做你討厭我的事的…」

愣了半天，不知為何，越聽心被揪著越緊，她連忙打斷他後續的保證，脆言：「好，我下來，我現在就下去。」

「嗯。」

瞬間慌張的心安定下來，徐廉奕喘著沉沉的呼吸，手機貼著耳朵，聽著裡頭噔噔噔的腳步聲，一股不知名的熱流湧入。

…

默契手機貼耳之人直到見著面之後，才齊刷刷得取下電話、掛斷。

林臆直視著徐廉奕，總感覺他的周身一股迷霧環繞，哪裡迷哪裡霧卻說不上來。

「我下來了，找我什麼事？」

徐廉奕見好不容易下來的人隔著10厘米距離面對著他，他不自覺的抬手。

即將要碰到她手腕之際，林臆定定的出聲：「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要回去背書呢。」

這下，伸出的手隻好默默的收了回來，他低頭，好一會兒才張嘴。

「我……對不起，我之前一時衝動，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以後都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

林臆看著他，沒說話。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打我罵我怎樣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要……不要我，不要……遠離我，不要……說分手，好不好？其餘的我都可以接受的，只要你願意，做什麼都可以。」

這一番話完了，空氣霎時間靜了。

5秒後，林臆清脆的嗓音響起，「說完了？」

「我……完了。」徐廉奕想說點什麼，最終僅僅化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