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他突地轉身，二話不說就把一個地上躺著獻血的男人就地上揪了起來，豎起一個拳頭就要揮過去。

林臆連忙抬手握住那一個可能打算不留活口的為他再弒殺的人，快速道：「沒有，他們沒有把我怎麼樣，是我大姨媽來了。」

聽不懂人話的某人彷彿更急於報仇，嘶吼一聲，「讓開，我要把他打死！」

林臆來不及細想人家是不是聽不懂什麼意思，再一次詳細地解說：「那裡的血是我生理期來了，生物課老師講過的，每個月女性都會來那個，會流血的。」

「我真的沒有被怎麼著，只是脖子被咬了幾口而已，真的，其餘的都沒有，也沒被看光，我護著自己呢，真的，其餘都沒有，你放心，我一點事也沒有。」

在她的訴說之下，渾身戾氣的他漸漸消散、漸漸平靜，握緊的拳頭緩緩鬆了，連帶著口都鬆了，「真的？你沒有被他們怎麼著？」

「嗯，對，我什麼事都沒有，你不是來了嗎？我不會有事的，我安全著呢！」

面對著那個受害者、很有可能他晚來一步、她就面臨著巨大的無法想象的毀滅時，他就害怕，害怕她被毀之後會怎麼活著，害怕如果她選擇輕生時，他又該怎麼辦。

或許，如果她活著無法快樂生活，他也無法快樂生活，只會儘可能的讓她快樂些，告訴她，他會陪著她的，他不介意。

面對著擠出笑來讓他放棄殺心的她，這一時，他只有想緊緊抱著她，這麼想，他便這麼做了。

靠在他懷裡的她、靠在她懷裡的他，誰也沒有說話，他們都覺得兩個字親生體會，他們都知道此時完好無損的他她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幸好。

幸好你快一步，我還能繼續和你走過整個青春、整個年華。

幸好。

幸好你等到我，我還能繼續和你快樂生活、快樂一生。

…

一個擁抱，彷彿久違，彷彿近臨，在擁抱之前的它們，或不舍、或幸福，只有這一個它最大的幸福，它是珍惜。

不知抱了多久，面對沒有松的動靜的他，林臆探了探頭腦，想要看一看，那一張垂然的臉他在想著什麼，可是礙於交叉大頭，一點痕跡都看不見。

她只能輕輕出了聲，「好了，我還要去買衛生巾呢，這血再流下去，可是要血流成河了。」

似些調皮的用語，灌進徐廉奕的耳裡，並未有絲毫的喜悅，一道強硬的命令聲鋪蓋而下，「不許說那四個字。」

故意說那四個字的人聽到之後，輕輕笑了笑，「那你要我不說，也得放開去買啊！」

說到放開，抱緊者許是抱夠了，又許是該買了緩緩鬆了松，這才牽上那隻小手轉身走向一邊。

這一時，林臆頓了頓腳步，小小聲出了出：「那個，他們這場面怎麼收拾啊？總不能我們這就走了，然後，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然後警察走上門吧。」

本要抬腳就跨的人這一時停了下來，彷彿她這時這一番言確實是個問題般。